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叢星好奇的聞了聞自己,只有一股淡淡初雪的味道。
他雙眼亮晶晶道:“好厲害!”
沒想到監護妖居然還能當空氣清新劑使用。
賀洲言不知道幼崽在想什麽,他柔和了目光:“今天都玩了什麽?”還把自己搞得一身酒味。
他姿勢親密,眼裡卻壓抑著未平息的風暴。
路叢星沒有發現異樣,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回答:“沒有玩,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可能對於找出誰被鬼上身了有用。”
賀洲言想到了今天路過茶水間時裡面員工的聊天,其中一個已婚已育的員工說自己平常在家都是采取鼓勵式教育,所以孩子更加親近她。
於是他讚賞的誇了誇幼崽。
大妖們總是喜歡誇誇幼崽,路叢星卻難得因為別人的誇讚而感到絲絲甜意。
他眨眨眼有些無措,乾脆換了個話題:“你覺得這棟樓裡哪個租戶的嫌疑最小?”
那些人類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甚至都還不能在賀洲言心裡留下印象,但既然是幼崽提問,他便十分耐心的回答:“一般來說鬼上身的人偽裝都不可能做到和原主完全一致,他們都會在某些時候露出馬腳或者是有僵硬的地方,很容易被他們親近的人發現。”
路叢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402房的周梓潔和她男友陳飛,兩個人看起來正處於熱戀期如膠似漆的,而且還睡在一間房。
自己的枕邊人如果被鬼上身了應該能很快發現吧。
那和他們住在一個屋子的丹妮呢,她只有十六歲卻自己出來租在這種地方,看起來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至於未成年是怎麽租房,路叢星懷疑她和房東根本就沒有簽訂合同,她可能是把錢交給了周梓潔他們換來一間房間的居住權。
而房東並沒有深究。
他還想再多問點,賀洲言卻突然出聲淡淡道:“別一直想其他人。”
路叢星默了默,覺得自己好像莫名從白澤這句話中聽出了絲絲不滿。
可是他不知道這種不滿是來自於哪裡,最後只能將之歸類為錯覺。
...
半夜的時候突然突然爆發了男女聲爭吵的聲音,隨後是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剛剛躺下要睡覺的路叢星在黑暗中睜開眼,聲音離得不遠,正是隔壁402。
有了牆體阻擋,對話變得模糊,卻在某一刻會突然變得很尖銳,吵架的人並沒有什麽顧忌,將聲音放得很大,偶爾還伴隨一些雜音。
不難聽出正是今天白天關系還很甜蜜的周梓潔和陳飛。
住在這種廉價單元樓被吵到睡眠幾乎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好在這半夜的爭吵並沒有持續太久,路叢星聽見曾承平從404出來了,他粗重的喘息著路過了他們403走到402門口踹了下門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隔壁的聲音終於停下了,404的門重新被重重關上。
曾承平氣惱的辱罵漸漸變小最後單元樓再次恢復寂靜。
路叢星這才緩緩入睡。
之後夜裡也沒再發生爭吵。
也許是昨天喝酒的事件導致賀洲言耿耿於懷,他第二天並沒有去公司上班。
路叢星一覺醒來居然在客廳裡看見了熟悉的一隻毛茸茸。
“嗷嗚?”醒了?
小白澤從沙發上跳下,顛顛的跑到他跟前。
路叢星恨不得回去再看看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他彎腰抱起小白澤晃了晃:“你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說完他就被手上毛茸茸的手感征服,忍不住擼了兩把。
賀洲言嗚嗚叫了兩聲,任由幼崽對自己大逆不道。
自己變成這個形態的時候幼崽會最大程度和自己變得親近,賀洲言不覺得堂堂一隻上古神獸利用幻型來賣萌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小白澤用濕潤的小鼻子蹭了蹭幼崽的手。
“嗚...”
瞬間有什麽疑問都憋回去了,路叢星抱著乖得像隻玩偶的賀洲言到了飯桌上。
他猶豫了一下:“你今天想這樣跟著我嗎?”
小白澤點了點頭,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跟著一上一下。
他倒是要看看今天哪個人類還敢這麽大膽哄騙他的幼崽喝酒。
光是從人畜無害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他內心殘暴的想法。
路叢星摸了摸小白澤的頭:“好吧,但是你要聽話哦。”
正如賀洲言所想的那樣,他沒法將懷裡乖乖的小白澤和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聯想起來,所以也更無法抗拒這雙圓溜溜的狗狗眼。
如果說在男人面前他還帶了點拘束,抱著小白澤就完全沒有了那種感覺。
路叢星甚至放出小火焰來和小白澤玩。
賀洲言十分配合的張了張嘴假裝去咬小火焰,小火焰好奇的上躥下跳還真差點被吃下去。
在路叢星的再三叮囑下,賀洲言將自己雙耳間微微冒出的一對蒼色小角又縮了縮,臉上特殊的蒼色花紋也淡化處理,乍一看完全就是一隻毛茸茸的薩摩耶幼崽,只不過蓬松的尾巴有些像長毛貓的尾巴。
路叢星將他抱在懷裡走了出去,他敲了敲402的門想找丹妮談談。
也許這個小女孩能提供那對情侶的一些線索,按照賀洲言昨天講的那樣他想先至少排除兩個選項。
可那對情侶居然在昨天半夜的時候發生了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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