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外面叫來了自己的小助理。
沒過多久就拿著一條長長的清單過來了,上面寫了幾十個人名。
不怎麽了解娛樂圈的幾個男人沉默一瞬。
林陽艱難開口:“這麽多都是可能陷害你的人嗎?”
在他眼裡自己的小青梅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簡直無法理解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想陷害。
第一反應就是搞錯了。
溫伊點頭:“是啊,在娛樂圈很容易有利益衝突的,有了利益衝突就很可能會被詛咒,唔,黑粉應該不包括在裡面吧?”
如果黑粉也算,那可就數不清了。
林胡德依舊很積極:“不算,必須是和你有過正面接觸且接觸時間不短的。”
溫伊想了想,又在名單上劃掉了幾個只是因為搶代言而結仇實際沒有合作過的明星。
勉強算是縮短了范圍。
路叢星的視線落在了名單的最上方,那裡赫然寫著陳和兩個字。
林胡德自告奮勇的接過單子:“我來排查。”
對於正統的驅鬼師,看透一個人近期內有沒有使用過歪門邪道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們很快達成了協議,林胡德沒有過問路叢星為什麽要自己去排查陳和,他活了大半輩子,對別人的事情已經能做到適當的不聞不問。
路叢星十分清楚,今天如果不是礙於賀洲言在,趴在陳和身上的小鬼早就朝自己撲過來了。
他被惡鬼惦記太多次,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解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那隻鬼被滋養得陰氣肆虐,放任不管等它吞噬了陳和,下一個目標就會是自己。
他要親自去斬斷這潛伏的危機。
溫伊帶他們去了劇組特意包下的酒店,酒店的安保系統很好,只有劇組的人才能被放行到頂樓。
陳和就住在溫伊的隔壁。
在溫伊的房間內路叢星放出了小火焰。
小火焰出現的瞬間就幻化成了隻藍色的小火狗,到處聞聞嗅嗅。
小火狗從酒店的床到浴室嗅聞了一圈連酒店的垃圾桶和綠植底部都沒放過,最後重新回到了他們的前面對著天花板狂吠。
它用力的吠叫在別人眼裡也只是發出奶呼呼的威脅聲,和它燎燒一切惡業時的威懾截然相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麽一團小東西能把厲鬼惡業都焚燒掉。
路叢星趕緊收回小火焰。
雖然已經十八歲,可按照妖族來算他實打實只是隻幼崽,所以本源火焰看起來再厲害也逃不過只是幼年業火的命運。
他有些懊惱的扭頭看了一眼賀洲言。
男人眼帶笑意,很明顯已經將小火焰剛剛奶呼呼的聲音聽進去了。
乖乖崽。
他用口型做了這三個字。
路叢星不是一個容易炸毛的人,卻在這一刻仿佛被故意逆毛擼的貓一樣瞪大了眼睛。
太壞了。
他在心裡這麽點評著,自己這位監護妖確實很惡劣,有著像是人類喜歡逗小孩一樣的惡趣味。
妖監局都是很愛護幼崽的大妖,沒有白澤這樣的妖。
是因為年紀很大活了很久嗎?
賀洲言故意逗完幼崽後就主動放出靈氣破開天花板。
十分乖覺。
路叢星的注意力果然也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了。
天花板僅僅只是開了條縫,腥臭味就鑽了出來,一下子就蓋住了酒店淡淡的香薰味。
林陽趕緊去開了窗戶散味。
隨著臭味的成倍放大,一團血糊糊的東西也就隨之掉落。
因為是正對著床上的天花板,所以那東西直接砸在了雪白乾淨的床單上。
床單瞬間烏黑一片。
賀洲言單手插兜,用靈氣給那東西翻了個面。
看清以後嚇得溫伊捂住了嘴,她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就是這個惡毒東西這幾天一直在自己睡覺的上方。
一個被腥臭液體浸泡過的巫毒娃娃,四肢被鐵釘穿過,破敗的身體露出來的不是棉花,而是真實的血肉,仿佛真的有這麽一個有血有肉的小人被縫進了棉布娃娃裡。
而這個巫毒娃娃的臉上明晃晃就是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很難形容這種詭異的視覺衝擊,明明就是一個棉布粗糙爛製的巫毒娃娃,臉上卻融進了一張縮小版的臉皮,栩栩如生到仿佛是直接從人臉上撕下來的,就連眉毛也根根分明。
而人皮上的溫伊表情十分痛苦,空洞的眼睛流下已經乾枯的血淚,這些打在巫毒娃娃上的針全都被感知到了一般。
它掉下來的時候是直直垂落,也就代表它的正臉放在天花板裡時是正正朝下放的。
不僅僅是毛骨悚然的感覺,寒意自她的四肢而起,恐懼瞬間攥緊了她的心臟。
這張詭異的人皮臉每天晚上都隔著這個天花板在直直盯著她。
看著她開始夢魘,直到將她徹底拖入那個境內。
在她失眠的這些日子裡,每天晚上都會睜著眼看天花板發呆,可她不知道這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皮也在看著自己。
無形之中詭異的對視。
而現在被翻了個身的巫毒娃娃,用著它痛苦的眼神凝視著每個人。
啪。
酒店的燈突然滅了,在一片漆黑中溫伊被嚇得發出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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