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突然衝向雲悠鶴,雲悠鶴也沒有躲,鎮定地坐在床上,只見魔龍將她圈住,纏住她的身子,尾巴搭在床上,腦袋在她頭頂,凶惡地看著樓辭。
一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碰,否則就殺了的意思。
樓辭愣了一下,雲悠鶴抬眸看著單純的魔龍。
樓辭扶額,長舒一口氣:“仙尊還是收了神通吧,你根本不會被一點藥就弄得失了神智。”
雲悠鶴心中一怔,望著離開的背影,她確實沒有喪失心智,雖然沒有六界最強那樣的法力,但是畢竟她用的還是那個六界最強的身體,區區藥,她還是能控制自己的。
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想試探原白是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看看在自己虛弱的情況下,她會怎樣做?是不是魔龍一族的內奸。
可是這隻魔龍好像真的什麽都不懂,純良可欺,就隻為吃她,導致她都不舍得繼續騙原白了。至於是不是內奸,還不確定,如果是,那就太厲害了,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兒。
不過,沒想到魔尊樓辭竟然如此了解仙尊。
很快,畫境又變回原來的模樣,一片清明。
雲悠鶴:“……”
身後的魔龍已變回人的模樣,雙手摟著她的肩,雲悠鶴回頭,一臉無奈:“小原可以松手了。”
原白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撒手,平靜地望著一身破敗下床,動作優雅地掀開床幔,又隨手撿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肩上,裹住身子的仙尊,一如往常清冷優雅。
雲悠鶴走出門,一頭霧水地望著院子裡盛放的花,打了個哈欠,走向後山平靜的溫泉。
剛下去就舒服得長長地舒了口氣,“啊~好爽啊。”
而落霞山上,有人不淡定了,望著一切如常的畫境,就連天空都清明,靈氣十足,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大師父眉頭緊蹙,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反手給身邊的徒弟一大耳光,“廢物!你弄的什麽藥!”
徒弟哆嗦著跪在她腳下,連連求饒:“師父,那確實是令人神魂顛倒的藥啊,徒兒特地讓人試了,才送上去的,可是不知道怎地,仙尊沒事。”
大師父氣得咬牙:“廢話!那可是仙尊雲悠鶴,對付一般人的東西,怎麽對付得了她!”
徒弟瑟瑟發抖,緊張地看著面前憤怒的人。
“罷了!”大師父轉身。
“本來也只是想讓她出洋相,揭開她假清高的面具。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徹底消失好了!”
徒弟忐忑地問:“師父是要動昆侖山那邊了嗎?”
“那隻狐妖可以死了。”大師父表情冷清地緩緩道。
“是!徒兒立刻去辦!”
大師父嚴厲地望著她:“這次絕不能再讓我失望了!”
“是!區區一個昆侖狐仙談君意,徒兒還是能搞定的。”
“嗯,去吧。”
望著出去的徒兒,大師父深呼一口氣,望向遠處的畫境,畫境浮在落霞山的上空,仿佛象征著上面的人尊貴的地位,受世人尊崇的高貴身份一樣。
而那個什麽也不做的人,居然就那樣住在上面,不染世俗,親切優雅,俯視眾生,憑什麽?!自己為天下蒼生做的明明比她還多!怎麽她就萬古留名,自己就要默默無聞了!
大師父懷著不公的心情走進禁地,望著那片清澈的湖底,不耐煩地問:“你叫我來什麽事?”
湖底傳來沉悶的嘲笑:“怎麽?陰謀沒有得逞,生氣了?”
“哼!”大師父不屑地冷笑。
“我只是給她個機會向我低頭而已,既然她這麽不識抬舉,那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湖水瞬間一片渾濁。
“好!好!好!非常好!這樣凶狠就對了!”
“你別一副對待下人的口吻,你我只是短暫的合作而已!”大師父不悅地道。
“哼!合作,好!那說說看你發現了什麽?”
“我聽見了龍的低吼,冥淵除了你還跑出其他魔龍?”
“沒有,除了我沒有誰有能力靠那瞬間的封印裂縫出來,這個我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龍的低吼是怎麽回事?!”大師父沒耐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東海,又或者是西海,北海?而且她不是收了西海龍太子做徒弟嗎?興許是他也不一定。”
大師父點頭,皺著眉,可是敖雪有那麽大的能力嗎?自己安排她在雲悠鶴身邊,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利用她懦弱的性子,給雲悠鶴致命一擊的,如果她真的變強了,那就不好控制了。
大師父轉身而去:“你最好是好好待著,不要作惡,雲悠鶴最近行為詭異,恐怕是要有大動作。”
畫境裡,雲悠鶴迷迷糊糊的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抬手撩撥了水澆在肩上,完全沒把身後的人當外人似的,慵懶道:“小原,來替我揉揉胳膊。”
原白渾身一激靈,緊張地上前一步,又立刻縮回腳,望著白皙的布滿水珠的後背咽了一小口唾沫,“師父,我真的可以給你揉胳膊嗎?”
雲悠鶴轉過身,一瞬間原白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臉唰的一下紅了。
雲悠鶴卻雙手枕著石壁,頭靠在手臂上,神態懶散地望著她:“你當然可以呀,照顧師父這樣的事,可是做徒弟的第一重要的事哦。”
原白乖巧地點頭,立刻上前,又連忙退後,搖頭:“可是我隻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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