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慶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慶之遠打來的。
慶虞看了一會兒,
凌成頤很謹慎的道:“不會是來要錢的吧,難道三千萬多打了幾個零?”
慶虞抿唇,接起電話。
慶之遠沒說話,應該是在斟酌。
慶虞看在那三千萬的份上喊了聲:“老慶?”
慶之遠:“……”
凌成頤:“……”
慶之遠那邊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你媽這會兒還在念叨你,什麽時候有空了回來看看,你生日也快到了,家裡房子也挺空的,要不過來住一段時間?”
他很難得對慶虞這麽耐心的講話,言語中沒有攻擊。
慶虞不知該怎麽回答。
她本是個心硬的人,但聽到這話後覺得心刺了刺。
她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星途更順才說了那些話,也許讓慶之遠看得起了,所以才想到她是他的親生女兒,還知道她的生日將至,邀她去家裡。
如果所謂的父親是這樣的,那她完全不期待。
但凡當時他不要把原主當狗一樣呼來耍去,原主也不至於推掉工作變成無業遊民,她最討厭的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要麽你乾乾脆脆把不喜歡的人一腳踹到深淵去,別給對方一丁點的奢望;要麽就真心實意的對待,別搖擺不定。
她道:“不用了,姐姐也快回來了,讓她看見也不太好,我這段時間還在拍戲,也沒有時間。”
慶之遠慍怒:“慶虞,當初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要進娛樂圈,非要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我一定會培養你做慶氏的cfo,你小的時候我就對你寄予厚望,但你太讓我失望了——”
慶虞挑眉:“現在還有姐姐,她很優秀,完全有能力繼承家業,我還當我的流浪狗,絕不影響她。”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他,幾秒鍾後電話被掛斷。
車廂裡靜默了幾分鍾,凌成頤道:“你是真敢說,慶老板都這麽低頭了,您半點面兒都不給。”
慶虞略有些惆悵道:“算了,看在三千萬的份上,我不太想罵他了。”
凌成頤愕然:“還想罵他?慶虞你瘋了吧?”
慶虞反問:“如果你的父母希望在不付出任何教育成本的情況下就要求你有一個健全的人格,你會怎麽看待他們?如果孩子從小就能自己懂事,那教育這個詞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就因為原主曾經走偏了一條路,他們就那麽輕易的放棄了她,那時候她才多大,她有多難過?
凌成頤沒回話。
他也能理解,這些企業家最看重臉面,尤其是慶之遠骨子裡有點守舊,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喜歡上了另一個女性,這在豪門多少有點折損顏面,加之慶虞喜歡的女人還是遠遠夠不上慶家的姬菀,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倒貼,直接顏面掃地。
他歎了口氣。
慶虞道:“我回家了,你們也快回去吧,明天還有正事兒。”
她戴好口罩下車,頭也沒回的走了。立津不知不覺出了汗,訥訥道:“慶姐有自己的堅持,哥你以後少說兩句吧……姐姐好像生氣了。”
凌成頤有點苦惱,看慶虞的背影消失,才道:“開車吧。”
他低頭髮了條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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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虞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去了樓下書店,要了杯咖啡後開始刷微博。
她@喬雎的那條微博被喬雎評論後轉發了,她還發了一組節目組的精修圖出來,附文字:我們隻文鬥!
緊接著她給慶虞發了條微信:
[快去轉發我微博的那條花絮視頻!!!]
慶虞回:
[收到——]
剛回完,她發現又有一條好友申請,備注是:張喜寧。
張喜寧是年鬱的經紀人,為什麽會加她?
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時日年鬱說的電影,她說劇本還在打磨,過幾個月才能拍,但是為了貼合形象,近期可能就要準備起來了。
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已經可以跟年鬱出演平番的電影了,還真是神奇。
點了同意好友申請,又轉去微博。
喬雎剛發出去的視頻評論已經破千了,看來今晚這些熱度真的爆了。
點進去一看,視頻裡的合輯是被節目組剪掉的部分,喬雎隻發了她和慶虞的那塊,好像就是喬雎那句‘你的意思是你有深度嗎’之後的內容。
慶虞沒回答,但是表情變了一些,大概是被懟的破罐子破摔,也不想禮貌了。
喬雎緊接著又問:“你對自己被評為‘最完美的網暴對象’有什麽想說的?換個問法,在信息化的時代,什麽資源都是共享的,你完全可以總結一下網友的雷點,然後改變自己,為什麽沒有這樣做呢?”
她似乎認定了慶虞來節目就是洗白的,每個問題都犀利無比。
慶虞這一次沒有怯,坐的更加端正,反問道:“我也想問喬教授一個問題。我們都知道知識可以讓人自由,那您對談了那麽多藝人,他們也知道聽取您的意見多讀書可以吸粉,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那樣做,您覺得不被聽取的勸告有價值嗎?”
喬雎皺起眉頭:“至少我給他們指明了一條生路,等日後無路可走的時候可以嘗試,你也一樣,很多網友都已經總結出了你不火的原因,你但凡認真參考一下,都不至於被全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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