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裙子底下並沒有穿安全褲。
徐路梔偷眼去看酒店的地板,因為她哭了一陣的緣故,地板上還殘留著淚痕,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僥幸地想,如果混入她的水痕,應該也看不出來吧。
徐路梔舔了舔唇,把自己腦海中的小惡魔給壓下去,再一次痛恨起自己還沒到法定年齡,就連那什麽都沒法天經地義地講。
不過沒關系,林傾月比她高了快一個頭,按照高度,她正好可以依偎在姐姐天鵝般的脖頸上。
盡管只是虛虛摟著,沒法靠上去,但兩個人之間距離也挨得極近,徐路梔鼻尖充斥著林傾月身上的甜香氣息,幽幽的,躲避不開地縈繞肺腑。
徐路梔深深吸了一口,盯著眼前雪白修長的脖頸看了一會兒,這麽近的距離,卻還是貼不到,只能望洋興歎。
她可真想在動脈跳動的地方狠狠咬上一口,在鮮血淋漓間留下她的齒印,讓林傾月身上留下獨屬於她的標記。
徐路梔悄無聲息地磨了磨牙,她還不知道林傾月覺得她像條流浪狗,但她這會兒確實覺得自己像條狗。
無時無刻不想咬人的那種。
戀戀不舍地在想象中啃了一口姐姐的脖子,徐路梔虛虛地耷拉了眼皮,不敢正眼看,隻敢在余光中偷偷望一眼盡收眼底的豐盈。
或許是因為哭過的緣故,她越看越覺得渴,想要喝一大杯牛奶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口乾舌燥。
盡管萬分的貪戀,徐路梔還是用深夜背單詞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閉目斂神,堅決不去看脖子以下的任何地方。
現在還不到時候,本來就已經對林傾月饞得很了,再看得多了,她怕是每天早上都得洗澡,實在是精力不濟。
哪怕還年輕,也不能就這麽放縱自己,要徐徐圖之細水長流,把有限的水資源留在以後,讓姐姐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徐路梔如是在腦海中說服了自己,收斂了有的沒的想法,專心致志地感受著林傾月的體溫,以及姐姐為她胡擼毛的感覺。
林傾月還在耐心地一下一下給她順著毛,徐路梔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月亮抱在懷裡。
姐姐的手真柔軟,體溫比常人低了些,對她這樣渾身燥熱的情況來說卻是恰到好處,徐路梔仰起下巴,像是一隻被順毛的貓咪一般,輕輕地哼唧著。
表達著自己很舒服,希望摩多摩多。
哄了半天,林傾月終於確定懷裡的少女肩膀也不抽了,鼻子也不塞了,甚至還會仰臉衝她笑了。
她長長松了一口氣,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還有一種伴隨而來的慌張。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不在乎,可是看見徐路梔哭,她的心卻怎麽那麽疼。
真奇怪,小姑娘看起來乖乖軟軟的,卻是真的會鬧脾氣。可是就連鬧脾氣哭起來,還是這麽惹人疼。
幸好,自己剛剛沒說什麽更過分的言語,不然的話,要是徐路梔氣性更大些,跑出去出了什麽事情,她怕不是會愧疚終身。
林傾月把自己沒有來由的偏疼徐路梔歸類為物傷其類,她看見徐路梔,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所以,舍不得看她哭。
她的內心輕易接受了這個邏輯,又或者說,不願意往另外的方向去想,生怕面對更加複雜的情況。
能把小姑娘哄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對林傾月而言,是一項有些新奇的挑戰,她卻發自內心地想做。
她還是第一次,那麽舍不得看一個人哭。
……
就這麽哄了小半天,林傾月覺得差不多了,輕輕松開了手。
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少女就不管不顧地接著往前蹭,一張小臉仰起,幾乎要貼上她的脖頸。
圓溜溜的眼睛因為哭過的緣故,氤氳著一層霧氣,望過來的眼神帶著乞求的意味,讓人分外心疼。
林傾月猜出了她的意思,試探著問:“……還要?”
徐路梔歡快地點了點頭,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搖成螺旋槳了吧。
林傾月哭笑不得,點點小姑娘的額頭,鄭重道:“已經抱過了。”
徐路梔噘起嘴,小小的身子不甘地扭動著,想方設法要往前蹭。
姐姐不會知道,她的懷抱對自己來說多有吸引力,像是誘引人沉醉的天堂。
在姐姐懷裡,就什麽都不怕了。
看著徐路梔委屈巴巴的神情,想起她剛剛的可憐的小模樣,林傾月軟了口氣:“好吧,那再抱一下。”
她豎起手指,在徐路梔眼瞳前晃了晃,教小朋友一般:“一下哦。”
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漂亮。
徐路梔盯著林傾月彎彎的桃花眼看,乖乖地點頭。
林傾月正要抬手去抱,徐路梔就搶先一步撲進了林傾月懷裡,臉頰輕輕貼上了她溫熱的脖頸,感受著動脈的跳動,同樣地心跳如鼓。
她的視線所及之處,鎖骨凹成漂亮的弧度,盛下她的下巴綽綽有余,讓人想貼上去啃一口。
只是一瞬即逝的擁抱,徐路梔柔軟的唇瓣不動聲色地擦過了林傾月的頸皮,如果她塗了口紅的話,想必會留下淺淺的漂亮唇印。
不過沒關系,她已經悄悄地打上了梔梔的烙印,四舍五入,她親了姐姐的脖子。
那就歸她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