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令人惡心讓人反胃。
她沉默得不同尋常,林琅察覺到了,放輕了聲音,指尖輕輕去戳她的臉:“怎麽了?睡著了嗎?”
阮清辭這回沒有給她翻個大白眼,臉上是破碎的迷茫,眼底下有她看不懂的決絕。
然後,她就聽到阮清辭小聲問了一句:“你們調查出來什麽了?那件事,他有出手嗎?”
“嗯?”林琅剛開始時沒反應過來,主要是這話題跳躍得太快了,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阮清辭問的是什麽了。
林琅瞬間頭皮發麻。
天啊,阮清辭怎麽知道她媽媽有拜托他們查這事的?
顧明瀾女士不至於會向她透露啊!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要麽就是阮清辭不動聲色地從她自己這裡套了話,自己猜出來的,要麽就是在詐她!
可是看著阮清辭分外執拗的眼神,林琅恍然,不是在詐她,她是真的知道。
按規矩,誰給錢查,結果就隻告訴誰,不會向其他人透露。更何況阮清辭還是被出錢的大爺特別點名不能告知的。
林琅很有操守地委婉道:“這個你得去問你媽媽。”
這個回復,對阮清辭而言,就相當於是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阮清辭這回沒有發脾氣,只是懨懨地“哦”了一聲。
然後,嘴角微彎,露了一個飽含了嘲諷、失望、釋然,還有一點點果然如此意味笑容。
“那就是說,至少有那麽一點關系了。”
林琅整個人都麻了。
救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作者有話說:
文名是編編要求改的。
大概是原來的文名比較非主流,不太和諧。
第9章
林琅心情複雜,腦子裡百般念頭飛飛轉轉的。
一會是“幸好錢都收了。”
一會是“勞資的節操掉了啊!”
一會又是“要命,壞了規矩,以後還混不混了?”
甚至還有類似的念頭亂入“啊這,她是不是要黑化了?!”
直到阮清辭幽幽地道:“林琅,你說我之後去改跟媽媽姓,好不好?”
林琅:……
這個問題問得著我嗎?
這不是你願意就能改的嗎?
你媽媽指定支持你啊!
至於你那個爸,不提也罷!
雖然查不出來他有直接插手的蛛絲馬跡,但他在不同場合都表示過欣賞賀繼開,誇讚他年輕有為,私下裡還曾經跟自己的得力手下感慨過,說以後他女婿得按賀繼開標準來找才行。
賀繼開一直向阮清辭示好獻殷勤,知道的人可不少,在這種情況下,他有意無意表示對賀繼開的欣賞是幾個意思?跟自己的心腹手下提女婿標準幹什麽?
你要說他純粹是欣賞誇獎一下年輕後輩,並不是想將自己女兒和賀繼開扯上關系送作堆,就問問商場上老狐狸們的心眼兒同不同意?!
她乾巴巴地道:“年滿十八周歲的,可以自主申請改姓和名字。”
朋友,你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行決定跟誰姓的,不用征求他人意見。
了不起就是你那個爹惱羞成怒,痛罵你不孝,剝奪你對他的財產繼續權利罷了。
可問題是,他惱不惱怒的,剝不剝奪的,也沒打算過讓你繼承啊!
就想一杆子將你嫁到賀家去,家裡邊的財產交給私生子,順便再借著你薅賀家羊毛給他兒子攢家業呢!
這種隻想佔便宜不想付出的人,你理他幹嘛呢?
阮清辭似乎是看懂了她臉上過於豐富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伸手抱住她,將臉埋在她肩上:“嗯,我覺得,顧清辭比阮清辭好聽多了。”
林琅大大方方地給她抱,甚至還隔著被子輕輕拍了她幾下,十分淡定地道:“你喜歡就好。”
實際上心裡在土撥鼠尖叫!
來了來了,她來了!
鈕鈷祿·顧清辭即將上線!
啊,對不起,應該是鈕鈷祿·阮清辭,即將上線!畢竟顧清辭這個名字,就代表了終極反派大魔王啊!它可以大於等於鈕鈷祿·阮清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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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證了歷史之後,林琅困了。
在決定改變歷史之後,阮清辭也累了。
兩人也不嫌棄對方,靠在一起倦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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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新年之後,農歷新年之前,正是各大企業裡面,中下層已經開始摸魚期待假期,但高層人員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各種名目的宴會、聚會開始了。
林琅跟在顧明瀾身後,也參加了不少諸如此類的活動。
在這些活動中,熱鬧都是老總們的,大家互相寒喧,看似謙虛實則炫耀一下自己,捧一捧想要討好的人,再暗搓搓地內涵一波仇人。
像林琅這些助理們,個個精通什麽時侯該隱身,什麽時侯該挺身而出。
顧明瀾剛跟一位老總寒喧中達成合作意向,暫時有了空當,正準備回頭跟林琅說話,一個三十多歲,身量中等的男人笑眯眯走了過來。
“顧總,好久不見啊,看來最近過得不錯,春風得意啊,難怪風采更勝往昔呢。”
顧明瀾的表情“唰”地一下變了,從如沐春風直接進入到寒冬凜冽。
林琅有些吃驚,所以這是仇人了?不然明明說的聽起來都是好話,怎麽顧總一聽就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