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是直接水煮熟的沒剝殼,剛剛好五顆夠這屋裡的人吃。
“謝謝。”路叢星十分有禮貌的接過籃子,不小心觸碰到了田柔柔的手。
觸感很軟。
他看了眼女孩臉上滿是膠原蛋白的臉。
田柔柔疑惑,似乎是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麽了?”
路叢星搖搖頭,他覺得剛剛一刹那的接觸似乎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沒事的話我就去給別人送早餐啦。”田柔柔又笑了笑,開朗的跑開。
將籃子放到院裡的小桌子上,路叢星徑直去洗漱,沒想到洗漱完只有顧翰音醒了。
影帝對自己的日常生活規律很苛刻,睡醒一點也不含糊徑直去洗漱。
村子裡熱水不好燒,早上起來都只有冷水,潑在臉上能激起一個激靈。
顧翰音神色有些冷,拿著條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髮順便指了下路叢星:“小神棍,去把他們叫醒。”
“我不是小神棍。”路叢星說完這句沒再看他,自己進去房間裡叫人。
“看起來乖乖軟軟的,脾氣倒是不小。”顧翰音嘟囔了一句。
等到所有人都坐在院子裡吃早飯已經是十五分鍾後的事情了。
雞蛋也不再滾燙。
路叢星拿著一顆慢慢剝,他的乾坤裡有更多食物可是昨天他手上幾乎沒提什麽行李,拿出太多東西容易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帝江也不是挑食的妖,他喝粥配著小鹹菜,十分寶貴的摸著雞蛋:“真好啊,這山裡人真樸實,招待客人還把雞蛋拿出來了,這對他們來說應該很珍貴吧。”
副導演:“我們三餐可是額外付錢請他們幫我們準備的,一個人一天的餐標應該是八十來著...”
不過在來山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能吃到雞蛋確實算得上意外之喜。
路叢星慢慢的將蛋白全吃了,蛋黃單獨留下了給帝江。
他喜歡吃糖心蛋的蛋黃,不喜歡吃全熟的雞蛋黃。
顧翰音又看了他一眼,哼笑:“還挺嬌氣。”
實際上他知道這個小神棍一點也不嬌氣,雖然長得白白軟軟,可是昨天一個人安靜爬山全程沒有一句抱怨,早上也早早起來幫其他人把水從井裡打上來。
可他就是莫名想逗逗他,就像逗家裡的貓一樣。
雖然嘴很欠可沒有感受到惡意路叢星就沒理會他,倒是導演瞪了顧翰音一眼,壓低聲音:“你說你老是招惹人家幹嘛?”
顧翰音長腿一伸,頭微微歪過露出紈絝的一面:“好玩。”
導演直接吐槽:“真該讓你那群迷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吃完飯導演把嘴巴一擦,動力十足的站起來:“走,開拍!”
開拍前有講究,要先有開機儀式。
導演將這個全給了路叢星負責,深怕有哪裡不得體。
在貢桌的紅布上畫了幾道符,路叢星借著包的掩護實際上是從乾坤裡掏出了大紅蠟燭。
分別擺放在香爐的兩邊,香爐上的香也有講究,並不是供奉用的,而是驅鬼師專用驅鬼用的,細看上面還刻了八卦陣演化的符文。
這種香無法工業化製造,全部都得手工細琢,稱得上是鬼斧神工。
每每這種祭拜儀式路叢星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身為一隻妖他從不需要敬鬼神,貢品並不擺上肉也不準備水果,卻準備了八個紅色空盤子。
他掏出八張專門鎮八方的符咒,分別放在盤子上,已充祭品,如果有鬼被騙來會直接被鎮八方擒拿住。
香火被點上藍色火焰的瞬間一陣莫名大風刮過。
周圍的人都受到驚嚇叫出聲。
“啊我的傘!”
“小心有東西砸過來了!”
這陣風來得太奇怪,仿佛挑準了時機就是要讓開機儀式不順利。
可就在所有人都被風打得自顧不暇的時候,路叢星的頭髮絲連亂都沒有亂,在他眼前的桌子也是,完全沒受打擾。
沒有人注意到,那桌上別說盤子,就連一角紅布都沒有被風吹動。
風裡裹挾著一絲邪氣。
卻在路叢星抬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看似纖細的手腕一抬便帶著似刀的寒芒。
邪氣被悄無聲息的覆滅,風也瞬間停下。
導演歎氣:“總算是停下了,誒東西怎麽樣?”
一看到桌上的東西都毫發無損,他馬上笑開了。
覺得這又從一個壞兆頭變成了一個好兆頭。
弄完開機儀式已經大半天過去了,路叢星為了不打擾劇組忙活主動退到了後面。
第一場拍的就是男女主的對戲,沒有溫伊和帝江什麽事,他們兩個人靠到路叢星身邊小聲講話。
溫伊:“星崽,你會不會算啊,能不能算出我們這次拍攝會不會順利?”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外號是誰跟她講的,路叢星瞥了眼默不作聲眼觀鼻的帝江。
“不知道,你注意點別和這裡的人走太近。”路叢星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他昨天就看見溫伊和幫她拿行李的村民有說有笑的,她沒什麽包袱和別人相處也很自在。
“為什麽?”溫伊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有在這裡看見小孩或是老人嗎?”路叢星問。
溫伊努力回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搖頭:“聽你這麽一說我才覺得奇怪,按理說這種山裡不是都應該青壯年出去,老人小孩留守嗎,我看這村裡全是青壯年,而且空房子這麽多他們都說是別人搬走的,那就應該代表這個村子裡並不是那種完全不接受外面的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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