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直到妖監局辦理了相關條例才好轉,而條例中有一條就是但凡被舉報對幼崽有過分、過激、不正當的親密舉動,哪怕只是情不自禁摸了下手掐了下臉,一經證實就剝奪終生和幼崽在同一個城市的權力。
這條太狠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妖怪敢挑戰妖監局的權威偷偷跑來吸幼崽,不過偶爾在監管局裡碰見的話幼崽是不會介意有些可愛毛茸茸貼著自己吸吸的。
而賀洲言現在就打算找到瞿修的“越界”舉動將他舉報了,最好讓他離幼崽越遠越好。
可惜瞿修同為神獸太了解白澤的佔有欲了,他故意就是和幼崽保持著一個度的距離。
語言幽默風趣逗得幼崽直笑,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少。
賀洲言的不滿即將到達了頂峰,他一直等到幼崽將一整塊蛋糕都吃下,才對著幼崽輕輕招手。
路叢星直接站起來走了過去,看起來乖得不行。
賀洲言若有若無的伸手撫了一下幼崽的眼尾,輕而易舉將自己的氣味沾染上去後才開口:“能幫我送一份文件到三樓去嗎?”
路叢星的眼睛亮了亮,他原本還擔心自己幫不上什麽忙,高興的點點頭接過文件就往外走。
幼崽剛一走出這房門裡面的氣氛就徒然變得嚴肅。
瞿修原本臉上還掛著略微輕佻的笑容瞬間收起,確定幼崽下了電梯聽不見他們講話後瞬間暴起,瞳孔裡閃過一抹金。
他眼神嚴肅仿佛有欲來的風雨,停頓了兩秒陰翳道:“你認真的?”
認識上千年不是白認識的,他根本不相信賀洲言會因為出於大妖的護崽情緒而去申請當監護妖,這件事可能發生在所有妖身上唯獨不可能發生在他賀洲言身上。
更別說男人眼神裡的佔有欲已經到了讓人心驚的程度。
賀洲言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其中的分量。
不過他從來不會逃避自己的感情。
瞿修的靈氣因為主人情緒的波動而變得蠢蠢欲.動,在他的身後出現一隻帶著凶態的貔貅幻像,其中貔貅巨大鋒利的爪子正對著眼前人的額頭。
賀洲言卻看都不看,隻專心的審批文件。
瞿修僵持了幾分鍾後突然泄氣似的放下了,於情於理他都做不到阻止好友,畢竟這可比鐵樹開花還難得。
他只能丟下一句警告:“別讓妖監局的發現了。”
不然那群大妖得氣死,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賀洲言會對幼崽不好,看兩個人的相處他就知道結局了,更何況有誰會舍得對幼崽不好呢。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是幼崽的監護妖一定把他寵上天。
瞿修丟下這句話就走出了辦公室。
...
因為賀洲言早就細心的打過了招呼,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現為難的情況,路叢星剛走到樓下那一層的經理就守在電梯門口等著了。
看到他抱著文件夾出來趕緊臉上笑出花的來接應,深怕那文件壓壞了他的小身板似的拿過文件。
路叢星看著那夾了幾張薄薄紙的文件夾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便往裡面又走了走,十分主動的詢問:“有沒有文件要拿上去的,我可以幫忙。”
他走動的位置剛好就在茶水間門口,裡面一群在衝咖啡的女同事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今天早上的事情。
經理心裡一個咯噔。
他是一個常年看狗血小說的猛男,腦子裡瞬間閃過了很多畫面。
都是關於總裁帶著伴侶來上班而後伴侶意外聽見茶水間裡在嚼關於他的舌根。
類似於一些“呵,一看就是狐狸精上位”的話被聽見後伴侶傷心難過,總裁勃然大怒為了紅顏直接辭退員工連帶著他這個經理一起被牽連,最後再男友力爆表的將紅顏摟進懷中安慰。
只不過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路叢星已經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虎狼之詞。
女同事A:“我突然理解總裁這段時間的消極怠工了,有這麽個小可愛誰還願意工作!”
女同事B:“我願夜夜笙歌。”
女同事C:“從此君王不早朝。”
女同事D:“我要是賀總,一定要把他鎖到房間裡誰也不給見,那麽好看的手不用來握住...”
眼見話題逐漸危險,嚇得經理趕緊用力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她們,茶水間瞬間鴉雀無聲。
他一轉眼就看到路叢星被嚇呆住的樣子,心裡默默給自己點燈。
好像比起腦中的狗血小劇場,這種場面更加讓人害怕。
路叢星費力的眨了眨眼,臉紅紅的想,好像又被人誤以為是一對了。
經理擦擦汗主動轉移了話題:“我這邊有一份文件,能請你幫忙嗎?”
路叢星這才慢吞吞的點了頭:“好哦。”
回到辦公室的幼崽臉依舊紅紅的,再加上他的皮膚白皙,臉頰微微泛紅也十分顯眼,落在有心人眼裡還帶了幾分怯意。
賀洲言皺眉,高大的身形逼近:“是熱到了嗎?”
他伸出手摸了摸幼崽的額頭。
路叢星的臉更紅了,馬上搖頭:“沒、沒事,空調開得很足。”
整棟辦公大樓都開了很足的冷氣,怎麽可能會熱到。
因為意外聽見的那些話,接下來一整天路叢星都有點心不在焉。
而賀洲言也明顯感覺到幼崽對自己若有若無的遠離了點,他心裡微微煩躁,卻又感覺幼崽時不時的在偷看自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