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出校門,一輛黑色小轎車便停在門口,白月璃徑自替她拉開車門。
哪怕接觸了這麽多次,對白月璃每一次無微不至的體貼季辭總會感到受寵若驚。
溫柔姐姐誰不愛,
唔……可她還是很清醒的。
白月璃是季風的是原野的是荊蔓的,在這個世界誰跟白月璃搞曖昧都不可能是跟她這個惡毒女配搞曖昧。
…
一連幾天,白月璃放學後都來到操場陪著季辭,起初季辭還不大適應,後來漸漸也習慣了,哪天若是沒見到白月璃,她甚至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跑起步來都沒勁。
昨天白月璃就沒出現,
季辭一般不帶手機到學校,也沒能詢問到原因。回到家,她才看到白月璃給她發來的信息:
[今天去環宇,可能不會回來。]
[加油,相信你現在不需要打車也能回家。]
季辭盯著屏幕傻傻的笑,
她整整一天都沒和她說話,嘴癮犯了。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不是那種自來熟的類型,但是玩熟了,是個小話嘮且還黏人。
以往也就是說一說這一天的跑步心得,今天的季鋼鐵嘰嘰喳喳,打了好多字,把一天的見聞都和白月璃兜了底。
當然,她還是保留了點,沒說她未來老公的事。
季風這個大傻杯在她這裡絕對沒有任何褒義的形容詞。
奈何一長串信息發過去,渺無音訊。
季辭盯著掛鍾在數羊,數到第九十九隻,終於告訴自己死心吧別等了,學姐肯定有事。
她抿抿唇,想著明天是周末,好久沒追過劇了,才高一的她沒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緊迫。
她看的這部電影講述的是突破世俗的oo戀,平平無常的寫實生活片但就是很感人,看到影片末尾季辭已是潸然淚下。
她抽了張紙巾醒鼻涕,這時正好手機響起兩聲通知音。
是兩條語音:
“抱歉,我現在才回到家裡。”
“明天你還練習嗎?”
學姐的聲音在手機裡格外低啞撩人,季辭仿佛錯漏了兩拍心跳,醒過神來,又播放一遍。
她也發送一條語音:“去的,我我明天中午去學校。”
那邊頓了幾秒。
Yue:
“你哭了?”
輕柔的疑問句式,哪怕手機外放也隱蓋不了的關懷。
季辭:“?”
她這才記起來剛才那個電影騙了她不少眼淚,於是實誠地說:
“嗯嗯,電影,太好哭了。”
Yue:“……”
·
翌日一大早季辭便來了學校。
她左右看的,果不其然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女坐在看台上,把玩著手機,不時遠遠眺望操場。也恰好在這一瞬,她下意識地偏過頭望向入口處,剛巧撞上季辭的視線。
她抿唇笑了笑,拾起包朝著她走去。
季辭雀躍地擺了擺手,
她學姐見到她,便陶手向包包裡,季辭的目光隨著她纖長的手而移動,感慨著學姐的包包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經常有好吃的好喝的拿給她。
今天白月璃給她帶來的是alpha專用的充能飲料,主要成分是一種特殊的花卉。
“對鳶蘿過敏嗎,有些人喝不了。”
季辭搖了搖頭,她連聽都沒聽過,哪還知道過不過敏啥的。
她戳開口子,幾下就喝完了。趁著熱身的功夫閑聊道:“學姐,這次活動你沒有報什麽項目嘛,你每天都在陪我欸。”
白月璃思索一番,“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啥意思?”
“小辭報的三千米,我是計時員。”
“哈哈,”季辭大笑兩聲,“那豈不是咱們可以暗箱操作了??”
白月璃嗔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不許有這種想法,把心思花在正道上。”
“噢。”季辭悶悶地:“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她揉了揉眼,小眼狠辣地睨了眼她學姐。
痛死了,怎麽一點都不客氣。
白月璃瞧她這副樣子,輕笑出聲來,她也沒想到這樣曖昧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就做了,忽地想起來,她們這也不是第一次吧。
“那學姐和我說一下我的競爭對手總可以叭。”季辭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其實報三千米的沒多少人,不止你們班,別的班的人也沒報滿。我覺得你已經挺厲害的了,要說對手,可能就劉思弦……”
“等等學姐!”季辭打斷她:“是不是你們班的那個劉思弦呀?”
“嗯。”白月璃點點頭,對她知道這號人而微感詫異。
“學姐你的心也真大,這不是年級與年級之間的對抗賽嘛,你天天來陪我,他們不給你判個通敵罪啊。”
“你是怎麽想到這些歪歪繞繞的,”白月璃繞有興致地看著她,勻瘦的指尖半攏著在她頭上輕敲一下,“放心,思弦是體育特長生,我就算天天陪著你甚至咱倆加一塊兒也不一定……”
“好啦好啦好啦,”季辭堵住耳朵:“學姐看來是我高看你了,你是敵方派來的臥底企圖摧毀我的士氣。”
白月璃一時沒跟上她跳躍的思維,回過神,小學妹已經鼓著兩邊臉頰氣跑了,她看著她的背影,無奈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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