葉封華歪在座椅裡,聽完了所有的信息,覺得很奇怪。
怎麽會只有近一年的活動軌跡呢?
於是他問道:“單重華有家人嗎?”
張寒策細細思量了一下,因為他自己沒有家人,所以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平常人應該會有家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消息裡沒有提到他的家人,他一直和裴醉玉待在一起,要麽在劇組裡,要麽跟著錄綜藝玩。”
葉封華擰著眉,一個不好的預感在他腦子裡盤旋,但他不敢去確認,也不想去詢問。
他自我逃避式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到家的時候,葉封華依舊坐著沒動,張寒策轉動腦筋,試探著下車,走到旁邊,給他開了門,而葉封華依舊坐著沒動。
像是在發呆。
“封華?”
張寒策輕聲喊了他一下,葉封華轉過頭,“背過身,蹲下。”
張寒策疑惑地照做了,而下一秒,葉封華趴到了他背後,“走吧。”
張寒策一愣,還是穩穩地背著他往家裡走。
張伯看見他倆回來,又瞧見葉封華趴在張寒策背後,被背著回來,“出什麽事了?怎麽又這樣了?”
張伯連忙跑了過來,而葉封華輕飄飄地說:“張伯,我沒事,就是懶得動。”
“嗷……好,沒事就好。”
張伯撓了撓頭,看著張寒策把葉封華背回房間,實在搞不懂現在的小年輕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葉封華被張寒策放在床邊,葉封華向後撐著手,向張寒策伸了伸腳。
張寒策不假思索地坐在椅子上,給他脫掉了鞋子,才發現,葉封華的腳踝有點腫。
“摔倒了?”
“下樓梯崴了一下。”
原先沒有當回事,沒想到越來越疼。
他今晚透支了太多法力,有些難受,沒有精力去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勢了。
張寒策抽出了床下的醫藥箱,拿出了藥油。
不禁想起多年前,葉封華非要給他揉藥油的場景。
他想的起來,葉封華自然也想得起來。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只是朋友,葉雙也還活著,一切都沒有發生。
張寒策垂下頭,倒了藥油在手心,搓熱了才給葉封華揉上去。
他的手法比葉封華好太多,雖然還是會很疼,但葉封華沒有躲避。
他早已學會了忍疼,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稍微一丁點疼就齜牙咧嘴。
張寒策握著他的腳,葉封華的腳也生的漂亮,一手可以握住,肌膚柔軟,一看就是個不愛運動的,沒有任何粗糙。
甚至還有一些地方被磨破了。
張寒策給他揉完了藥油,又拿了消炎藥給他擦拭腳背上的紅痕。
刺痛讓葉封華下意識收腳,卻因為被張寒策緊緊握著,沒有抽開。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張寒策給他貼了防水貼,才松開了他的腳。
但葉封華依舊踩著他的掌心,自上而下地審視他。
張寒策抬眼對上他冷淡的表情,並不清楚葉封華此時在想什麽。
下一秒就知道了。
葉封華把腳伸到了他腿間。
白嫩的腳趾微微蜷縮,像是捏了一下。
溫熱的手再次握住了葉封華的腳踝,是阻止的意思。
葉封華不管他,繼續踩,像是覺得好玩。
腳尖挑逗著,摩挲著,最後被張寒策摁在了床上。
“究竟是你想要……還是故意招惹我?”
張寒策拿不準他的主意。
而對方,哪怕被他壓在身下,眼裡依舊是冷豔的凝視。
葉封華沒有回答他,他只是不想思考,又不想休息。
想用一種方式麻痹自己,逃避現實。
淡色的唇輕啟,空氣裡的曖昧愈演愈烈。
張寒策沒有再猶豫,低頭重重地吻他。
“衣服脫了,我懶得動。”
葉封華踩著他的灼熱,張寒策深知他是什麽意思,卻一身反骨,先脫葉封華的衣服。
他得先拆禮物。
……
……
……
葉封華垂頭看著他的發旋,輕聲對他說道:“我要閉關幾個月,明天起,不用來找我。”
張寒策沉默地點了點頭,“那你冷了怎麽辦?”
“這些年也是過了的。”
葉封華轉身蓋上了被子,縮進了床裡,隻留給張寒策一個背影。
張寒策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髮,最後什麽也沒說,回到了他的小床。
葉封華果真開始閉關,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修煉,把無淵練得叫苦連天,天天抓著張伯吐苦水。
故而,他沒閉關幾天,就被無淵吵著要出去,吵得頭疼死了,隻好在白天去找張伯,打算把無淵丟給他。
他回國已經很久了,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店,這幾年,張伯的店裝修得越來越精致,葉封華看了一會兒陳設,去了二樓,把無淵丟在了二樓公寓。
“哎,你就走了啊?那我怎麽辦。”
“你不是嫌閉關無聊嗎?那你就在張伯這裡好好待著吧。”
無淵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確實,待在張伯這裡還能夠有點自由,跟著葉封華回家,就只剩下休無止的修煉生活。
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於是無淵妥協了,決定乖乖跟著張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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