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準備這些,加上顧清離開京城已經兩年了,也就是說她至少要從四五年前覺就開始準備了。
那個時候顧清才多大。
她怎麽會那麽早就察覺到國師的意思,並開始部署這些。
顧清食指放在唇前,狡黠一笑,“你猜呀?反正比你想象中早很多。”
天剛亮,月亮還沒完全下沉,顧清看著還有些暗的天,想著一會兒還要上朝,得回府換一件朝服,拜別兩人就離開了。
回到她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昨天聊得太晚了,都沒時間洗澡。
洗完澡換上朝服,吃了個香噴噴的早膳就出發去上朝了。
今天的早朝並沒有什麽意外的事發生,下朝的時候顧清還打了個哈欠,感覺上早朝就跟現代上班打卡一樣,好沒意思。
回到院子裡,一整晚沒睡又上了個早朝的顧清有點堅持不住了,回到院子倒頭就睡,不要這幾日的任何時間都是國師動手的時機。
顧清臨睡前,讓人盯著皇宮和國師府的動向,一旦國師那邊有人進宮了,立刻把她叫醒。
然後就睡覺去了,養精蓄銳。
意外來得比想象中早,顧清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叫醒了,她撓撓頭,剛睡醒的腦子有點懵,接著就聽到屋頂傳來的聲音,“收到消息,一炷香前國師突然說要求見皇帝。”
第25章 第二十五天
日落西山,皇帝好不容易批完奏折,正準備去淑妃那看看她,接著李公公從外面走進來。
“陛下,國師求見。”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林忱之入獄,國師已經來過很多次了,無非就是想為林忱之求情,聽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現下隻覺得頭疼,他揮揮手,“讓他回去吧,林忱之的事沒有回轉的余地。”
李公公抵著頭出去。
國師看見李公公連忙迎上,“公公,陛下怎麽說?”
李公公搖搖頭,歎了口氣,偷偷把口袋裡國師塞給他的銀子遞回去,“陛下並不像見您。”
只見國師歎了口氣,將銀子推回,勢必要讓李公公手下,接著他不像以往一樣直接走人,而是撩起袍子跪下,雙手拱在前方,“臣有要事啟奏,想見陛下一面,陛下若是不見,微臣便一直跪著。”
李公公也沒辦法,收人錢財,再說了國師一把年紀了,春日裡的傍晚還是也些許涼意的,讓他就這麽跪著也不是辦法,只能進去看看能不能說服陛下。
誰知道剛進去,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皇帝製止了,“安靜會兒,朕頭疼。”
李公公一口氣堵在喉嚨中,只能硬生生咽下。
殿外,聽聞國師求見皇帝被拒絕了,淑妃連忙收拾好自己來到禦書房。
李公公看到淑妃眼睛一亮,淑妃雖然也三十好幾的人了,比起后宮中那剛及笄的新人自是沒了那份活潑靈動,但隨著歲月的積澱,淑妃身上帶著的成熟女人的風韻一點也不必那些新人差。
李公公是陪著皇帝一起長大的,哪怕是掌管后宮大權的淑妃也得給他三分薄面,“李公公,陛下在嗎?”
國師看見淑妃,因為本身就是跪著的姿勢就拱了拱手表示行禮了,但他對淑妃並沒有什麽好臉色。
想想也是,他是站在六皇子這邊的,而淑妃的兒子是九皇子,兩人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唯一能把兩人扯在一起的便只有謝芷蓁了。
但自從林忱之入獄後,謝芷蓁天天跟顧清混在一起,一點都不關心林忱之模樣,再想想這兩年自己兒子對她多番討好,國師更是對謝芷蓁沒什麽好印象,兩帶著淑妃也沒有好臉色。
好在淑妃並不在意國師對她的態度。
李公公點點頭,當著國師的面帶淑妃進去。
之前皇帝下過命令,其他人來書房面聖都要召見,包括皇后,但淑妃和已故的嫻貴妃卻是例外。
淑妃一進書房就看見皇帝閉目養神,眉頭蹙起似乎很不舒服。
她慢步走過去,繞過他的身後,柔弱無骨的指尖觸上他的太陽卻輕輕揉動,隨著皇帝蹙起的眉頭慢慢舒緩,淑妃面上卻是肉眼可見的嫌棄。
不只是想到了什麽,她微微勾起唇角,看上卻心情很好。
皇帝自在享受著她的伺候,待頭疼緩解,他才伸手撫上淑妃的手背,“你怎麽來了?”
淑妃溫柔一笑,“臣妾聽說國師在禦書房外跪了有一會兒了。”
一聽到國師,皇帝原本舒緩的眉頭又蹙起了,他拿起桌上的奏折惡狠狠扔到地上,“他還好意思給林忱之求情!林忱之犯了那麽大的錯誤,都還是朕給他收拾爛攤子!”
面對暴怒的皇帝,淑妃並不害怕,反而是向前兩步拿起地上的奏折翻開。
一看竟是刑部的奏折,因為顧清之前查到了林忱之賣官賣爵的罪證,這裡面就直接寫了林忱之這幾年來賣的官位上的人所做的一些事,而且奏折的最後還細心補了一句,“以上只是這幾日查到的,還有不少買官之人憑借著家中有錢有勢,欺壓百姓貪汙腐敗,還請陛下嚴懲此等不正之風!”
哪怕如此,光是上面寫的就已經很讓人心驚膽戰了。
淑妃收起奏折,輕輕幫皇帝按壓著肩膀,跟皇帝這麽多年,她自是知道如何規避皇帝的怒火,防止惹火上身。
“國師這麽過年跟著陛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林忱之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愛子之心人皆有之。”淑妃按壓的力道剛剛好,不會輕也不會重,“左右林忱之已經嚴懲了,春日裡涼,讓國師一直在外跪著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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