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柔倒在地上,一雙手捂著自己的膝蓋,有些失神的笑了起來:“好啊殺了我,反正左尋也活不下來了。”
她的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左尋,有種滿足的神色。
在專心治療的褚如顏看了一眼傅柔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跟你說她會死,沒看到我在這嗎,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省的我待會揍你。”
褚如顏並不知道幾人之前的恩怨,只是傅柔柔一口一個自己正在醫治的病人會死,讓她聽著十分的不爽,這才忍不住開口罵人了。
傅柔柔聞言臉色一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左尋。
左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神智逐漸的有些清明了起來。
傅柔柔喃喃的說道:“怎麽可能,她的護盾明明就被擊破了,應該馬上就死才對。”
裴箬齡從她的話語中察覺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好像抓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是什麽。
傅柔柔回過神來,有些驚恐的拖著雙腿想要往巷子外面爬。
裴箬齡用腳踩住了她的手。
上輩子她看過那些別有用心的異能置換者被處刑,先用刀子割開幾個口子,然後在上面撒上臭水,讓那些刺激性的水在傷口上隨意的流淌。
異能置換者的身體十分的強壯,可以反覆愈合傷口,這類人一旦被抓,就會被派去做最髒最累的活。
每天在勞動的基礎上還要用刑。
裴箬齡的手頭雖然沒有臭水,但是她有刀,包裡有鹽。
她一腳踩住了傅柔柔的頭,先擰斷了她的胳膊。
裴箬齡的手有些抖,她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左尋。
她身旁的路榆突然站了起來,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看了一眼裴箬齡點了點頭,一腳踩在傅柔柔膝蓋的傷口上。
只要有人路過這邊,就能聽到傅柔柔的叫聲,廣場那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們這裡很難不被人發現。
路榆發泄完之後,又走到了左尋的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裴箬齡下刀很準,只是割開她上身的皮膚,並不能讓人致死。
她的速度越老越快,快到她已經不想控制自己了,任憑傅柔柔再怎麽哭喊都沒有用。
她的短刃停在了傅柔柔的脖頸處,只要一刀下去就可以結束她這條賤命。
裴箬齡的眼神變的有些瘋狂,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殺了這個賤人,都是她害了阿尋。
王心在一旁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裴箬齡,裴箬齡恍若未聞,怔怔的看著手上的刀,使勁了三分,傅柔柔的脖子立馬就被劃出了血。
宋幼洋皺了皺眉,扶著裴箬齡的肩膀:“箬齡,可以了,你怎麽了?”
裴箬齡感覺自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腦海一瞬間就清醒了。
傅柔柔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血已經有些凝固了,不停的打著擺子。
宋幼洋好聞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她剛剛好像有一瞬間的恍惚,想要殺掉手底下的人。
她輕輕的拍了拍宋幼洋:“我沒事。”
從她的懷抱裡面退出來之後,裴箬齡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裴箬齡忽然想起,異能置換者能將對方的異能轉換到自己的身上,也能將自己的靈魂轉換到別人的身上,代價是經歷一遍死亡。
而剛剛傅柔柔正在在進行第二種方法,以原身死亡為代價,將自己的靈魂轉換到裴箬齡的身上。
如果剛剛沒有王心和宋幼洋,她現在恐怕已經著了道了。
倒在地上的傅柔柔看到裴箬齡停手,有些歇斯底裡的叫喊著:“殺了我阿!快殺了我,你怎麽還不動手,賤人!”
她的眼中有不甘的情緒,而更多的是瘋狂。
一旁的左尋已經被路榆扶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地上倒著的人。
她轉頭對路榆說道:“阿榆,你剛剛說話還算話吧。”
路榆:“算話算話,你說的哪個?”
左尋:“烤紅薯。”
路榆:……
傅柔柔還在不停的叫囂,路榆氣不過,撿起地上的短刃就朝她走去,卻被裴箬齡攔了下來。
她已經明明了剛才自己失控的原因了。
裴箬齡蹲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用叫了,我已經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有異能。”
傅柔柔的臉色的僵了僵,失血過多的臉有些驚恐的看著裴箬齡。
裴箬齡繼續說道:“你不僅沒有異能,你還是個異能置換者對不對?”
傅柔柔的臉只能用精彩來形容,她顫聲說道:“你怎麽知道?”
裴箬齡沒有理她,繼續說道:“你剛剛使用了幻境,你想讓我殺了你,好讓自己附著在我的身上。”
傅柔柔的臉扭曲了起來,她想撕爛裴箬齡的嘴,但是她的手早就已經抬不起來了。
她的內心十分的恐懼,甚至勝過了死亡。
宋幼洋皺了皺眉問道:“什麽意思?她沒有異能?”
裴箬齡點了點頭看了看她:“是的,初階的速度型異能者是可以偽裝的,因為速度並沒有這麽快。”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柔柔說道:“她就是個小偷。”
眾人的臉色變了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宋幼洋的目光中帶著意思探究,但是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