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金花哭倒在房子裡,從業多年第一次遇到無解的情況,金牌經紀人滑鐵盧了。
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看直播中青蒔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必是又失眠了。
內心又增加了一份擔憂,青蒔的情況有些特殊,就怕肖光她會傷害了青蒔,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又失眠了,薛青蒔腦海中反覆的回想肖光問自己“為什麽要偷聞我”這句話,也不知道觀眾有沒有聽見,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掀起被子蓋住眼睛,似乎是不願意出現這樣的局面。
(各網友:不!青蒔你一定沒有吻她,肖光得了妄想症!)
心裡有事情,就會開始煩躁,煩躁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抑製不住,雙手緊抓著被子邊沿,薛青蒔無力的躺在床上,為什麽自己是這麽一個樣子。
嚇人的魔鬼!
誰會喜歡這樣的人呢?想象了一下肖光看到自己“發瘋”的樣子,也許是憎惡、嫌棄、意想不到,最後是疏遠啊,就像那天,漠視自己,當自己不存在,是透明的,是陌生人。
不!
啊啊啊!
薛青蒔覺得自己頭要炸掉了,太陽穴生疼,後腦杓像被針一根一根的戳進去又□□,陷入無限的反覆折磨中。
藥呢?
已經斷藥好久了,薛青蒔坐起來,顫抖著身子半天沒下得了床,藥放在了行李箱裡,當時金花送藥過來,之後自己就把藥放在了行李箱,放在外面不安全,萬一被節目組或者觀眾發現那不是真正的胃藥,就麻煩了。
啊,頭好疼,心裡好難受!
薛青蒔蹲在行李箱旁邊,翻找著藥,腦子渾濁著竟想不起藏在了行李箱的什麽位置。
老薛我愛你:“青蒔這狀態不對啊”。
小豬佩奇:“青蒔在找什麽”?
粉紅色的回憶:“是不是胃病,所以一直睡不著”。
牛氣衝天:“胃病疼起來會死人的”!
....
眾人只看的到一團馬賽克從床上移動到床下,最後蹲在行李箱旁邊拿著點什麽,完全靜音狀態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有金花知道,薛青蒔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
廣泛性焦慮障礙,警覺性高,容易受到驚嚇,睡眠障礙,薛青蒔屬於精神性焦慮,同時會伴隨一些敏感性提高,難以入睡、夢中易驚醒,也易怒。
薛青蒔翻找著,總算在行李箱衣服最底下摸到了裝藥的紙盒,還摸到一顆小小的糖。
那是在大巴車上,肖光看到自己暈車之後給的一顆糖果。
一顆檸檬薄荷糖。
黃色的透明糖紙,包裹住一顆白色的圓圈形狀的糖,和酒店前台那擺放的糖果差不多樣子。
沒有人知道,薛青蒔藏在行李箱底下的手,經過怎樣的糾結和考慮,最後把那顆檸檬薄荷糖拿了出來。
夜間模式下,粉絲也看不清薛青蒔具體拿了什麽東西出來,都以為是胃藥。
薛青蒔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嘗試著入睡。
半夜,猛然驚醒,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能感受到手中那顆糖帶來的異樣,也讓自己有了歸屬感。
把手中的“珍寶”換了一隻手握住,手指摩挲著掌中的深印,又陷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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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皙、細嫩
“各位嘉賓,屬於你們的宿舍區已經建造完畢,務必於今天早上十點前搬入宿舍,請各位到任務欄抽取房間序號”。
“各位嘉賓,屬於你們的宿舍區已經建造完畢,務必於今天早上十點前搬入宿舍,請各位到任務欄抽取房間序號”。
肖光被廣播聲吵醒,睜開眼睛迷茫的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得,今早起晚了。
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書包,走的時候多了一些物資。
“英姐,我得去宿舍住了,您有多余的袋子嗎?”,肖光走出房門,看到英姐在院子裡割韭菜,韭菜長勢很好,翠綠鮮嫩,割的時候留下和土壤齊平的一截韭菜頭,再過幾天又會長出鮮嫩的韭菜,以此循環就可收獲很多。
“好,我拿給你”,英姐自然聽到了廣播,這是節目組的安排,但是內心還是有些不舍的,肖光是一個有禮貌又很尊重人的孩子,在群演圈裡見慣太多傲慢的高不可攀的明星了,簡直不把群演當人來看。
英姐做的大饅頭很好吃,肖光有一絲絲舍不得。
“來,這些給你”,英姐把一個空的紙袋子和兩個裝的滿滿當當的袋子遞給肖光。
“這....”,肖光措手不及,兩個滿當當的袋子中裝著英姐剛剛割下來的新鮮嫩韭菜,另外一袋裝著橙子、水蜜桃和葡萄。
“拿著,也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了”,當時節目組招募群演,報酬很豐厚,競爭相當激烈,差一點英姐就沒選上。為了提前熟悉環境,群演必須在在嘉賓到達前三天就位,英姐也很害怕自己遇到不好接觸的明星,提心吊膽的過了三天,但見到肖光的第一眼心就落地了,這是個好孩子。
“謝謝”,肖光接過這份沉甸甸的愛,英姐身上有一樣東西,是全天下母親都擁有的。
“還有核桃,可不能忘記了”,英姐故作輕松的說道。
群演和藝人之間的鴻溝深不可測,多少群演努力了一輩子都沒能邁過這條溝。
“英姐,有緣再見”,肖光把東西收拾好,醞釀了許久最後只剩下一句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