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高澤的男人那天跟進城檢查的領隊一起來搜查過, 一個勁的往屋裡看, 所以裴箬齡對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現在看來他跟王心應該是同等地位的人。
裴箬齡眯了眯眼, 冷冷的看著他身邊的傅柔柔,怪不得那天, 這個人這麽反常, 不停的想往屋裡看。
不知道傅柔柔當初是怎麽走回城的,又是怎麽搭上高澤這條線的。
現在這麽看上去,傅柔柔的臉色不算差, 這幾天應該過的還算是不錯。
高澤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隊伍已經在集結了, 馬上就要清理暴民, 你現在在這裡接濟她們的事情已經全被我們看見了, 你還有其他的話,就待會去跟上頭交代吧。”
說著一揮手, 後面的不再猶豫,繞過高澤和傅柔柔, 走進了窄巷。
王心將手中的壓縮餅乾放進了背包裡, 把裴箬齡她們護在了身後:“這些都是我的人,今天你動她們一下試試, 我要你死。”
兩人之間的恩怨完全就不止今天才有,王心現在說這話, 等於和他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裴箬齡看到那個叫高澤的男人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後陰沉了下來,進入窄巷的人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眼前的局勢。
在王心的面前僵住了,沒有動手。
就在這時,裴箬齡看到一直站在旁邊的傅柔柔在高澤的耳邊說了幾句,高澤臉上的神情更加的不好看了。
對著手下大吼道:“給我上,出了什麽事情,我頂著。”
進入窄巷的人一下就行動了起來,臉上完全沒有了顧慮,王心抽出了別在腰間的軍刀,正準備上去肉搏。
忽然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強有力的手,一把摁住了她,她轉頭一看只看到了一個殘影,飛快的踹出一腳。
一腳踹中了來人的面門,那人都來不及叫喚,就被出去了三米多遠。
宋幼洋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一個,那個被踹倒的人一動不動,沒有再從地上爬起來過。
王心目瞪口呆的看著宋幼洋優雅的微笑,裴箬齡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前就和兩個人扭打的起來。
左尋進隨後,路過王心的時候,對著她陽光的笑了笑:“交給我們就行了心姐。”
身後的路榆朝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扭了扭脖子,躲過來人的一拳,一拳打到了對方的小腹上。
眼前的場面一度十分的混亂,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一行人就將前來的十幾個人解決了。
裴箬齡揉了揉有些打腫了的手,弱弱的抱怨,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平時不鍛煉都不行。
傅柔柔一開始得意的臉現在變的十分的難看,她身旁的高澤更是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裴箬齡她們和倒在地上的手下。
王心總以為,她們雖然厲害,但是比起官方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沒想到裴箬齡她們這麽容易的就解決了這麽多人。
她看著對面高澤憋屈的臉,簡直就想瘋狂的大笑,但是還是礙著面前的場景憋住,只不過身子還是抖得厲害。
高澤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看著地上的人被打的站不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看向一旁的傅柔柔:“你不是說她們都是女人嗎?為什麽會這麽厲害?”
他不知道為什麽十幾個青年會打不過這幾個女人,甚至,在後面的王心都沒有動手,自己手下的這些精銳就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傅柔柔佯裝害怕的往後面縮了縮,怯怯的看著他,小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澤哥,嗚嗚嗚嗚,我就說她們欺負我,她們很強,當時我跟她們一堆的時候她們就欺負我嗚嗚嗚。”
傅柔柔的示弱讓高澤的火氣小了一些,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手下從外面撿回來的,一看到他眼神就黏在他的身上了。
他沒有王心得上面的心思,一直得不到什麽重用,所以一遇到傅柔柔這樣的小白花,他渴望被慕強的心裡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才會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玩弄。
現在的情況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裴箬齡這一堆人會這麽強。
高澤好不容易沉下了氣,說出了一句讓王心氣笑了的話:“你和你的這些人現在最後給我住手,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五人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裴箬齡和三人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左尋:怪不得跟傅柔柔混到一起了,原來是神經病。
高澤見她們一臉白癡的看著自己,心頭的火氣頓時又冒了上來,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木倉。
王心的臉色白了白,剛要出聲呵斥,高澤就開了一木倉。
眾人的面前架起了一個白色的風盾,子彈穿過風盾的時候放緩了速度,擦著王心的臉過去了。
左尋倒退了幾步倒在了路榆的懷裡,臉色瞬間就變的煞白。
王心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臉上,一手的血。
她的臉色巨變:“你他媽瘋了。”
話音未落,又一聲木倉聲響起,是裴箬齡開的。
王心發現腰間的木倉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裴箬齡拿在了手裡,她的眉頭緊鎖,姿勢老練的握著自己的木倉。
對面的高澤頭上多了一個碩大的彈孔,一雙驚恐的眼睛還沒有來的及閉上,就這麽直直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