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在開車,他可能會伸出手揉揉幼崽的黑發,因為他看上去如此乖巧。
...
到了事務所後新晉成為幼崽監護妖的賀洲言完全將自己代入了角色。
十分自然的跟著星崽就進了事務所。
等待在事務所門口的有兩個人,一個挺著大肚子焦急等候時不時看向左右,另外一個似乎是她愛人,正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
為了不讓孕婦多等,路叢星小跑過去開了門,請他們進去坐下。
這是他第一次和賀洲言一起出現在委托人面前,也是賀洲言第一次到他的小事務所裡來。
他的態度自然得像是來過千萬遍。
“大師您好!”男客人激動的上前兩步,又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
他覺得西裝革履的賀洲言好像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氣場太強以至於讓人有些不敢搭話。
完全沒想過真正的驅鬼師其實另有其人。
路叢星疑惑的眨了眨眼,看著他的客戶對著賀洲言恭恭敬敬。
解釋起來太麻煩,路叢星直截了當的問:“能說說你們的情況嗎?”
孕婦有些奇怪的看過來,兩秒後又恍然大悟。
路叢星抽了抽嘴角,直覺告訴他這位客人絕對是將他誤以為是賀洲言的助理了。
他有些無奈的瞥了眼沙發上神態自然的男人。
收到視線,賀洲言微微偏頭,眼神詢問怎麽了。
路叢星搖了搖頭,有些羨慕男人自帶氣場的大長腿。
實際上他的腿也不短,身材比例很好,可是一米七五在賀洲言一米八/九的身高面前總是顯得小隻許多。
另外一邊孕婦已經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困擾。
“我懷疑,我的租戶有人被鬼上身了!”黃欣的手抓緊了身邊的人。
臉色有些慘白。
陪她一起來的老公忍著被指甲陷入肉裡的痛不說話。
路叢星稍稍來了興致:“鬼上身?”
黃欣捂臉,聲音悶悶的傳出:“是的,我家是一棟老式的單元樓,最近老是發生奇怪的事情,我懷疑是我租戶乾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承認。”
賀洲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帶牛肉干給幼崽。
聞到那股蘊含靈氣的味道,肚子剛好有點餓的路叢星下意識接過撕下一塊肉干放進嘴裡,鼓鼓囊囊的問:“什麽樣奇怪的事情?”
黃欣猶豫了一下:“家裡有時候會出現別人來過的痕跡有些小東西也經常莫名其妙的不見,有、有一次我在洗頭髮的時候,眼睛進了泡沫睜不開,突然從後面有人給我遞了毛巾,我當時以為是我老公就沒在意,後來從浴室出來才想起來,那個時候是大白天,我老公明明正在公司上班!”
描述讓她又想起了當時毛骨悚然的感覺,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差了。
“那為什麽不安個監控看看呢?”
黃欣的丈夫李郭東開了口,他看起來有點過於老實木訥:“在遞毛巾事件後我們安過一次監控,可是它莫名其妙的壞了...”
賀洲言還在接著給幼崽投喂,他對自己監護妖的角色十分滿意上心,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鈴鐺裡不知不覺的掏出了牛奶倒給他喝。
和牛肉干一樣都不是普通食物,上面蘊含了有利於幼崽成長的靈氣。
習慣了在村子裡的時候被小白澤投喂,路叢星十分熟練的接過牛奶放在手上順便問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你們是為什麽會懷疑是鬼上身?”
黃欣緩了緩慢慢拿出一個發黑的玉佩遞給他們看。
賀洲言十分自覺幫左手端牛奶右手拿牛肉干的幼崽接過,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那上面附著的陰氣瞬間蠢蠢欲動,被嚇得想消散開。
黃欣開口解釋:“這是我姥姥給我的傳家寶,據說能擋邪,前兩天家裡又有東西丟了,我很生氣挨個敲了租戶的門去問有誰進了我家,當然沒有人承認,後來我回了房間才發現剛好帶在身上的這塊玉佩黑了,我今天一整天也就見了這些人啊。”
“這、這是不是就是有鬼想害我的證據啊?”
賀洲言手彈了彈,上面的陰氣瞬間消失隻留下一塊恢復原色的玉佩。
黃欣和李郭東看得一愣一愣的。
路叢星有些無奈的瞪了眼賀洲言,那一眼像是小貓用爪子撓人。
賀洲言壓下想翹起的嘴角,將那塊玉還給黃欣,有些不走心的說了句乾淨了。
黃欣接過玉先是呆了幾秒,而後又猛的站起來激動道:“大師!你是真的驅鬼師!你一定得救救我啊!”
其實今天來她也只是碰碰運氣,畢竟這家事務所有點小看起來不貴,她本來還很怕會上當受騙,賀洲言露的這一手算是徹底打消了心裡的疑慮。
李郭東也馬上跟著站起來扶住黃欣,緊張道:“老婆,小心別動了胎氣。”
黃欣撥開他的手接著對賀洲言道:“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我想給孩子一個無憂的環境。”
路叢星隱晦的朝賀洲言點了點頭,示意他接下這個單子。
他的心裡因為那個莫名出現了兩次的算命先生而產生不安,需要接下新單子來蓋過這種被從幕後隱隱操作的提線感。
黃欣連連道謝,李郭東小心翼翼的詢問了價錢。
路叢星想了想道:“我們還沒有做過關於鬼上身的單子,具體價錢需要根據具體情況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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