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尋的臉色白了一下,明顯是有些消耗過度了。
領頭的人手腳不錯,連帶著兩個大個子跟宋幼洋較量了起來,一時間竟有些不相上下。
大概是看出了誰是主力,裴箬齡這裡隻留了三個人,剩下的全圍在了宋幼洋的身邊。
裴箬齡大口的穿著粗氣,她並太會近身肉搏,靠著左尋費勁的將剩下的兩個人解決掉了之後,兩個人幾乎都要累癱了。
左尋坐在地上,一點都使不上力了,裴箬齡一直盯著人堆裡的身影,看著她的腰間挨了一拳。
裴箬齡瞬間就站起來衝到了宋幼洋的身邊,撂倒了那個下暗手的人,宋幼洋的褲腿被割破了上面醒目的血跡讓她感覺十分的刺眼。
“你怎麽來了,你那邊解決了?”她說話的時候還有淡淡的草莓味道,這顆糖應該是才吃完不久。
裴箬齡笑了起來:“你打架怎麽還吃著糖呢?”
宋幼洋接過一拳,將左尋的刀扎進了一個人的大腿裡面,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瞬間響徹了幾人的耳朵。
她輕笑著回應:“對付這些人,不久跟玩一樣嗎?”
領頭的人本來已經吃了幾拳了,這下徹底被宋幼洋的話激怒了。
裴箬齡堪堪的躲過他刺過來的短刃,反手拉著宋幼洋,撐著她的手猛的一腳踹在一個打暗拳的人的頭上。
裴箬齡看見那人的牙在這一瞬間飛了出來,裴箬齡驚歎了一下自己的大力。
然後穩穩的落在地上和宋幼洋四目相對。
“身手不錯。”她想著對裴箬齡說道,話音剛落,她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小心!”
裴箬齡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藤蔓拉住的腳,心中警鈴大作,剛想用短刃割掉,就看見領頭的人一臉陰險的笑著朝她快速走了過來。
一柄寒光閃過,宋幼洋最先反應過來,伸手擋了一下,裴箬齡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痛在她的腰間傳來。
領頭人被一拳打飛了出去,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裴箬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正往外汩汩的留著血,刺進來的刀掉在了地上,刀口並不大。
她慘笑著喘著氣,無力的倒了下去。
左尋尖叫的撲了過來,用手死死的捂著裴箬齡的傷口:“箬齡,怎麽辦,箬齡,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別閉著!!嗚嗚嗚我求求你別閉著!”
裴箬齡的意識有一瞬的恍惚,她有些脫力了,有些累想睡一覺。
她看著宋幼洋扭斷了兩個人的脖子,然後一臉陰沉的朝自己走過來。
她彎腰將裴箬齡抱了起來:“走。”
左尋跟在她的身後焦急的看著裴箬齡,兩人迅速將後面的東西搬到了前座,左尋看了一眼,發現後面的人還要追上來。
周圍的路邊有許多異變種竄了出來,齊齊的奔向剛剛打架的地方,那邊有大灘大灘的血跡,有些是裴箬齡的。
兩人加快了速度,宋幼洋將她放在後面任由左尋照顧,開著車從前面直接衝出了包圍圈。
左尋找出一截繃帶,將裴箬齡的傷口纏繞了起來,她的手法很不專業,裴箬齡忍著痛苦嗚咽了兩聲,一時間之前身上受的傷全都如潮水般襲來。
後面的空間狹小,左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傷口蓋好,就聽到裴箬齡在那邊模糊不清的呢喃。
左尋大顆大顆的淚滴落在她的臉上,她的手指動了動:“阿尋別哭了,你的眼淚是鹹的別在我傷口上撒鹽。”
左尋的哭聲一頓,旋即哭的更大聲了:“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偷懶了,對不起!”
裴箬齡:::::::
“別哭了,我就是被扎了一小刀,倒在地上只是因為我太累了。”
左尋的哭聲漸漸的小了起來,她摸了摸眼淚,掐了裴箬齡的大腿一把:“不許睡。”
外頭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裴箬齡強忍著睡意才沒在左尋面前睡過去。
後車的空間太小了,裴箬齡只能半躺著,加上有左尋,就更加的擠了,宋幼洋一聲不吭的開著車。
裴箬齡在後視鏡中看到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正時不時的往她這裡看過來。
宋幼洋的車速快的出奇,卻又十分的穩當。
她的視線順著前面看去,方向盤上已經是一片血跡了,她的右手低垂著,沒有放在上面。
裴箬齡眯了眯眼睛,虛弱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停車。”
前面的人沒有回應她,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
左尋問道:“怎麽了?箬齡你是不是舒服嗎?”
裴箬齡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就看著左尋關切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然後一臉驚恐的說道:“箬齡你發燒了?!”
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宋幼洋將車開到了郊外的公路上。
s市附近的大小景點十分的多,若是白天來這裡,就會感覺十分的清新怡人,晚上來沒有路燈,就顯得恐怖多了。
山間坐落著大大小小的民宿,因為沒有燈火的原因,讓人莫名的想到了蘭若寺。
宋幼洋將車停好,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室內走了下來。
左尋順勢打開了門,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裴箬齡打了個哆嗦。
山裡的溫度比外頭還要低上幾分,若是不盡快取暖的話,恐怕很快就要被凍僵了。
左尋打起了手電,準備去前面的民宿看看,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