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溫伊勉強笑了笑,“你演得真入戲。”
“是嗎?”村民笑了笑,再次露出大白牙,可搭配上他抹的血漿畫面怎麽看都很詭異。
雖然剛剛那條沒有按照劇本來,可導演重新看了兩遍越看越覺得逼真滿意,一個點頭就采納了。
接下來的拍攝就沒有再涉及過多靈異場面,路叢星稍微幫忙看著點確定沒招來不該來的東西就回房了。
雖然只是第一天拍攝可所有人都累得不行,晚飯過後就直接全部回去睡了。
賀洲言十分滿意帝江是和路叢星分開睡的,他趴在床上對著帝江齜了下小犬齒。
明明看起來只是一隻小狗,帝江卻莫名感覺到了威懾力。
他躺在下面問:“你這小狗是什麽品種的?”
路叢星想了想隨便說了一個:“薩摩耶吧。”
帝江不信,指著他蓬松的大尾巴:“薩摩耶小時候會有這麽長的尾巴?”
這尾巴更像是長毛貓。
賀洲言嗷嗚了一聲,意思大致是讓他別廢話快點睡覺。
路叢星怎麽看都隻覺得無害可愛,帝江反而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馬上自己把燈熄了閉上眼不再說話。
房間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路叢星將小白澤放在自己的枕頭邊,還給他蓋上了小毛毯子。
賀洲言十分配合,在他手上安靜得像隻真正的小狗。
奇怪的是昨天明明怎麽也睡不著,今天躺在床上感受著若有若無的雪松味,路叢星入睡得格外安穩。
等到他入睡後,賀洲言將自己身上的毛毯撥開,順從本能的鑽進了幼崽香香軟軟的懷裡。
在黑暗中蒼色的豎瞳閃過幾絲光。
半夜的時候外面出現了響動,為了防止幼崽的睡眠被打斷賀洲言特意弄了結界,順便伸出爪子不太熟練的拍了拍幼崽。
哄睡動作雖然不熟練但是很管用,差點被吵醒的幼崽再次沉沉入睡。
...
早上的早餐和昨天的差不多,路叢星掰開了雞蛋殼把雞蛋黃也拿出來,遞給了小白澤吃。
毛團子來者不拒只要是幼崽遞的東西全吃了下去。
甚至還搶了帝江的雞蛋,用自己剛剛清洗過的爪爪一點一點的幫幼崽剝殼,想把雞蛋白剝出來給他吃。
帝江敢怒不敢言。
旁觀的顧翰音抽了抽嘴角,他看著不到成年人兩個拳頭大的毛團在兢兢業業的幫人剝殼,而且這毛團還有兩幅面孔。
帝江手一伸過去就會被凶,可在旁邊專心喝粥一無所知的路叢星偶爾轉頭看過去毛團馬上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賣萌。
十分可恥。
沒想到的是早飯剛一過就傳來了慘叫聲。
路叢星反應十分快的站起來往外走,小白澤也馬上跳上他的肩膀。
帝江一個不察差點被粥嗆到,他費力咳嗽了兩聲漲紅臉:“怎麽了!?”
沒有人回應他,路叢星已經率先跑出去了。
等他們所有人都匆匆趕過去就看見陳向向的助理暈著被從房間裡抬出來。
因為條件問題並沒有醫術隨行,路叢星過去拍了個醒驚符咒在她身上。
她居然真的就幽幽轉醒了。
導演看得直直稱奇:“厲害啊。”
他以為只是有個人暈倒。
路叢星搖頭:“真正出事的還在裡面。”
妖怪對血腥味都很敏感,因為陳向向住的有點遠他一開始才沒有察覺,實際上剛剛他走出院子沒多久就聞到了味道,現在離陳向向的房間這麽近這味道更是撲鼻而來。
聽到他這麽說,剛剛把助理扛出來的工作人員也緩過來頻頻點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裡、裡面出事了!”
還有膽大的人想進去看看,卻被導演直接呵住。
導演皺著眉問路叢星:“現在可以進去嗎?”
路叢星點了頭,導演才慎重的輕輕推開門。
顧翰音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在他們後面進去了。
房間裡的血腥味很重,陳向向的屍體就擺在床上毫無遮掩。
走近一看遠比想象中死狀更加慘烈。
肚子破開了一個洞口,裡面的內髒器官全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堆皮肉和骨頭架子勉強還算個人形模樣,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被故意擺成了跪拜的模樣對著房門口,雙手舉過頭頂仿佛在獻出什麽東西。
給進來的人最大的視覺衝擊。
導演只是往裡面看了一眼後就出去嘔吐了,走出去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嗚。”小白澤歪歪頭叫了一聲。
路叢星安撫的摸了摸他,然後就想再湊近點看。
只不過還沒有走到床前手臂就被抓住了。
顧翰音沉下一張臉,形狀好看的一雙桃花眼帶著莫名的怒意:“不怕死嗎,你還想往前走幹嘛?!”
路叢星十分平靜:“我只是想看看她是被什麽東西害死的。”
賀洲言看著幼崽被拉住的手十分不高興,從他的肩膀滑落一爪子拍開了顧翰音的手。
自己居然被一隻小狗的氣勢嚇住了,顧翰音下意識松開手,只不過依舊皺著眉:“這事你我都管不了,等警察來再說吧。”
“警察來不了,準確來說是你們現在無法報警。”路叢星以為有點鬧騰的白澤是聞到血腥味不舒服了,再次安撫的摸摸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