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說說,不想說別說,慣得他!”林琅沒什麽心情去聽這人的心路歷程,擺擺手:“你看著辦吧,等我睡醒了,希望聽到的不是一堆廢話。”
大概知道自己再不說,就再沒機會開口了,內賊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不管是不是努力給自己挽尊,這貨的動機是這兩個多月近三個月以來,林琅見天的沉溺美色中,大部分心思都花在討金絲雀歡心上,根本就不再是以前那個合格的老大了。
他不服氣,想自己上位當老大。
本來他在林琅這邊地位就相當於三把手的位置,只要將林琅拉下來,他有信心說服大家認他做老大的。
他確實是將消息給透露出去了,這點他認。唯一有出入的是,他死死咬定自己是拐著彎將消息透給萬和,根本沒有將消息賣給他們組織的對頭。
林琅托著腮,百無聊賴地聽完。她就說嘛,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不就是那麽一點事。
不過這人一口咬定沒有賣給對頭,這話她是信的。認罪沒必要認半截嘛,反正都一樣沒活路。
但這給她提了個醒,想起來顧清辭說崔先生那一出鬧劇,可能就只是放松她警惕,估計只是個開端,她頓時戒備起來。
幸好及時將顧清辭安全送走了,不然後面大概會更加的凶險。
有了顧慮和牽掛,總是容易被人拿捏住的。
現在她的顧慮和牽掛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接下來,就又可以盡情地浪了!
林琅斟酌了一下,看著這位之前被她安排著先行過來探聽消息的人,看在他無意中給自己提了個醒的份上:“大家兄弟一場,也別說我不給你活路。”
她語氣裡帶著蠱惑:“這樣吧,你去投案自首,將兄弟們身上的事抗下來。”
“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或者不會死呢?跟我們不對付的那邊,你總知道一些事情吧?這可都是功勞呢,你懂的吧?”
對方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林琅。
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嗎?
林琅微微一笑:“你要是乖乖的,你自己可能有條活路,你在意的,所有人,也能過得像以前一樣。”
“如果反咬……”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你不會想知道會有什麽下場的。”
顧清辭被簇擁著離開時,沒忍住四下張望了下,意料之中的,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護在身邊的保鏢輕聲提醒:“顧總,該走了。”
她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懨懨地跟隨眾人離開。
柏應青假扮顧清辭呆在樓上,靜等著將釣來的那一波魚一網成擒。
將人逮完後,她仿若無事般,又混進保鏢隊伍裡,貼身保護顧清辭。這樣也好,還方便她跟顧清辭悄悄接頭,從她嘴裡面掏出有用的東西來呢。
柏應青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拿錢辦事的保鏢一般,陪著顧清辭配合警方錄口供提供線索。
顧清辭強撐著困倦,先是將她被裡應外合綁架的事說了,再到中途車禍,然後被囚禁,把她這一段時間裡觀察到的情況和盤托出。
雖然她出入時都會被蒙住眼睛,但是被“囚禁”在家的時侯可沒有。她將觀察到的四周環境給柏應青細致地描述了一通。
連她們常吃的菜系特點都提到了。
又一一辨認過她曾經見到過的所有人。
最後說到那個醫院。顧清辭直覺這個醫院有些問題,看似是膽大包天一切向錢看,什麽錢都敢掙,但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重要據點呢?
在柏應青的隱晦提示下,她特意隱去了裡面林琅的痕跡。
隻含糊說先是一撥人將她綁走,車禍之後,有另一撥人過來接應。
至於說警方探查當時的車禍現場,就現場殘留的痕跡,判斷出來後面那一撥人根本不是來接應的,而是尋仇或者是搶人。
顧清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畢竟她只是一個柔弱的,毫無反抗之力,又沒有自由的“肉票”,被另一撥人接走後,就一直處於軟禁狀態,哪裡知道裡面的彎彎繞呢?
私下裡,在得到了充分休息之後,顧清辭悄悄將林琅告訴她的那些消息,都給柏應青說了。包括裡面的勢力分布,林琅這幾次的任務,以及那個所謂的核心成員考核,甚至連林琅跟講八卦一樣,只是找個理由跟她貼貼的時侯隨口說的一些事情,都條理清晰地,一一複述出來。
甚至於,顧清辭從貼身的衣物裡,取出來一個東西來:“雖然出入都被蒙住眼,我不清楚自己到底都去了哪些地方。”
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這個是確認林琅身份之後,用她給我購置來的東西做的一個小玩意。”
“沒別的用處,就是可以記錄行動軌跡,用特殊的設備和軟件讀取,可以獲取坐標定位。”
柏應青都被驚到了一下下,這就是學霸,哦,不對,是學神的實力嗎?
她正在感慨著,人跟人之間,差距怎麽就這麽大的呢?你看顧總被綁架一回,還能跟林琅發展出來點奸情,啊,不,是感情。而且還能以一已之力,帶出來這麽多含金量超高的信息來。
顧清辭就帶著點羞澀,滿是期待地問她:“這些,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唔,如果內外配合,雙管齊下,能不能讓她提前完成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