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祭祀的時候集體進入山裡去了一個地方你還記得嗎?”
顧翰音點點頭:“記得,當時他們好像說是一個不許外人進去的山神廟。”
“我覺得他們現在應該都在那裡。”
這是他的直覺,這種近乎動物般的直覺幫助過他很多次。
顧翰音皺眉:“那我們怎麽找到那個廟?”
路叢星挑眉:“我那時候在他們身後留下了東西,跟著我走就行了。”
那撮鬼鬼祟祟跟上去的小火焰就是為了這種時候使用的。
幼崽的臉上帶著小小的驕傲,顯得更加熠熠生輝。
看著看著賀洲言莫名覺得爪子有點癢,他吸了兩口幼崽身上純正的靈氣,心情十分好的搖了搖尾巴。
他就像是來郊遊一樣悠閑,當然如果這次的郊遊只有他和幼崽沒有這個礙眼的人類就更好了。
路叢星感應著星火的方向,順著它的指引往山的深處走。
越往這個方向走枯木就越多,連地上都不長草了,像是周圍都被吸收了生命力。
終於他們看見了那個所謂的山神廟,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個山神廟的入口十分狹小。
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
光是看著外面只會讓人覺得十分簡樸。
進去後就是一座巨大的山神神像注視著他們,毫無感情的神像眼裡盯著每一個進來的人。
一直乖乖趴在肩膀上的賀洲言突然抬頭,注視了幾秒神像後又興致缺缺的趴回去,專心致志的當幼崽身上的一個可愛掛飾。
這個神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路叢星疑惑的抬起頭,有種被迫和山神像對視的錯覺。
突然神像狹長的眼睛似乎動了動,再次看過去又只是個普通的神像,緊閉著嘴睜著眼睛。
看錯了?
路叢星動了動手指想將派出去的小火焰收回,卻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拉扯。
他遲疑了一下:“不對,他們真正祭拜的東西在下面。”
可是這個山神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通往地下。
顧翰音:“下面?”
他邊說邊毫無防備的隨意將手搭上山神像下面一處裝飾用的香爐。
哢嚓——
機關一動,他直接掉下去了。
路叢星:......
他快步走過去查看,對著黑漆漆的坑問:“你沒事吧?”
沒有得到回應。
他有些無奈的抱起優哉遊哉的毛團子:“我們也要下去了,記得抓好我。”
“嗚!”小白澤點點頭。
跳下去後沒有預想中的落地感,他在距離地面一厘米的地方被賀洲言用法力包裹住了。
輕柔的法力將他慢慢放下。
“謝謝。”路叢星心情有些複雜。
掉下來後只有一條路,可就是不見顧翰音的身影。
路叢星摸了摸牆壁上突起的花紋:“這裡應該是有法陣,他被傳送到別條路去了。”
賀洲言不喜歡幼崽將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他淡淡傳音:【放心,他沒事。】
路叢星:“那其他人呢?”
賀洲言沉默了,再次假裝自己是一隻什麽都不懂毛團子。
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路叢星歎氣,他再次伸手呼喚剛剛被困住的小火焰。
剛剛還召喚不回來的小火焰從路的彼方蹭蹭蹭的跑過來,十分委屈的蹭著他撒嬌,甚至還蹭了小白澤。
埋怨他們這麽晚才來,蹭夠了以後才遁入他體內消失了。
這些幽藍色火焰是他的本源,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格外喜歡撒嬌。
路叢星默默幫賀洲言把被蹭亂的毛毛撫順,假裝無事發生。
路的盡頭也是一片黑,剛剛在小火焰過來的時候他才看清了牆面。
密密麻麻全刻畫了東西。
他的指尖亮起火焰湊近了牆注視這些畫,似乎畫裡畫著的就是這個村子。
剛開始是很普通的幾個人在村子裡勞作。
人們辛勤的種下種子等待豐收。
路叢星注意到雖然村子裡沒有狗,可這時候的壁畫上是還有養狗的。
大概也證明了這時候村民還是正常的。
他不斷往前走觀看著壁畫,接下來是一場巨大的雨,莊稼全部被淹沒,壁畫上的小人十分絕望。
他們的臉上出現了類似於“悲”的表情。
繼續往下,小人們產生了分歧,他們之間開始吵架。
一些年輕的小人帶著小孩走了,從此村子裡大部分只剩下一些彎著腰代表老人的小人。
和村子現在只有年輕人壯年人的狀況完全是相反的。
路叢星喃喃:“難怪村子裡有那麽多散亂的空房子。”
曾經奇怪的細節全部一一在壁畫上的故事中得到了呈現。
這些代表老人的小人和那些留下來的中年小人開始去山神廟祈求山神給他們食物。
山神廟已經存在很久了大概是從古時候就建在這裡,人們都差點將它遺忘,如果不是這次天災是不會再次想起的。
小人們從山神廟裡回來後還是沒有得到食物,他們決定鋌而走險試試最古老的方法來祈求山神庇佑。
殺了村裡僅剩的幾頭羊,掏出內髒供養,再將一整隻活羊活埋。
一直到這裡似乎都只是封建愚昧,可到了後面卻畫風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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