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懷裡女人的呼吸逐漸勻稱,面容也放松下來。
徐路梔也終於可以放下心。
她就這麽在病床上坐了兩個鍾頭,一直到林傾月倏忽驚醒,睡眼朦朧間,看見徐路梔坐在床頭。
林傾月本能地伸手握住徐路梔的手腕,但卻很快意識到什麽,自嘲地笑了笑:“我還在做夢呢。”
徐路梔一定被瞞得好好的,怎麽可能奇跡般地出現在這裡。
徐路梔輕輕吸了一口氣,坐在原地不動。
有著美麗桃花眼的女人喃喃自語:“嗯,我已經和她分手了,她不會再來了。”
說完,林傾月抱緊了她,報復性地往她唇上吻去。
徐路梔沒有動,任憑林傾月柔軟的雙唇落在自己唇間,涼涼的,鹹鹹的,是她淚珠的味道。
林傾月滿足地又睡去,徐路梔知道,她過會兒只會把這當成一個夢。
她站在病房門口,回頭望著女人安詳的睡顏,自嘲地笑了笑。
林傾月根本不相信她,所以執意提了分手。
她一直擔心林傾月出事,現在林傾月沒事,她也該回去了。
如果姐姐心裡還有她,那一定會來找她的。
如果不來……徐路梔不動聲色地抿緊了雙唇,惡劣地想著。
那不管天涯海角,她也要把姐姐抓起來,帶回去。
她才沒有林傾月那麽知難而退,她很壞,很霸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林傾月是她的,也隻準喜歡她一個人。
……
出了醫院,徐路梔看見路邊有一家紋身店,鬼使神差般,她走了進去。
負責紋身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姐姐,她問徐路梔要什麽樣的。
徐路梔隨著她看陳列的作品,最吸引她的還是各種各樣的情侶紋身。
只是姐姐一臉為難地跟她說:“小妹妹,有很多在我店裡紋身了的情侶,後來又分手了,只能後悔莫及,你確定嗎?”
徐路梔微笑道:“沒關系的,反正已經分了。”
對面瞠目結舌:“那……那小妹妹你還真是長情啊。”
徐路梔聳聳肩,自嘲地笑了笑。
她親自畫了圖案,設計好的,和林傾月脖子上的月牙恰好能拚湊起來,又只是她名字裡的字,不會太過顯眼。
林傾月的月亮只有一半,她想給姐姐補上另一半。
紋的時候很疼,但並沒有看見林傾月時候心疼。
徐路梔輕輕撫上脖頸後的形狀,在腦海裡一遍遍拚湊著圖案,直到嚴絲合縫。
姐姐,這個世界太黑,月光沒法照亮,我願為你在前路種滿梔子花,哪怕閉著眼睛,循著香氣也不會迷路。
梔子花的盡頭,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
首都大學的計算機大樓很高,桂花樹掩映下,少女和女人忘情地擁抱著,過了很久很久。
林傾月終於澀聲說道:“梔梔,對不起。”
她哭著說:“我不是想和你分手的,我只是……”
下一刻,卻被徐路梔溫柔地堵住了唇,唇齒交纏間,少女含糊不清地說:“從來就沒分過,不許胡說。”
她的話音堅定,吻得很有技巧,一下子就讓林傾月喘不過氣來,整個人軟成一灘水。
林傾月望著徐路梔清澈見底的眼神,反而卻是惶恐不安起來。
被這樣熱烈溫柔的愛意包裹著,她有些想哭。
忽然間,林傾月心裡萌生起了一個衝動,她抓住徐路梔的手,認真道:“我想和你做,徐路梔。”
徐路梔被嚇了一跳,遲疑道:“可是姐姐,你受傷了……”
她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多了一絲頑皮,點了點林傾月的鼻子:“這麽想嗎,姐姐?”
林傾月肯定地點點頭,並且似乎按捺不住一般,竭力往徐路梔身上蹭。
一向較低的體溫,這會兒皮膚受了欲念的燒灼,卻變得火燙起來。
桃花眼氤氳,盛滿了濃濃的渴望,仰著臉,一副要把自己獻祭的模樣。
風情萬種,又純潔無瑕,徐路梔看不得這副模樣。
自己的女人在面前求i歡,她怎麽可能忍得住。
心念一動,等徐路梔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她的房子裡。
林傾月背上有傷,沒法洗澡,只能草草擦了擦,脫衣服倒是很迅速,這會兒已經安然趴伏在床上,低頭假寐。
就連個毯子也不蓋,這麽張揚的雪白,似乎是成心勾引徐路梔的。
徐路梔剛洗完澡,擦幹了身子,進門一看到這副景象,大腦轟隆一聲,幾乎要流下鼻血來。
她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指責道:“姐姐,幹嘛這樣勾引人?”
林傾月回過頭來,桃花眼濕漉漉的,無辜地望著她:“梔梔不喜歡這樣嗎?”
她嫵媚地彎唇,順勢扭了扭腰,臀部在徐路梔面前晃,晃得她眼暈。
心跳一時間快得不像話,想一口就把林傾月給吞吃了。
又怕牽扯到她背上傷口,只能耐著性子,慢慢地一點一點探索,直到把自己搞得先快瘋掉。
林傾月眨眨眼,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咦,為什麽還沒開始,就有人已經丟了三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