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過來一趟。”柯雁夕聽完柳綰琤的描述之後立刻拉著她離開辦公室。
“去哪兒?”柳綰琤非常順從的就和她走了,但走在路上沒忍住問了一句她們目的地。
“去找老顧。”柯雁夕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前進,“讓你一直回憶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很不舒服,抱歉,因為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樣,那麽這件事情背後的隱患非常可怕,我必須要讓顧卿沫知道清楚,在這件事上她比較有發言權。”
“沒關系。”柳綰琤倒是沒想到柯雁夕會因為這件事情和她道歉,她不在乎,或許柯雁夕根本想不到,自己緊緊她的手,就足以撫平柳綰琤所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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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補充的嗎?”在找到顧卿沫之後,柯雁夕將所有的情況,包括禿鷲屍體變異的過程全部形容給顧卿沫聽,說完之後還不忘問問柳綰琤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沒有了,差不多就是這些。”柳綰琤搖搖頭。
“……萬忠頤,老不死的狗東西。”顧卿沫難得不管儀態罵了人。
“確定是他了?”
“不僅確定是他,而且根據你的描述,我懷疑他用在禿鷲身上的,就是那個計劃延伸出來的東西。”顧卿沫望著眼前的試劑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場只有柯雁夕和顧卿沫兩個人知道那項計劃,自從得知那份數據被掉包之後,當初勸顧卿沫留下它的萬忠頤本就是重點懷疑對象,再到w市的那家醫院底下的實驗室被發現,顧卿沫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萬忠頤能夠把她的實驗繼續下去嗎?不管能不能,他一定會去嘗試,嘗試的結果就是製造出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失敗品。
拿普通人做實驗弄出來的實驗體威力不會很大,但如果韓項明-->>
那個蠢蛋成為了實驗台,那製造出來的東西可就有點棘手了。
“艸!韓項明那個蠢貨!”與韓項明比起來,萬忠頤顯然更加可怕,畢竟一個只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猩猩,而另一個是足夠將人類推向滅亡的三觀扭曲的科學家。
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猩猩淪為科學家的武器……想想就頭疼。
“這怎整?”
“能怎麽辦,那個東西……算了,畢竟是藥物堆起來的玩意,弱點很明顯,萬幸當時我因為忙將這份計劃擱置到一邊,讓他拿到的是半成品。”顧卿沫歎氣道。
“我們肯定要早做打算啊老顧,不如先派人暗中做掉萬忠頤?只要他死了,群龍無首,這個實驗肯定進行不下去,還有……可以為禿鷲報仇!”
“如果那麽輕易的就能殺了他,那我直接潛進j市殺了他不就好了?萬忠頤比泥鰍還滑,他敢乾出這種事情就不怕我們找上門,他的警惕心強的可怕,當初我就感覺出來了,不然禿鷲會落得如此下場嗎?別忘了禿鷲的謹慎心和能力是我們手下這批人裡面最好的!”顧卿沫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柯雁夕妄想的泡泡。
“我咽不下這口氣!讓我坐以待斃可比殺了我還難受!”柯雁夕氣的來回踱步,“老顧,你想想辦法,而且萬一萬忠頤那老小子真的完成了你沒有完成的部分怎麽辦?那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顧卿沫神色微微閃動了一下,“理論上來說這種幾率非常小,我當初提出這種概念就比較理想化,沒有絕對正確的數據以及完美無缺的實驗體,他最終也只能弄出一些四不像。”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實驗體的成長至少要五年左右,就算他拿韓項明做實驗體,那也還有的熬,這段時期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比如……挑撥離間。”顧卿沫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封信。
“那個叫周玉雅的小姑娘,還真有兩份能耐,居然能讓人把信送到這裡面來。”
“什麽信?”柯雁夕接過來一看,神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這……是來挖你牆角的?這可不能忍啊老顧!”
這封信裡面的內容又是回憶往昔,又是感慨當下,把兩個人的關系說的曖昧極了,每個字都是在挑戰佔有欲極強的某人的神經。
“這已經不是第一封了,我在考慮怎麽回她。”顧卿沫看起來冷靜的有點不大正常,平日裡如果遇到這件事,恐怕她二話不說就會將信給燒掉,然後灰燼衝到馬桶裡一點兒不剩。
“老顧,不高興的話記得說出來,別憋在心裡,容易憋壞了。”柯雁夕可擔心顧卿沫會將自己憋的更加變態,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變態。
“這封信不會到糖糖手裡,而且糖糖也不願意見她的信,既然如此我為什麽會不高興?跳梁小醜,純當看戲了,不過她還有點用處。”誰會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見識?而且糖糖對周玉雅深惡痛絕,她也沒有私自昧下這兩封信,都是問過唐語恬後才將信拿走的,唐語恬惡心的連看都不想看見她的信。
這樣的態度,她還擔心什麽呢?
“她現在在韓項明面前與顧寶馨爭風吃醋,顧寶馨因為被懷疑,所以與韓項明的親密遠不如前了,周玉雅趁虛而入,攪和得那邊雞犬不寧,她想借住糖糖這邊人脈與顧寶馨分庭抗禮。”顧卿沫直接舍去信裡面各種亂七八糟的修飾,提出了周玉雅的中心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