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
快步進入宗門,玩家們明白了,
是魔域在虐殺磐石宗!
不過說是虐殺好像有點不恰當,準確來說,是魔域的人站在兩旁看著磐石宗自己人自相殘殺。
在魔族士兵的包圍圈裡,磐石宗的人舉起自己手上的劍,顫抖著將刃對向他們的同門。
從周圍看戲的魔族NPC口中得知,這些人被劍指著的,是宗門裡的小師弟小師妹。
應該是被迫的吧,因為舉劍的他們似乎費勁了好大力氣才從劍鞘裡抽出利劍,又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對準小小身影。
淚從執劍人的眼中泄出,淌過扭曲的面孔。只是旁觀,玩家們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名為悔恨和不舍的情感不斷從他們身上迸發出來。
他們望著被禁錮住的,早已七竅流血,奄奄一息的師弟師妹們,不斷握緊刀柄,幾乎要把它嵌進手掌裡。
上前湊熱鬧的玩家們有一瞬間忘了呼吸。他們的心緒好像一瞬間被這做出艱難抉擇的時刻牽動。
磐石宗的人真的要殺他們的師弟師妹嗎?這些NPC們真的會像他們流露出來的表情那般感到痛苦嗎?
“噗嗤”利劍最終斬斷了脆弱的花莖,鮮紅的汁液噴湧而出,生命轉瞬即逝。
“嘔...嘔......”有玩家受不了眼前血腥的畫面,直接嘴噴彩虹了。
玩家在現實生活中都是普通人,哪裡見過這等場景。即便遊戲友善地設置了血腥弱化效果,但玩家們也禁不住大批大批地人死在面前。
粘稠的血液,喧雜的哭聲,不再澄清的眼淚......玩家們之前有多野心勃勃,現在就有多安靜。
伊思倦和烏啼是完全不受影響的。甚至伊思倦還在悠閑地詢問外掛劇本裡重要NPC的位置。
[就在宿主左側,被一大群人圍著的,穿著紅衣的NPC。宿主快去找她吧。]
順著外掛的提示,伊思倦拉著烏啼找到了那個推動劇情的NPC。
是個小女孩,大概一米五左右吧。黑發黑瞳,紅唇皓腕。身著暗紅色長袍,不但不會讓人覺得老氣,反而讓小女孩更顯白皙。
她一隻手橫在自己腰前,一隻手肘搭在手臂上,手裡拿著一把墨黑色折扇。她輕輕的、有節奏的控制手中的折扇敲擊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似乎對面前的殺戮毫無反應。
[宿主,她就是魔尊師夜行。]外掛及時說明。
她?這個小女孩?她是師夜行?
似乎是知道伊思倦所思所想,系統終於冒泡了【修仙之人駐顏在孩童時期的也不是沒有,別大驚小怪的。】
伊思倦隻短暫的震驚了一下就接受了,這種反差她在她原本的部門見的也多。
“看見那個紅衣小孩了嗎?”伊思倦隱晦的指了指師夜行,確定烏啼找到人後她繼續說:“那就是師夜行。”
“老祖?”烏啼驚呼,顯然,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她震驚歸震驚,卻沒有懷疑伊思倦話語的真實性。
伊思倦點頭,向師夜行靠近:“對是她。現在該去會會她了。”
那師夜行余光見她倆靠近,停下了敲擊的動作。她將扇頭搭在下巴上,扭頭看向她們,澄澈的雙眸中帶著審視:“嗯?有事?”
聲音是孩童的清脆,但語氣卻不可愛。三個字,把欠打表現的淋漓盡致。
伊思倦無視師夜行因嫌棄皺起的眉頭,說話了:“前輩,在下叩星閣婁宿婁金狗。這......”伊思倦剛淺淺介紹了一句,正準備介紹烏啼時,師夜行出聲打斷了。
“叩星閣?沒聽說過...很出名嗎?”
“......它”
“哦,那這位是?”師夜行再次截了話頭,向烏啼抬了抬下巴。
“她....”
“氣息有點熟悉,是新選出來的聖女吧?叫什麽名字?”
“...”伊思倦無語,這次選擇沉默。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吃癟。】系統在伊思倦腦海裡放聲大笑,惹得她反手一個屏蔽。
還是烏啼自己介紹才算完。
“未來的小輩嗎?呵,真是荒唐啊,吾堂堂魔域魔尊,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不就是屠那正道嗎?哪裡需要你們這群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來幫忙?”師夜行嗤笑一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小孩模樣。
師夜行在說這話的時候,終於有玩家從磐石宗自相殘殺的戲碼裡回過神來,聽到師夜行的嘲諷,都不用仔細想,一套完整的話就脫口而出了:“這位朋友,話可不能說的這麽絕對。那俗話說得好啊,眾人拾柴火焰高,這多一個人啊就多一份力。我知道朋友你是有實力獨立解決你現在經受的困難的,但是嘛,讓我們幫忙,你會輕松些,這效率嘛肯定也更高一些你說是不是。所以,這位朋友,你要我們怎麽做?”
要想接任務,人必須要主動。這是玩家找到的“規律”。
伊思倦見玩家那令人心疼的熟練,也跟著加進去了:“對啊前輩,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就直說吧。”
那玩家似乎對有人應和這事習以為常,他淡定的側身面對伊思倦,鞠了個禮貌但不規范的躬。
“不錯不錯,有模有樣的。”伊思倦小小聲評論到。
她說的是玩家們對這款遊戲的認真態度。畢竟怎麽著,大部分玩家跟隨遊戲背景自發改變言行舉止什麽的,確實挺令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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