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梔順著往下看,落在林傾月的傲然山峰上,反差格外明顯,待反應過來,霎時間紅了臉。
也對,如果不打扮得辣一點,而是溫婉賢良的模樣,怎麽襯得住這樣的胸懷呢?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是單純不諳世事的人、妻類型,倒也不是不可以……
徐路梔掐斷了腦中的種種念頭,大清早的時候,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為好,不然的話,一天洗兩次澡實在太辛苦了。
她雖然還沒欣賞夠,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聽了林傾月的話,把雙馬尾拆散了,重新低低地擰了擰,拿個發抓隨意抓在腦後,散漫隨性的裝扮。
林傾月起身去衣櫃挑衣服,徐路梔跟屁蟲一樣跟過去,眼睜睜看著林傾月挑了件短短的上衫,還是帶一排扣子的那種。
早上風大,確實該多穿點,到時候再換泳裝。
幾個扣子很快扣好了,只是胸口那一個卻是怎麽也扣不上。
林傾月一手用力捏住兩側的縫,另一手捉著扣子往縫隙裡塞,自然一次次失敗了。
她不慌不忙地喊:“梔梔,幫我扣一下扣子。”
女人彎著腰,俯身下望,下巴微微仰起,似乎是怕徐路梔夠不到一般,可偏偏這樣誘人的姿態,像是無聲的邀請。
徐路梔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她身後高高撅起的臀部,慢慢走到林傾月面前,輕聲說:“好的,姐姐。”
林傾月的身材好到沒話說,本來就是小碼,套在她的腰身上還是嫌松了,只是再往上,這樣的小碼就顯得不合時宜。
滿目雪白,徐路梔慢慢騰騰地捏住針織布料,確保自己指腹接觸的都是粗糙,而沒有意外觸碰到那片滑膩柔軟。
一邊是扣子,一邊是小小的縫隙,而頭頂上是林傾月盈盈的眼波,雙唇微濕,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徐路梔有些說不出的緊張,扣個扣子的工夫,感覺像是跑了一千米般,就連額頭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不那麽勻稱了。
等扣子一扣完,她倉皇逃竄,紅著臉背對著林傾月,結結巴巴地匯報:“扣好了,姐姐。”
等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膽子太小了。
可是這樣的美色風光,她現在實在不適宜多看,不然要流鼻血了,就沒法交代了。
身後傳來林傾月若有若無的輕笑,好像在嘲笑她一般,為小朋友大膽的好奇和小心翼翼的純情。
看起來膽子挺大,真到關鍵時候卻慫了。
林傾月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招呼徐路梔過來看:“好看嗎?”
“好、好看。”徐路梔的視線被某個格外突出的扣子牢牢吸引住,隨著林傾月的一舉一動,扣子顫顫巍巍的,她總擔心會突然爆開。
那樣的話,豈不是當場就……
徐路梔有些期待看見這樣的場景,又不太樂意讓別人也看見。
只能花言巧語,哄著林傾月披上件薄薄的紗衣。
雖然也遮蔽不了什麽,但聊勝於無。
實在不行,她一把撲過去抱住林傾月,把頭埋進去,這樣別人不就看不見了嗎?
徐路梔有些說不出的得意,心滿意足地說:“姐姐,你背過身去。”
林傾月不乾:“怎麽?”
徐路梔低低誘哄她:“聽話嘛。”
林傾月無奈一笑:“好吧。”
她順勢背過身去,雪白的背部肆無忌憚地袒露眼前,紗衣掩不住的豐韻娉婷,風流嫋娜如神仙妃子。
徐路梔從口袋裡掏出什麽來,小心翼翼地踮起腳,不聲不響地繞過林傾月的脖頸,在後頸處輕輕扣上。
吊墜順著引力垂墜下來,恰好擱在了胸前的扣子上,發出悅耳的一聲叮。
林傾月猜到是項鏈,但還是佯裝不知:“唔,你到底要弄什麽花樣?”
徐路梔踮著腳,湊在林傾月耳邊,低低道:“……說好的罰我。”
她的聲音裡滿是愉悅:“這是罰款。”
林傾月霎時睜開雙眼,素手撫上吊墜,對著鏡子端詳。
是一條蛇形項鏈,白金的素圈,點綴著顆顆貓眼綠,吊墜沉甸甸的,精細雕琢的淺綠色寶石,大到堪堪一手握住。
梔子花初綻的形狀。
戴在林傾月雪白纖長的脖頸間,渾然天成,又像是一個標記,彰顯著她的身份。
好像戴上了梔子花項鏈,就是梔梔的獨佔品。
徐路梔欣賞了一陣,對自己的眼光十分滿意,喃喃道:“真好看,姐姐……”
本就奪目的林傾月,戴上這條項鏈更加出彩,任是誰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都一時半會沒法挪開。
平添幾分清淺出塵的氣質,好看得不像話。
林傾月感興趣地輕撫著那顆寶石,似笑非笑:“哪來的?”
徐路梔輕描淡寫地說:“昨晚因為去參加拍賣會,所以來晚了。我爸媽讓我練練手,所以……一眼看中了這個。”
想帶給姐姐,戴在姐姐的脖子上,讓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出,是小梔梔的。
“多少錢?”林傾月輕飄飄地問。
徐路梔笑著搖頭,很堅決的模樣:“不告訴你。”
一旦說出來了,就肯定會說不能拿小孩子的錢,可是她就是想買給林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