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搞破壞?”
聽到荷娜這麽問,那人情緒瞬間激動:“你們還在裝什麽無辜?要不是你們派人跟菲安娜裡應外合,打碎了殿下那瓶泉水,殿下也不會想到要以牙還牙!”
聽到這話,瑪姬看向一旁的荷娜跟尤娜,後二者也是一臉茫然,搖搖頭示意並不是自己下的令。
“除了你還能有誰!”那人看她不想承認,繼續道,“可惜朱笛這個叛徒臨陣倒戈,背叛了殿下,不然現在我已經打破瓶子,還能順道撿個人頭回去邀功……”
提起這個,荷娜更是憤憤,要不是風輕語神力已經覺醒,此時還不知會是什麽境況:“你來破壞泉水,為什麽還要在劍上淬毒!”
“當然是以防萬一了!沒想到那家夥沒什麽本事,還敢單槍匹馬闖進來,真是自找苦吃!年紀輕輕、香消玉殞,可憐了……”
“啪”地一聲,那人臉被扇到一側,尤娜咬牙切齒道:“對非武者動手,真是丟習武者的臉!”
瑪姬抬手製止了荷娜想罵人的話,問道:“實驗室和內室的兩扇門,你們都是怎麽打開的?”
那人得意洋洋:“那當然是因為——你們有內賊啊!”
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瑪姬覺得十分荒謬;第二次聽到,瑪姬的內心卻有些動搖了。
無論是內室的門還是外實驗室的門,這片區域的解鎖權她一直都沒有授給朱笛,而現在,兩扇門都是絲毫沒有破壞就被打開了,除了實驗室內部的人員,不做他人想。
思及此,瑪姬蹙眉問道:“是誰?”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那人看著三人表情愈發沉重,反倒笑得更開心了,“被自己的人背叛了的滋味,很難受吧?”
尤娜忍無可忍,又給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說到底還是自己昔日的戰友,朱笛忍不住出聲道:“勞拉!別再胡說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上司了,你管不著我了,朱笛!你現在只是一個叛徒,背叛了殿下的叛徒!”勞拉大聲吼道,“朱笛,你是個叛徒!”
瑪姬擺擺手,有些不耐:“把她押出去。”
“到底是誰?”
朱笛沉默片刻後道:“我不知道,等我和勞拉到的時候,門就已經是開著的了。”
荷娜思索片刻,隻覺得事情實在太過巧合了,實驗室門鎖的記錄系統剛剛壞了一天,就有人在晚上悄悄開了門,於是問道:“殿下以為?”
如果內賊真的是實驗室的內部人員,那麽現在除了米娜,所有人都有嫌疑,而自己偏偏還交代了安妮去照顧風輕語——
想到這,瑪姬心下一凜:“去客房,快!”
安妮看著手裡的靈泉水,一個念頭在腦海裡漸漸成型——趁她還睡著,趁殿下不在,趁這裡只有自己……
不,自己不能對不起殿下的信任!安妮搖搖頭,一臉糾結的痛苦。
可是就算自己不做這件事,之前的事很快也會暴露的,到時候還是會辜負殿下的信任,倒不如做個徹底,或許她們也看不出來……
這麽想著,安妮拿著瓶子,躡手躡腳進了洗漱間。
風輕語一覺醒來,發現床頭暖燈是亮著的,看了看時間,還是半夜。
而此時,在她的房間內,還有第二個人的呼吸聲。
“誰在那!”風輕語從床上下來,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只見安妮從洗漱間走出來,有些靦腆道:“抱歉,風小姐,吵到您休息了。”
見是安妮,風輕語松了口氣:“你怎麽在這裡?”
安妮把情況解釋了一遍,又想起了什麽,走到茶幾旁,打開了醫療箱:“這個,殿下讓我交給您處置。”
看著她手裡的玻璃瓶,風輕語正納悶著準備接過來,門卻被從外面推開了。
“你在做什麽!”
一聲怒呵嚇了兩人一跳,安妮手一抖,瓶子便脫手向下墜落。
風輕語眼疾手快,俯下身撈回了瓶子,肩膀卻撞在了桌角,發出一聲悶哼,站直身後不滿道:“瑪姬你幹什麽啊?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幸虧這瓶子沒事,不然我豈不是白受傷……”
正說著,風輕語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瑪姬見她臉色變了,十分緊張:“你哪裡不舒服?”
風輕語搖了搖頭,把瓶子舉起放在眼前道:“不對,這瓶裡裝的不是靈泉水!這跟我搶回來的那瓶,不是同一瓶。”
此話一出,屋裡幾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安妮率先開了口:“風小姐此話怎講?這瓶水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啊。”
“我搶回來的那瓶,有明顯的能量波動,而現在這瓶,我從中感知不到任何的能量。”
瑪姬看向安妮:“怎麽回事?”
安妮聽到這話,忙垂頭,語氣有些慌亂道:“屬下不知。”
荷娜上前一步,捏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著自己:“你真的不知道?”
看著安妮躲閃的目光,風輕語也明白了個中情況:“你把真的泉水藏到哪裡了?”
“說!”捏著安妮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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