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梔把手裡東西放下,快步走過去抱住林傾月, 整個人都掛在她的懷裡, 軟聲說:“姐姐想我了嗎?”
燈光下, 少女仰起臉看她, 雙眼亮晶晶的,雙唇也是。
林傾月情不自禁吻了下去,輾轉廝磨間, 低低道:“嗯, 想了。”
雖然不過半小時的功夫, 但卻想得厲害, 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又或許是知道再過一個月徐路梔就要走了的緣故, 她變得格外多愁善感起來。
可是徐路梔卻好像成心要瞞著這件事一般,笑意盈盈地招呼林傾月吃蛋糕。
她拉著林傾月來看, 很漂亮的一小角蛋糕,完整精致, 顯然是特意留的。
徐路梔眼巴巴地看著她:“姐姐嘗嘗嗎?”
林傾月莞爾:“小梔梔的生日蛋糕, 當然是要吃的。”
她端起小碟子, 嬌聲道:“壽星喂我好不好?”
女人一抬眼, 桃花眼波光瀲灩,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徐路梔心跳加速, 用叉子沾染了一小點奶油, 輕輕蹭在林傾月唇上。
石榴紅泛著水光的唇上霎時間多了一點白, 誘人得很。
林傾月輕伸出舌尖要去舔, 卻被某個小壞蛋搶了先, 隔了一點距離, 舌尖靈活地一卷,把她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奶油又嘗了個乾淨。
眼角眉梢還俱是得意的笑容。
“小壞蛋。”林傾月輕嗔,“你賠我奶油。”
“好啊。”徐路梔一口答應,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口奶油,往前湊過去。
林傾月閉眼,舌尖相觸的地方,甜軟到不可思議,像是吞了一朵雲,無聲無息地在口腔中化開。
她低低道:“好甜。”
或許原本還沒那麽甜,但被這樣嘴對嘴一喂,就格外染上了甜蜜,粘稠得像淡黃色的蜂蜜,怎麽也化不開。
就連心口也綴上了蜜珠,一串一串的,編綴得漂亮,明晃晃掛在那裡,飲鴆止渴。
林傾月彎唇,終於自己拿起蛋糕,打算正經地品嘗,剛叉起一塊,又忽然想到什麽:“梔梔,你許願了嗎?”
徐路梔狡黠地眨眨眼睛:“在下面許過了,但我沒許願。”
林傾月佯裝不知:“怎麽不許?”
十八歲生日,期盼了那麽久,更應該好好許願才是。
徐路梔搖搖頭,柔軟地望過去:“姐姐知道我十七歲的生日願望嗎?”
“不用知道。”林傾月說,“和我有關。”
確實是猜也不用猜的內容,而對上少女熱切的眼神,她心頭一熱。
從十七歲到十八歲,徐路梔把她完完整整地放在了心裡,一刻不忘。
“姐姐猜對啦,有獎勵。”徐路梔笑眼彎彎,湊過去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所以,我的願望實現了,我不想再貪心了。”
“這一個願望,送給姐姐。”徐路梔鄭重道,“我說了,讓姐姐和我一起過生日。所以,我的願望就是,姐姐的願望都可以實現。”
她賴在林傾月懷裡不起來,鼻尖蹭著她的脖頸,抵在跳動的血管處,感受著無盡的溫熱,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而林傾月卻是一怔,隨即淡淡笑道:“可是我好像沒有什麽願望呢。”
“有的,一定有的。”徐路梔說。
“好吧,那我想一想。”她摸了摸徐路梔的腦袋,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神色黯然、
她確實有個願望,但不能宣之於口,更不想讓徐路梔沾染一分一毫。
林傾月把懷裡的小姑娘抱緊了些,松松散散地逗她:“這麽早就喜歡我嗎?”
“嗯。”徐路梔坦然承認,逼近了些,熱意沾染到她耳垂,“每天夜裡,都肖想著姐姐。”
“每天早上,都因為姐姐,得再去洗個澡。”徐路梔話聲壓低,親昵地在她脖頸間蹭了蹭,說出來的是這樣的話語,卻面不改色心不跳。
真奇怪,這種類型的話從徐路梔口中說出來,隻覺得清爽和坦誠,是情至深處的自然而然,而不是刻意的油膩。
徐路梔瞥見林傾月微紅的耳垂,湊上去半咬不咬,最後輕輕舔了一口:“姐姐呢,姐姐有沒有想過我?”
林傾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徐路梔想她,是理直氣壯;她如果想徐路梔,那不就是變態。
奈何徐路梔不依不饒,纏著她不斷地叫:“姐姐,姐姐,姐姐,說嘛~”
她把溫熱的小臉盛在林傾月掌心裡,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看,像是最熱切的小狗狗,就連毛茸茸的鬢發也像:“姐姐就不喜歡梔梔嗎?”
林傾月不得不承認:“當然喜歡。”
徐路梔滿足地笑,低頭在她掌心裡舔了一下,濕漉漉的:“所以姐姐也想過我咯,在晚上……”
林傾月不懂她是怎麽邏輯跳躍的,本能地否認:“沒有。”
徐路梔瞪大眼睛:“你說什麽,風太大沒聽清。哦~姐姐說有啊,那就好。”
林傾月:“……”
她的面頰被調戲得泛了紅,實在受不了徐路梔這樣磨人又耐心的性子,總在最幼稚的問題上不斷招惹著她,非要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