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啄吻在路叢星眼睛和嘴巴上。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幼崽已經無法再反駁了,只能可憐兮兮的被追著啄吻。
他暈乎乎的想,自己好像不僅是不討厭,還有點喜歡。
最後是路叢星推開的男人,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什麽失控的東西開始頂著自己。
他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嚇得腰都繃緊了,像是一隻隨時能爭破網的蝴蝶。
賀洲言風度翩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除了眼神變得更加暗沉了幾分外誰都看不出來他正在用力壓抑著什麽,脖子上浮起青筋。
盡管如此他還是記得不能餓到幼崽,抬起手敲了鈴。
沒兩分鍾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
聲音冷淡,完全聽不出剛剛還按著人親。
穿著旗袍的複古美人們端著美味菜肴魚貫而入,將一道道看不出原料卻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
路叢星原本還有些放不開,不過在嘗到第一口的時候就暫時忘了剛剛親吻和確定關系的事情。
雙眼發亮的看向賀洲言,舉起筷子上夾著的肉:“這個好好吃!”
而且吃進去還覺得身上也變舒服了,剛剛被親得有些火辣辣的舌尖也不疼了。
賀洲言順勢又給他夾了一塊綠色的菜,開口介紹:“那是羅根肉,配上這個芥芥仙草會變成另外一種味道。”
這就是幼崽,好奇心重還很好哄,低外界一點東西他都很新奇,所以才需要自己好好看住。
只要一想到這麽乖的幼崽有可能會被其他人騙走,賀洲言就忍不住內心的暴虐。
不過還好,幼崽現在是他的幼崽,誰也奪不走。
他壓抑住了邪.念,龐大的知識儲量像是個博學多才的紳士主動開口介紹著桌上的每道靈菜,甚至能說得上來原料背後都有什麽功效和故事。
兩個人的距離在無形之中又拉短了。
男人十分耐心的引誘幼崽放下戒備,一頓飯過後路叢星已經完全忘了剛剛被欺負時的退縮之意,十分聽話的被牽著手回家。
回到家後趁著他沒注意,賀洲言將幼崽的枕頭和一些貼身衣物都放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主臥。
發現不對的路叢星稍微提起心,眼睛瞪得圓圓看著他,無聲提問為什麽。
賀洲言嘴上說著像是渣男花言巧語的話,眼神卻很認真。
他向幼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來,只不過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能更加進一步。
他放低姿態像是可憐巴巴需要主人摸頭的大狗狗,只是低垂下的眼眸偶爾會閃過一絲貪婪。
親吻這麽出格的事情都做了,只是睡一起也沒什麽吧。
路叢星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一軟就答應了。
然後他親眼看著男人瞬間過分了許多,直接將他房間裡大部分東西都搬了過去。
看樣子就差沒把副臥直接封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路叢星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出租屋裡,那時候第一晚因為次臥沒有床,他舍不得讓監護妖去擠沙發,於是他們一起睡了一晚。
和那次不一樣的是這次中間沒有再隔著什麽抱枕,他實打實的緊貼著男人帶著熱氣的肌膚。
他雖然也有鍛煉,可是手臂摸著依舊是有點軟,不像是賀洲言完全是硬邦邦。
除了嘴似乎都很硬。
路叢星猛的紅了臉,像是小鴕鳥般將自己埋起來。
男人卻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賀洲言輕輕托起他的臉:“乖崽,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忘了...什麽?”路叢星又傻乎乎的張開了嘴露出若隱若現的舌尖。
賀洲言眼神一暗就低頭親了上去。
直到少年開始呼吸不暢後才放開,蒼瞳裡帶著幾分笑意的回答:“忘了晚安吻。”
又是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幼崽的眼尾,這次不帶著任何情.欲,只有憐惜與愛意。
“晚安。”
...
雖然畫展的票已經被搶空了,賀洲言還是讓人買來了兩張下午場的入場券。
還是走的VIP通道,可以不用排隊不用錯峰還能拿到畫展的小紀念品。
當然他們並不是為了紀念品而來,而是VIP有機會與畫家本人握手。
很少有畫展會這麽做,但那年少成才的畫家脾氣古怪又陰翳,行事完全自由隨心,任性的決定到底來不來自己的畫展,所以那門衛一開始才會說他很不好找。
和那些一大早上就去蹲守的人不一樣,賀洲言完全不著急,他還有閑心帶剛剛確定關系的小男朋友去吃個下午茶賠罪。
小男朋友早上生氣了,因為他半夜的時候偷偷在他身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
所以他今天不得不穿上高領。
如果路叢星也能有白澤同款傾聽心聲的技能,大概會跳起來暴打他一頓。
什麽叫做一點?那明明就是億點!
親親密密的青紫從脖頸一直到尾脊骨處,再加上他的皮膚白皙,簡直觸目驚心。
熊貓鬧鍾還以為他生病了,急得跺腳,想拿藥膏給他貼貼。
看著那雙純潔的黑豆豆眼,氣得路叢星狠狠咬了一口賀洲言。
賀洲言任由他咬,還要怕他咬疼自己,一邊給他訂下午茶一邊哄著他輕點。
看著桌上各種精美的小甜點,路叢星勉強原諒了他,哼哼唧唧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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