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們兩個剛結婚,分開這麽久不太好,一起拍攝好歹有個照應。”
“嗯。”
江建成話鋒一轉,說道:“說實話,第一次看到言鈺的時候,爸爸覺得這人不靠譜,狂傲自大。可自上次她來拜訪我,爸爸就對她有所改觀了。”
“上次?”江之涵微微疑惑。
江建成如實道:“是你還在醫院的時候,當時她來找我,說是希望我和你把當年的事情說開。正是她的舉動和話語,讓我堅定了要把所有真相告訴你的決定。”
江建成總結:“她是個好孩子。”
江之涵莞爾,嘴角浮現真切的笑容,說出今晚第一句附和江建成的話:“是,她一直都很好。”
夜色籠罩,時間伴著月光在兩人之間流淌。
江安來到陽台找江建成,說是客廳的賓客要找他談生意。
今晚和江之涵聊了許多,江建成心有滿足,和兩個孩子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露天陽台上剩下江安和江之涵。
江安背著手,笑臉盈盈地踱步到江之涵身邊,江之涵睨她一眼,佯裝嫌棄道:“幹什麽?”
江安沒再賣關子,從背後掏出明信片和簽字筆,遞給江之涵,笑嘻嘻道:“姐,是這樣的,我有許多同學吧,都是你的影迷!他們非拉著我要你的簽名,你就當大發善心,幫小弟我這個忙?”
“哪兒學來這麽多套話?”江之涵故作微惱,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手上卻是接過明信片和筆,回到剛剛的座位,借著台燈,認真簽字。
江安蹲在江之涵身旁,她簽完一張他便收一張,不厭其煩。
等到江之涵簽完最後一張,合上筆帽時,身後傳來聲音:“方便給我牽一張嗎?”
江之涵和江安小嚇一跳,轉頭循聲望去,不知什麽時候,言鈺已然站在兩人的身後。
“嫂子!”江安跟著起身,激動叫她。
江之涵聞言,眼眸中有光亮一閃而過,站起身來。
她比言鈺矮一點,此時不穿細高跟,和穿高跟的言鈺有一小段身高差距。
江之涵微仰著脖頸注視著她,眼眸溫柔如水,笑意盈盈。
言鈺微垂視線,目光落在心心念念整晚的面容上,應酬整晚的煩悶被一掃而空,喜悅漸漸溢滿心田。
忽而下一瞬,夜風微起,江之涵突感寒意,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言鈺視線落在她圓潤的肩頭,又漸漸下滑,落在她踩在光滑地面上的白皙纖細的腳踝,一瞬間眉宇緊蹙,和江安說道:“江安,你先在這陪你姐,我進去拿東西。”
“哎?”江安還來不及問是什麽,言鈺快速進入屋內,不多時便回到了陽台,手肘處掛一長外套風衣,手上提著兩雙平底鞋。
言鈺將平底鞋放在江之涵玉足周圍,敞開風衣,披在她背後,一瞬間,寒意被驅散,風衣包裹了所有的溫暖。
江之涵低頭微微嗅了嗅,風衣散發的熟悉香味縈繞鼻尖,她認出,這是言鈺香水的味道,香味鑽至心田,漫出無限的熨帖。
“你坐下,我幫你換鞋好不好?”溫潤的嗓音在江之涵耳畔響起。
江之涵唇角勾起弧度,還沒來得及回復,身旁的江安打趣道:“啊!是什麽閃瞎了我這雙24k純金的眼睛,啊!原來是情侶間沒臉沒皮的秀恩愛啊!”
猝不及防,江之涵和言鈺的臉頰漫上緋紅。
作為姐姐,何曾被弟弟這樣開過玩笑?
江之涵輕咳兩聲,壓下心底的羞意,勉強維持住姐姐身份的正經,說道:“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把簽名都收回?”
“姐,你又這樣!”江安拱拱鼻子,表示不滿。
江之涵不客氣說道:“嗯,就這樣,有意見自己憋著,簽名還我!”起身就要去拿江安手中的明信片。
“哎,我錯了我錯了!”江安連忙後退一步,及時護住手中的簽名。
言鈺在一旁看著倆姐弟的有趣互動,啞然失笑。
莫名感覺這種一方打趣一方佯裝威脅的場景過分熟悉?
言鈺清了清嗓子,拉回話題同江安說道:“江安,方便轉過身嗎?我要幫你姐換鞋。”
江安一瞬間福至心靈,手上比了個ok的手勢,轉過身,給兩人留下空間。
言鈺輕點她肩膀,示意她坐回原位,自己先後抬起左右腳,把腳上的高跟換成平底鞋,稍稍收攏長裙,而後半蹲下身,坐在面前的小板凳上。
言鈺雙手輕輕托著她的足部,輕置於自己大腿上。
小腿勻稱纖細,玉足修長白皙,腳趾頭圓潤,宛如嫩藕一般,月輝落在腳背上,可愛之余更添一抹聖潔。
言鈺看著看著不自覺嘴角彎起弧度。
江之涵臉上卻是紅霞漫天。
她從沒有這麽大方地給別人欣賞過自己的腳,上次的腳部劃傷也只是小夜燈照耀下,哪像今晚這般燈光明亮,真實真切。
江之涵試圖轉移話題,可一開口,嗓音是不自知的低啞:“你剛剛為什麽讓安安轉過身?”
略帶低啞的嗓音仿佛磨在言鈺的心上,她抬眸看了江之涵一眼,莞爾道:“在古時候,女子的腳踝是不能輕易讓別人看到的,異性家人也不可以,如若看到了,那人便是要娶女子為妻的。”
江之涵哼笑,順一綹她的紅發在指尖把玩:“哪來這麽多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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