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是逼著林傾月給她解決呢。
真是壞透了的小東西。
林傾月點點她的腦門,視線只在她脖子以上停留,又命令徐路梔把襯衫套好,這才又回了臥室翻翻找找。
徐路梔笑意盈盈地等在外面,襯衫半褪,她半閉上眼,回憶著林傾月指尖觸及她背後的觸感,幾乎難以自持。
好想好想,趁機溜進臥室,在背後把林傾月狠狠地……
徐路梔有意跳過了這個對她來說太羞人的詞匯,明明吃不到,卻總還是克制不住增加一些接觸,簡直就是玩火自焚。
一向理智的她,也有著這麽不清醒的時候,實在是可笑。
但是為了林傾月,犯蠢也值得。
……
在徐路梔的邀約下,林傾月出入臨大校園的次數多了起來,但也僅限於一周兩三次,陪著徐路梔吃食堂,嘗嘗臨大的特色美食。
徐路梔存著私心,臨大女生少,女同多,她可不希望林傾月被別的什麽女生注意到被搶了。
更何況,她希望等林傾月成了她女朋友,再堂堂正正地手牽著手逛校園,不必再回答只是姐姐。
只不過那時候,不在臨城了。
期中考試之後緊接著就是中秋節,徐路梔早早答完題出來,謝絕了同學的邀約,眼巴巴地在民樂行門口等林傾月下班。
老板邢菲見林傾月的箏音都彈得亂了,無奈地揮揮手,放她提早下了班。
林傾月展顏一笑:“謝謝老板。”
邢菲笑眯眯地答:“沒事,下次雙倍補回來。”
果然資本家都是吸血的,只不過邢菲在明處,露露在暗處。
林傾月秀眉微蹙,看見徐路梔第一句話,就是漫不經心地告訴了她自己接下來要加班。
徐路梔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搖著她的胳膊晃:“姐姐,都是我不好,我請你吃螃蟹賠罪好不好?”
林傾月眼睛亮了亮,悠然道:“螃蟹嘛,倒也不錯。”
中秋節徐路梔肯定得回家過,怕林傾月寂寞,特意中午過來找她,陪她吃一頓飯。
地點是之前吃過黃魚面的地方,荊釵布裙的中年女子笑容恬淡,平靜地招呼她們:“又來了?”
徐路梔落落大方地點頭:“嗯,預定了的螃蟹好了嗎?”
女子微笑:“一大早剛從陽澄湖運來的,剛上鍋蒸了。”
或許是因為預定了的緣故,不大的店面,愣是給她們整了個屏風四圍的小包廂,旁邊一扇明亮軒窗,清風拂面,景致恰到好處。
先上了兩道前菜,林傾月執起酒壺,熱熱地喝了一口黃酒。
徐路梔這回沒攔她,只是笑看著林傾月沾了水光的唇,有些心動:“我也想嘗嘗。”
林傾月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桃花眼慵懶帶著笑意,半醉的模樣。
徐路梔湊著林傾月剛剛喝過的地方舔了一小口,黃酒醇厚勁道,一開始喝不出什麽,落了肚才覺得暈暈乎乎。
酒過三巡,徐路梔喝得很克制,半天淺淺舔了個杯底,林傾月卻是喝了小半壺,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頰邊染上了漂亮的紅暈,更顯風情萬種。
熱乎的螃蟹新上,桌上插著新開的各色菊花,清淡爽口的小菜,精致小巧的面果點心,一切都周到完美。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她們兩個人對坐著,彼此凝望著。
最後是一些小巧玲瓏的月餅,有傳統的,也有新式的,各色餡料都有,但一個只有一點點大,入口即化。
徐路梔解釋:“這些是家裡林姨做的,想讓姐姐多嘗些口味,就帶過來給姐姐了。”
喝多了酒,少女臉上紅暈酡然,眼神也添了幾分迷蒙,清麗的面頰更顯嬌美,不勝柔弱的模樣,望向她的眼神卻是赤誠乾淨的。
把什麽都安排好了,這樣一心一意地看著自己。
林傾月心頭一動,把杯盞中剩下的酒一口飲盡,沒話找話:“你晚上回家嗎?”
“嗯。”徐路梔點點頭,無奈道,“姐姐沒空回來,我肯定要回去。”
她又驀地一笑,軟軟開口:“不然,我半夜溜出來陪姐姐也行。”
真是醉了,說話都開始帶上傻氣,只是那眼神過分的灼熱和堅定,似乎願意為了她把心剖開。
林傾月彎唇,輕描淡寫道:“嗯,那你來陪我。”
徐路梔笑而不答,安靜了半晌,忽然輕輕地問:“姐姐,你想家嗎?”
認識了那麽久,她都沒聽過林傾月說過家裡的事情,只是隱約覺得,可能姐姐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
林傾月怔愣了一瞬,緩緩搖了搖頭:“不想。”
她早就沒有家了,那個男人,也不配叫做父親。
徐路梔沒有多問,只是認真看著她,輕輕說:“姐姐,那你看著月亮的時候,想我好不好?”
中秋節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月亮,想家人。
可是姐姐沒有家,那就想梔梔吧。
梔梔做你的家。
林傾月說不清是怎樣的滋味,半天只是鄭重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不對梔梔這樣的追求心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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