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麽小小的一個,可是給她的壓迫感卻是無窮無盡的,好似這拳頭有千斤般重,一拳就能爆揍好幾個她。
這個小孩不是一般小孩,嚇不到打不過,不能硬剛。
“我想和你一起看書。”小女孩說。
識時務者為俊傑。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孩子也好好笑啊
——小小年紀很會審時度勢哈哈哈哈
——布布這一拳下去,你的確會再死第二遍
——確實,我還記得她今天早上的那一拳,謔,看得我的臉都覺得好疼
布布沒讓她上床,先簡單地審了一遍。
“那你是怪怪嗎?”
“我是鬼鬼。”
“鬼鬼是什麽?”
“就是鬼鬼呀,死掉就會變成鬼鬼了。”
“那你會傷害我媽媽嗎?”
“不會。”
“那會傷害布布嗎?”
“不會,我覺得我打不過你。”
“嗯嗯,布布很厲害!”
問完了,危機解除,布布眉開眼笑,伸手抓起她的頭髮,把她揪上床,按回脖子上。
兩個小孩就這麽坐在床尾,打開繪本,開始自己的午夜故事會。
小女孩看得漸漸入迷,已然忘了自己是來惡作劇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安靜看故事書,過一個孩子獨有的時間了……
“我喜歡這本書。”小女孩微微笑著說。
“布布也喜歡。”布布笑逐顏開,為遇見同好小朋友而開心。
夏知意和景如玉陸續醒來。
其實她們的意識早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從感知到好像有人在床上蹦迪開始。
不過這個迪隻蹦了幾下就消停了。
隨後在半睡半醒間,她們又好似聽見一聲很短暫的怪笑,短暫得令人懷疑是一場夢。
接著就是很小聲很小聲的交談聲。
然後她們就徹底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女兒和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孩坐在床尾看繪本。
小女孩的白裙子上全是血,她們的被子上還印著好幾個血腳印。
然而布布和她坐在一起萬分和諧,好似從未起過爭執,畫面詭異又和睦。
見媽媽們醒了,布布開心地和她們打招呼。
倆人不敢輕易放松警惕,當即把布布喊回身邊。
景如玉看著小女孩問:“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麽?”
小女孩眼眸純真,老老實實回答道:“我是鬼鬼,我是來嚇你們的。”
說完,她立馬故技重施。
纖細的脖頸上又出現刀切的血痕,腦袋沿著斷口緩緩滑落,咕咚掉在床上。
殷紅的血色當即漫出端口,再度染上白色的衣裙。
場面十分衝擊。
夏知意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景如玉和布布這兩非人類倒是很鎮定。
小女孩見狀,身子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撈起來,對夏知意發出肯定的聲音:“你是正常人,她們倆不是。”
別說嚇到了,那兩臉色都沒變過!
夏知意也不是很想要這種誇獎。
“還好啦,你脖子上突然出現那條口子的時候比較嚇人,我還以為有人隔空給你脖子一刀了呢。”
比如那些逼著她們走劇情的持刀骷髏。
小女孩把腦袋按回去,摸了摸脖子上的刀口,說道:“這條嗎?這條刀口一直都有的,所以我的腦袋才會掉。”
夏知意和景如玉相視一眼,隱隱抓住一個信息點。
布布看著她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起了什麽,起身坐到她面前去,問道:“疼不疼?”
小女孩點頭:“疼啊,很疼的,不過現在不疼了。”
布布聞言,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脖子,又呼呼吹了兩下。
小女孩一下就接上了她的腦回路,無所謂道:“我的痛痛早就飛走了哦。”
她已經死了,痛覺也跟著死了。
如今只有鬼王和比她強大的怪物,還有特殊的東西才能傷害到她。
夏知意問:“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道:“慢慢。”
夏知意又問:“布布今天看到的那個孩子是你嗎?”
慢慢說,是。
“後花園的土裡埋著一截小孩的骨頭,那是不是你的?”
夏知意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慢慢又說,是。
她說得很鎮定,沒什麽表情,就像麻木了。
這讓夏知意二人心情複雜地沉默了片刻,而後夏知意才重新開口問話。
“那裡隻埋著你的骨頭嗎?”
“不啊,還有別人的。”
“都是小孩?”
“也有很多大人的,那些花吃東西不挑年齡的,是骨頭就吃,挑食會長不大的。”
“所以其他房間也有像你一樣的鬼?”
“對呀。”
“……是駱先生把你們害成這樣的嗎?”
慢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隻說:“我不可以說。”
氣氛再度沉默。
太明顯了,駱先生肯定就是這個電影的幕後凶手,所以他的目標是他們所有人,不止布布一個。
可駱先生特別對布布表露出十分的興趣是為什麽?
他甚至願意答應她們任何條件,以換取布布。
這是障眼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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