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更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島,徐路梔爸媽都在。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徐路梔再喝醉了。
徐路梔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想起了什麽,甜甜地笑了笑:“放心吧姐姐,我已經練過了。”
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偷偷摸摸地試圖鍛煉酒量,先從酒釀小圓子開始。
至於鍛煉結果嘛……總體來說還是有那麽一點點進步的。
具體表現在於喝醉了不會倒頭就睡,而是會說胡話了,可喜可賀。
林傾月壓根不信她,自顧自攀坐在礁石上,半條腿屈著,另一條腿順著垂下來,很瀟灑的姿勢,仰頭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
味道雖然淡了些,但也算新奇有趣,可以勉強一喝。
於是徐路梔就只能眼巴巴地站在旁邊,看林傾月悠然自在地吮著椰酒,信手拈起一隻生蠔,輕輕一吸,面不改色地送進嘴裡。
徐路梔眼睛都看直了,但林傾月就像沒事人一樣,還品味了半天,讚許道:“挺新鮮。”
跟平常吃的果然不一樣,海裡剛撈起來的,還帶著一絲鮮甜,肉質緊實飽滿,Q彈Q彈的,不粘牙。
配上秘製的調料撒上去,酸酸辣辣,再配一口酒,她覺得能一口氣把這些吃完。
林傾月隨手又撈了一個丟進嘴裡,散漫地看向徐路梔:“該你了,小朋友。”
徐路梔心裡生出幾分退縮意味,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姐姐,我覺得吃生的也不太好,要不我們還是烤熟了吃吧?”
林傾月了然地點頭,著重道:“你怕了?”
伴隨著女人的一聲輕笑,她彎彎的雙眸望過來,帶著幾分俏皮,和身後緩緩墜入海中的夕陽相襯,燦然生輝。
在這樣的注視下,徐路梔心頭一動,怎麽也沒法露怯,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就拿起一隻生蠔往嘴邊送。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雙唇接觸到微辣的汁液,距離近到甚至能看見生蠔的肉在微微顫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下一秒,就該輕輕松松把整個生蠔都卷入腹中了,然而徐路梔的動作像是被定格了一樣,舉著個大貝殼進退維谷,糾結了差不多一分鍾,終於緩緩放下,沮喪道:“我不行。”
她破罐子破摔,幽幽地道:“對,我怕了,我比不上姐姐,我認輸。”
說完,少女沮喪地在礁石邊沿坐下來,雙手支著下巴,低著頭,圓溜溜的眼睛垂下來。
非常挫敗的模樣。
林傾月覺得好笑,吃個生蠔而已,就認真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考試考砸了。
殊不知,她對徐路梔的每一句話,對少女來說都像個考試。
過關了,加一點好感度,沒過關,就覺得自己不行。
連吃個生蠔都不敢,怎麽和姐姐把酒言歡啊!
林傾月凝神喚她:“梔梔。”
徐路梔不答話,雙手把眼睛捂著,又露出條小縫,從縫裡盯著林傾月看。
好像這樣子自欺欺人,就不會被看出眼中落寞神情一般。
林傾月不以為意,看著少女緋紅一片的側顏,忍不住伸手,想要輕輕戳一戳。
徐路梔害了羞,把臉偏到一邊,委屈巴巴的模樣,讓林傾月的指尖落了個空。
“就這麽不高興?”林傾月心想,小梔梔的勝負欲還挺強。
她拈起剛剛被徐路梔放下的生蠔,無奈一笑:“我幫你吃,好不好?”
徐路梔的眼睛亮了起來,但又轉念道:“那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林傾月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算我們梔梔的。”
徐路梔一下子把手從臉上拿開,雙眸緊盯著林傾月,一直到看她悠然自在地把幾個生蠔陸續吞進肚子裡,才放下了心。
剩下的還有一些,估摸著數量差不多了,徐路梔攔住了林傾月還要再拿的手,無辜地指了指沙灘:“姐姐,我們生火來烤好不好?總是吃生的也不太好。”
林傾月自然沒有異議,雖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確實很爽,但看著徐路梔羨慕而又不敢的模樣,她還是覺得讓小朋友參與進來更好。
簡易的燒烤架子很快支了起來,徐路梔熟練地把生蠔一一排整齊,眼饞地盯著緩緩躍動的火苗,嗅著不斷冒出來的香味。
生蠔刷了油,烤得吱吱冒水,像雪一樣迅速融化下去,卻是香到無可匹敵。
哪怕這兩天早就吃了不知道多少,但自己和林傾月親手烤的,徐路梔還是覺得格外地香。
生蠔很快就烤好了,林傾月熄了火,耐心地等著放涼,然後塞一個在徐路梔手上。
徐路梔這下吃得很香,一口一個,啊嗚啊嗚,像是一隻餓極了的小老虎。
林傾月托著腮,含笑看著她吃,心裡油然生出幾分歲月靜好的念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在零點更新哦,刷不出來等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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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吃飽了, 徐路梔就著海水洗乾淨了手,懶洋洋地靠在林傾月身旁,雙目放空, 看林傾月吮著椰酒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