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哼了兩聲,伸手推拒男人。
賀洲言的眼神仿若有實質般貪婪的掃過他水潤的眼睛,在被察覺的下一秒就順著幼崽軟綿綿的力道起身了。
寬厚的手掌還是輕輕放在幼崽的後頸處慢慢摩挲。
小動物的直覺讓路叢星跳過了關於獻祭的話題,他正襟危坐試圖驅散剛剛身上的熱氣,臉紅紅道:“外面還有人跟我一樣被卷進來的,放著不管很容易出事的。”
賀洲言看著自己小獵物的眼神閃爍,內心輕輕喟歎,真可愛啊。
可惜還有東西想將幼崽陷於危險中,必須得拔除。
他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用靈氣強行將自己起的反應壓下,確定不會被幼崽看出來後才起身。
男人伸出一隻手,帶著笑意:“走吧,我帶你去找他們。”
將欲念全都壓在俊美的皮囊下。
原本還有所察覺的幼崽果然傻乎乎的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還在操心著外面的人類,全然沒有注意到監護妖眼裡濃濃的佔有欲。
狗頭人還守在外面,它激動的看著那扇門被打開,卻沒曾想剛剛被自己親手送進去的肉畜居然又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還是跟在殘暴的屠宰場新主人面前,這位的殘暴是他們所有屠夫有目共睹的。
當時男人就是在他們所有屠夫的注視下打敗了屠宰場舊主的。
而現在他漫步閑雲的走出來,身後還安然的跟著條小尾巴,小尾巴注意到了它,衝它挑釁的笑了笑。
狗頭人被氣得瞬間齜起了牙,它雙目爆紅盯著路叢星,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他撕扯成碎片。
這種強烈的殺意很快就引來了更強大存在的注視。
賀洲言只是瞥了一眼,狗頭人就仿佛被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攥緊了心臟,只要它再多看一眼不該看的人,心臟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捏爆。
它顫抖的匍匐在地上,只能注視著他們的腳背,恐懼使其無法思考也無法將視線完全凝聚,只能祈求自己被放過。
路叢星卻連看一眼都沒有就走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再晚一秒也許溫伊他們就要被做成肉醬了。
...
“安靜!”翟霍康十分悔恨自己前十幾分鍾前做的決定。
他就是剛剛被抓走差點獻給屠宰場主人的肉畜,不過自己裝暈運氣好又重新跑出來了。
這已經是他經歷的第三個境了,一晚上沒有停頓的都在逃命,身邊的人也在這場境內全都走散了。
如果不是見到林陽拿著桃木劍似乎有點本事的樣子他也不會在剛剛喊住他們,可是他沒想到林陽居然還帶了兩個拖油瓶。
一個小女明星就算了,至少還很堅強,另外一個手殘廢的除了拖後腿完全幫不上忙。
翟霍康快被氣死了,就在西裝男再次差點一個人暴露所有人位置的時候忍不住呵道:“想死就滾遠點。”
西裝男已經十分狼狽,完全看不出剛開始端著的精英樣子,再次被罵他終於忍不住出言諷刺:“你剛剛不也差點拖累了我們?”
他指的是剛剛翟霍康被兩個屠夫帶走時主動掰了他們門的事情,雖然最後還是沒把門全都打開,但也是差點將他們置於危險之中。
翟霍康對此供認不韙,他去掰罐頭廠門的時候確實是感覺到了裡面有人類存在,所以並不否認自己在求生欲驅使下做出了極端的事情。
可經歷了三場大逃殺他已經將人性溟滅得差不多了,被西裝男諷刺也只是冷笑一聲。
林陽無心參與他們之間的爭吵,他和溫伊都更加想回到罐頭廠去找路叢星。
翟霍康看著他們就像在看什麽愚蠢至極的生物,忍不住暴躁道:“如果你們朋友是被狗頭人逮住的,那他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那可是屠夫排名前幾的,你們還不如趕緊先把產生這境的人找出來!”
溫伊:“屠夫還有排名?”
翟霍康點頭:“嗯,屠夫排名第一的就能成為屠宰場的主人。”
林陽也不由得對他高看了幾分,這個人隻比他們早到這個境沒多少時間,卻已經摸透這個境很多線索了。
“那找出產生這境的主人後又該如何才能破境?”
翟霍康想也不想的出口答道:“那個人死了或者放下執念我們就能出去了。”
他突然意識到問問題的是其他人,猛的抬起頭。
“星崽!”溫伊快激動死了。
她手舞足蹈的從藏身的坑裡爬出來,高興得不行:“我就知道你沒事!”
翟霍康語氣奇怪:“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那位朋友?”
林陽帶著莫名的驕傲點了點頭:“嗯。”
內心已經忍不住竊喜了起來,畢竟剛剛這個人還信誓旦旦說著路叢星肯定回不來的話。
現在人不僅回來找他們了,還完全沒受傷!
溫伊本想抱上去的,只不過她手一伸就感覺到一股死亡凝視,嚇得她趕緊收了回去。
這才注意到跟在身後的高大男人。
她神色震驚:“你朋友又來找你了啊?”
之所以認得賀洲言是因為他們之前被困在劇組選的小山村裡時,他就曾比搜救隊先一步找到了路叢星,沒想到現在人進了這種詭異地方,居然還能找來。
她瞬間覺得自己恰了一百個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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