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當成是培養繼承人來呢,還是隨口安排一下讓他能找個地方呆著,這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她還高興了好一陣來著。
只要賀繼開過得不好,那她就開心了!
汀哥隔了一會才回復:“阿三啊,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呐!你個瓜娃子曉得今天是啥子日子嘛?”
罵歸罵,汀哥還是挺靠譜的:“賀家好像要讓賀繼開聯姻了,正在物色對象。”
林琅心情大好,要聯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她快要脫離劇情,可以苟住小命了?
然後汀哥扔過來幾個名字,都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賀偉民帶著賀繼開接觸過的人家。
其中李裴所在的李家赫然在目。
林琅在心裡邊嘖嘖兩聲,賀家底子厚,就顯得賀繼開像個金餑餑似的,分外受歡迎。
“哦,對了,賀偉民還見過你大伯。”
林琅臉上剛露出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心裡冒出些火氣來,特別惱火。
賀家可真是跟水蛭般,甩都甩不脫。
她家大伯也是一樣的,自己沒本事,就一心想吸別人血的水蛭!
惱火歸惱火,她心裡難免也有些茫然。
自己真的能順利擺脫劇情嗎?
要不乾脆將賀繼開乾掉吧?
算了算了,為了個傻逼搭上自己不劃算。
得冷靜一點,別讓因憋屈而生怒火的衝昏了頭腦。
可是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啊!
都兩年多了,她甚至連這裡邊有什麽事都還沒摸出來,猶如走進一團迷霧中,半點頭緒都沒有。
這種只能等著別人出招的感覺實在太讓人不爽了。
以前她還能耐著性子等著,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馬上她就要26歲了。
更何況,她現在有了心裡邊惦記著想要天長地久的人了。
更是恨不能將一切隱患徹徹底底地解決掉。
嘗過了顧清辭的滋味,她可不願意讓大小姐有半點守寡機會。
想到大小姐,她腦海中就浮現出來,顧清辭回來後,對她認真給出的建議。
是不是身世的問題,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
正好今晚大家團年,就正好趁機弄點標識物,過了年就拿去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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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門坐上出租車,汀哥發信息過來,說已經將這段時間的照片和資料匯總給她發到郵箱裡面。
汀哥是這樣說的:“賀繼開最近跟一個紈絝公子哥有過兩三次接觸,這紈絝私下裡玩得很瘋的。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事,但暫時還沒摸著邊。”
林琅莫名想起來她在千安俱樂部,特意蹲守顧清辭想要抱大腿的時侯。
直覺這條線如果能摸到,可能就有一些或間接或直接的證據,證明當晚賀繼開是蓄謀下藥的。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給汀哥回復:“我給你一個郵箱,萬一你聯系不到我,到時就將查到的所有資料,都打包發到這個郵箱裡面。”
汀哥在那邊詫異地問:“怎麽?你能有什麽事,會聯系不上?”
“這不是以防萬一嗎,放心,你發過去了,對方會付你尾款的。”
她在大小姐心裡面,這點地位還是有的吧?
這樣即使她出事了,顧清辭要收拾起賀家和賀繼開來,也容易許多。
汀哥氣得回得:“老子差那點錢嗎?!”
一秒撤回。
嘖,看來還是差的。
“你這麽擔心,難不成還能有生命危險?”
“你到底是查賀家什麽啊?”
“他們家好像沒這麽野的吧?”
最後,心力交瘁般地發過來一句:“要不咱們報警吧?”
林琅來回滑動屏幕,看著錢串子汀哥難得的,字字句句的關心,露出一個苦笑來。
“我們什麽都沒查到,拿什麽報警啊?”
“難不成跟警察說,我懷疑有人要害我,但我沒證據?”
汀哥暴躁起來:“知道了知道了,這個郵箱是吧,我記住了!”
林琅回到她親爹親媽家,爺爺奶奶、大伯一家、二伯一家都在。不由得揉了揉額頭。
見她回來,正在高談闊論的大伯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她親爹倒是不冷不淡地說了句:“回來自己不知道倒水喝啊,是要人來侍侯啊?”
根本就不口渴,也不想喝水的林琅:......
你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她毫不客氣地回敬:“我要是指望別人,指定十幾年前就死了。”
她親爹討了個沒趣,佯裝無事發生地扭過頭去,繼續跟他的爸媽兄弟說話。
而他的爸媽兄弟也一臉無事發生的模樣,沒一個敢對此發表意見,鵪鶉一樣脖子一縮打著哈哈配合她親爹,一起粉飾太平。
一群人臉色極不好看。
可是林琅已經率先擺爛了,他們也拿她沒辦法。
林琅對此毫不意外。
這就是他們林家的生態環境。
好人肯定沒好報,人善絕對被人欺。
不信就看看她姑姑的悲慘婚煙,看看她二伯被pua入味的聖父樣。
說起來,這個家真的是從根子就爛掉了。
看看都養出來些什麽人吧?
一個勢利自私,恨不能趴別人身上吸血的吸血鬼。
一個被pua入味期待著吸血鬼帶他過好日子的瓜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