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千真萬確。
男主你有點自信好不好,你可是官配哎。
她對季風那股子結局撿漏的灰色濾鏡,竟因為他這番矯揉造作的小男生舉動消散大半。
“對了,你們昨天修車修了多久啊。”
想起昨天白月璃那麽晚才回家,季辭心裡總感覺揪著股什麽東西,迫切想知道他們發展到了哪一步,會不會已經升溫到了那個那個的程度。
畢竟在這個有著信息素設定的abo世界,孤a寡o想要深層次的接觸只需要發情就夠了。
季風心裡一旦接納了某個人,其實是個耿直boy,想起昨晚的經歷,嘴角瘋狂上揚:“半個小時。”
季辭:“!”才半個小時?
她現在的心境就像一塊大石頭沉到谷底。
“不過九點多才回到家,我送學姐回去的。”季風滔滔不絕:“路上我們不小心撞到了一隻野貓,學姐看它可憐,就帶它去看了獸醫,然後我們發現公園裡好多流浪貓,學姐就捎了幾袋貓糧,我跟她約好了今天也一塊兒去。”
一個字一個字地聽完,季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只是這樣啊。
…咳,她好像搞錯重點了。
不愧是男女主,喂流浪貓這樣的情節都出來了。
季風說他們今天也要一起,那難怪早上白月璃交代她放學別等自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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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中午,
季風一上午都挨著季辭坐,午飯時間自然而然地就順了路,裴玲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三人行的感覺,白了他兩一眼,厚實的頭髮遮住兩側耳機,獨自美麗。
季風先打完菜,好心地在邊上等著季辭,忽地瞥見那道熟悉的靚麗身影,忙踹了季辭一腳。
“幹嘛?”季辭盤裡的湯汁差點灑出來,沒好氣道。
季風狂努下巴。
季辭詫異地看過去,本是憤慨的一張臉霎時凝固,然後一點一點山花爛漫。
“學姐。”
聲音糯糯的,白月璃喜極了她叫她的樣子,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
“那邊有空位,你們要一起嗎?”白月璃看著“他們”,發出邀請。
“可…”
“好啊好啊。”
兩人異口同聲,季風的聲音壓了季辭一頭,季辭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說著說著便不說了。
白月璃忍不住輕笑出來。
季風像個癡漢似的,沉浸在她的溫柔笑中,他對愛情的又多了些許見解。
那些日子的追逐遠遠不及這兩日的收獲,以前他是窮追不舍,不放過一絲一毫和學姐相處的機會,可這樣往往適得其反。
適當的放松兩人之間的距離,給彼此一些空間,以退為進,等待機會的降臨,這不,學姐就主動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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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美術班的宣傳老師在學校門口集結眾人,一旦確定報名,以後學習上課的地點就在輝瑞廣場。
來試講的是北城美術協會會長盛懷遠的弟子鍾啟明,鍾啟明開過個人畫展,也是北城美術屆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他上課就不太現實了,不過是借著他的名義做個噱頭。
試講的地方也是他們以後上課的教室,貼著許多優秀作品。
正中間的是一副茫茫綠色,小女孩坐在草地上,眉毛眼睛嘴巴惟妙惟肖,以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畫作的名字是童稚。
季辭細細觀察,甚至連鍾啟明老師的開場白都忽視了。
怎麽總感覺這麽眼熟呢,季辭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她,她努力想,努力想,腦袋漸漸刺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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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宣講下來,季辭徹底穩固了想要走這條道的決心。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
路過KFC時季辭買了一個甜筒,這個巧克力口味的沒上次那個草莓的好吃,也或許是一個人吃著無聊罷。
輝瑞廣場對面是一條幽靜的小道,這兒時常有人來散步,還有些跳廣場舞的人。
季辭掃視一圈,忽地在一處標志性地石鹿旁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被兩個男人擋住去路,敞亮的燈照下,那兩個男人的表情猥瑣至極。
季辭起初還懷疑是自己認錯了人,再三打量她也沒敢確定。不過本著見義勇為的想法,她不惜繞到那邊也要搞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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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添一襲汗衫,赤著兩條肥膀子,叼著根牙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不是顧寡婦家裡的小美女嘛,你都長這麽大了呀。”
白月璃淡漠地掃他們一眼,引得另一個男人嗤笑:“長得越來越水靈了,你可比顧寡婦更好看。”
“齊哥,她怕是都已經把我們給忘了。”張添笑了聲,又看向白月璃:“喂,聽說你被一戶有錢人家收養了?真假的?”
“和你們有關系嗎?”白月璃掀了掀眼簾,道。
她並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們周旋,既然擋住道,繞開就是了。
“嘿?這就想走?”張添一把攥住她的手,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人來人往。
叫齊哥的男人也拱火:“你還沒交朋友吧,要不要咱哥倆給你上上課?”
“放手。”
白月璃眼神沉到了冰窖中,她的聲音在法外狂徒眼裡不足為懼。
張添笑道:“怕什麽,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別和你媽一樣,那麽矜持做什麽,人到棺材裡就什麽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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