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詩珆起身,背起唐泠送給她的吉他。
經過唐泠時,她頓了頓,多看了唐泠一眼。
唐泠認出了她的吉他,衝她比個手勢:“加油。”
譚詩珆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第34章 這把吉他,是朋友送給我的。
《可不可以忘記我》。
所有成員準備就位。
譚詩珆同賀君年兩名主唱在舞台中央站定,彼此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譚詩珆回頭朝工作人員打了ok的手勢。
伴奏聲響起,譚詩珆深吸一口氣,輕輕閉上雙眼,撥動吉他。
“你曾經說,我像一簇燈火
兀自燃燒,熾熱卻脆弱……”
和剛才歡脫的氛圍截然不同,她的嗓音乾淨清透,好像從很渺遠的地方潺潺流淌而來,讓在場所有觀眾不禁屏息凝神。
譚詩珆沒有睜開眼睛,沉下心唱好每一句歌詞。
曾經,這首歌的每句歌詞都是她的痛點,讓她險些棄甲曳兵。但是現在,她已經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這首歌曲。
她知道,唐泠在觀戰間能夠看到她的表現。
她想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詮釋這首歌曲。
觀戰間一致好評:
“啊,詩珆的聲音太好聽了吧,好溫柔好適合這首歌啊!”
“嗚嗚嗚,這歌太好哭了,唱得我鼻子都酸了。”
“我就問詩珆是不是戀愛了,是不是戀愛了,不然怎麽能唱得這麽有味道!”
《失眠月球》的成員也回到了觀戰間,紛紛落座。
程輕言靜靜坐到唐泠身邊,認真地看著譚詩珆的表演。
鏡頭中,譚詩珆已經唱到高潮部分,她依舊閉著雙眼,緊鎖眉頭。
“你可不可以忘記我?
我寧願你只是一時難耐寂寞,
不想總是這麽輕易地示弱,
打破我辛苦築起的堅硬的外殼……”
她情緒非常投入,手指靈活地撥動著和弦,完全看不出來是吉他的初學者。
江漫漓撓撓頭:“我怎麽感覺嫂子彈得比我好這麽多,她不是說她們訓練還很不到位嗎?難道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程輕言道:“她們表現確實很穩。譚詩珆是有這個天分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裡掌握到這個程度,不容易。我覺得很難說咱們誰的分更高,只能看觀眾的喜好了。”
方梔子也很緊張:“唐泠姐姐,你覺得咱們組和詩珆姐姐組誰的票數會高啊?”
唐泠有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一面是朝夕相處的隊友,一面是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她當然是希望雙方都能晉級。
但是平心而論,剛剛江漫漓純粹是唱了個熱鬧,談及功底和技巧,還是譚詩珆組更勝一籌。
這時鹿瑤說話了:“我倒是覺得咱們小組挺不錯的,咱們的表演是和舞台融為一體的,和觀眾的互動也很自然。我不是說譚詩珆唱得不好,但是你們不覺得她和其他隊友有種割裂感嗎?你看她們明明是雙主唱,都沒有什麽互動。”
江漫漓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對哎!要是比互動感她們輸定了,剛才咱們的場子多燃多炸啊!咱們團隊內部的互動好,和觀眾的互動也好,這波穩贏了!”
唐泠不置可否:“別急著高興,再看看。”
果然,歌曲的第一段只是暖場,從第二段開始,譚詩珆便開始和賀君年互動,歌曲的表現也不再那麽沉悶壓抑,而是多了幾分乾脆暢快。
在場的觀眾們自然能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手中揮舞的熒光棒也變得輕盈起來。
一曲歌罷,同樣迎來了導師點評的環節。
首先說話的還是潘卿辰:“我聽說你們小組的隊員幾乎都沒有器樂的相關基礎,是怎麽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裡有這麽大的提升的?”
譚詩珆:“沒別的辦法,就是練。我們組的成員都很勤奮,訓練營的老師們也給我們提供了許多幫助,這次能夠順利進行表演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潘卿辰笑著問:“那第一次在台上表演器樂感覺怎麽樣,緊張嗎?”
譚詩珆也笑了:“緊張是肯定緊張的,但是我相信我們不會有問題。”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潘卿辰鼓了鼓掌,轉向另兩位導師,“別光讓我說呀,你們也一起聊聊。”
孟冰夏眯起眼睛:“哎,我想問一下,你這把吉他是Fender的限定款吧,這款是什麽木質的啊,手感怎麽樣,這個配色真的很耐看哎,我也想入手一把。”
譚詩珆一愣,低下頭:“我不是很懂吉他……這把吉他,是朋友送給我的。我也沒用過其他吉他,所以評價不了手感。”
現場觀眾紛紛發出吃瓜的聲音:
“朋友,哪個朋友,該不會是唐泠吧?”
“盲猜一個唐泠,感覺詩珆沒有那麽多出手闊綽的朋友,而且唐泠也是吉他擔當,家裡應該有不少吉他。”
“我不管我就當是唐泠了,我嗑的cp今天又發糧了!”
觀戰間裡,程輕言輕輕碰碰唐泠的胳膊,小聲問:“你送的?”
唐泠點點頭:“嗯。練功房的吉他不好用,怕耽誤她練習。”
程輕言靠回自己的位置:“嗯,很好看,和她挺配的。”
回答完導師們的問題,《可不可以忘記我》小分隊也回到了後台觀戰間。
後台的練習生們紛紛祝賀她們表演十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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