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興趣小組,裴玲的歸屬成了一個問題,季辭半點不想瞞著她,把在食堂的際遇和她說了一遍,末了:
“如果你實在組不到的話,那我就去和張老師溝通一下看能不能我們倆一個組,我想以我最近的表現她應該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裴玲打了個哈欠,“沒事啊,你好好跟著左漾,加油。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有地方去。”
季辭:“真的嗎?”
“真是搞不懂你,”裴玲白了她一眼:“不是說好了除了去中海其他各做各的互不干擾嗎?你這麽關心我倒讓我不好意思了。”
季辭:“……”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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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第二節 課課間,
上完洗手間回來,教室裡臥倒一片,季辭在門口一眼便望見季風拿著張紙在登記什麽東西。
那人走到講台上猛敲黑板呼籲大家:“還有一個三千米的名額,誰去?”
被他這幾下震醒來的人,剛抬頭又立馬倒下去。
三千米,聽聽,這是個多麽可怕的數字。
季風苦惱極了,其他項目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名額也都報滿了,只有三千米……連alpha都不敢輕易嘗試的項目。
季辭站在門口,倏地與季風四目相對。
季風眼睛一亮,季辭不想鳥他,趕忙別開視線。
別看她,
讓她參與這事,不可能。
跑圈圈提高體能也是她現在規劃的計劃之一。
說起來要不是昨晚上的夢,她壓根不會有這種覺悟。
這個夢離譜的,直讓她半夜坐起來懷疑人生。
夢中自己與一個女孩子衣衫褪盡,在床上醬醬釀釀,房裡關著燈她看不見那人的樣子,耳畔只聽得見讓人害臊沒邊的羞恥吟語。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完美的春夢,
事情就是在體能問題上作出了一些文章。
因為太過疲勞,她體內分泌不出信息素標記無能,無法滿足對方的信息素供求,需要用到手的地方呢,手又發酸導致抬臂不起,結果慘遭嫌棄被看不見臉的姐姐一下踹下床……
誰說夢裡不會痛,她就是被痛醒的。
醒來後,感覺腦袋磕在地板上似的,真實得緊。
想她一個純情潔白的小姬崽,什麽時候做過這種淫,蕩夢,一定是原主這具猥瑣的身體給了她一些荒唐的訊號!
雖說只是一場夢,但痛覺實在太過真實,季辭不得不將制定在暑假的健身計劃提上日程。
話說回來,既然三千米與她現在的健身計劃不衝突,那她為什麽不願意報名參賽呢。
打從歡送畢業生友誼賽這個名號出來,大量小說劇情便匯送到季辭腦海中。
這個勞什子歡送畢業生友誼賽水可太深了。
本回合將解鎖一位活在他們口中的人物原野。
按照劇情,
友誼賽之後便是周末,那一晚為了慶祝這次活動的圓滿舉辦,在校外組織了一系列聯誼活動。
KTV裡,
白月璃將會和原野曖昧不清地糾纏三章,原野與季風為白月璃反目成仇,是小說前半段最精彩也是最修羅的一部分。
捋過一遍劇情,
此時季辭腦海中不禁湧上這樣一句話:人家主角之間打情罵俏,你這個惡毒女配就不要瞎參和了,回家洗洗睡該幹嘛幹嘛。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報的。
任憑季風眼神示意都示爛了她也裝作視而不見,回到座位上懶懶地趴下來。
第二節 課課間時間夠長,
季風礙著最後三千米的漏子名單遲遲上交不了,甚至連老班都看不下去,興致勃勃地呼籲大家:“大家都積極點,你們的學長學姐們在繁重的學業裡都這麽重視這次活動,你們也不能示弱啊!”
“多參加活動沒有壞處,以後絕對會成為你們人生中一次寶貴的回憶!”
“還有很多人生道理是學習無法教會你們的,比如為人處事,這就需要你們用更廣的見識去累積經驗……!”
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說完,底下人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像看猴子表演雜技似的。
“……”omega老班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跺下講台,恨恨嘟囔:“氣死我了,真是一群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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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學,外聯社的人帶著外校前來聯誼的代表巡視場地。
操場上人來人往,打籃球的,打乒乓球的,散步的應有盡有。
季風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的俊男靚女,掰了好幾次才把吸管從飲料上撕下來,然後恨恨地戳開,大口含住。
吸管捅開封口的聲音真不大,但在有心人眼裡自是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在暗戳戳地較勁。
江儀撞了撞他的胳膊,調侃:“是不是感到有壓力了?沒想到原野學長這次會回來吧。”
“學姐,”季風一副委屈樣兒,“我就搞不懂原野學長,他都上大學了,大學裡什麽樣的女生沒有啊,他為什麽非要回來找白學姐呢。”
“我也不知道啊。”江儀苦笑著攤手。
“學姐,你可一定要幫我!”季風偏過頭,見到救星似的:“下個月的報告我幫你搞定。”
高三下每個月需要提交一篇思想報告,只要求一千字,但學業壓力本就繁重,誰也不想在閑余之時弄這些沒太多意義的東西,奈何這是一項對個人素質的考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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