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呵呵地賣了好幾碗茶,也不管是不是他們前去追殺白雪楓了。
如今權勢相鬥,追殺之事是家常便飯,也就是這好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實在說不過去了。
於是老頭子在他們茶中下了點藥。
倒不是什麽致命的藥。
他老人家心地善良,見不得以多欺少,隻得給這群殺手下了些瀉藥,以至於他們還沒追上白雪楓,就在狂沙之中鬧起了肚子。
寧聽雲聽著手下回報,氣不打一出來。
“你們好好地喝什麽茶?”
手下支支吾吾地說到:“裂地黃沙缺少水源,眼見沙漠邊緣有老者賣茶,屬下便買了一些,以至後來追丟妖女白雪楓。”
寧聽雲對著白雪楓有著及其強烈的私人看法,但是在屬下面前,他還是得裝模作樣地痛心疾首道:“妖女白雪楓濫殺江湖無辜,她多逃一天就是對無辜死去的豪傑的欺辱!”
羅織罪名一向是正道最愛乾之事,即便白雪楓殺的是一個無賴,但是若是有需要,這個無賴便是江湖豪傑。
顯然,手下並不懂這麽多,他顯得有些愧疚,只能點頭說到:“閣主說的是。”
“唉!下去吧!下次見到她一定要緊緊跟住,殺無赦!”
手下點頭回到:“謹聽閣主教誨!”
寧聽雲想殺白雪楓,想的是不要讓他的師尊寧魄一天到晚念叨著這個女人,也想徹底地折辱她,令她的形象在寧魄眼中變得一文不值。
寧聽雲本來就不是好人,寧魄教的。
白雪楓在沙漠之中走了好長一段路,宛若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終於覺得有些疲憊了,才找了一塊石頭,靠在石頭之上,緩緩坐下,調理著內息。
中毒了、又被人下了黑手,以至於氣息紊亂。
白雪楓知道原因,不過她實在懶得多想是誰給自己下黑手的。
天道為命,若是自己有一天需要死去,那便死去吧。
白雪楓不在乎。
她有些疲憊,身邊又少了一壺酒,更令她感到沮喪。
天書策講究無情無欲,可惜她白雪楓擺脫不了對烈酒的情欲,真當是可笑。
她昏沉之間,隻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地拔出血楓劍,直直地對準了來人喉嚨。
一聲老朽地笑聲,將她從昏沉之間拉醒,白雪楓轉頭一看,是一個枯朽老人,端著一碗茶水,笑盈盈地看著她。
“老者,何事?”
“我看姑娘走火入魔,不如喝老朽的一碗茶。”
白雪楓笑了一聲,搖頭回絕道:“我喝酒,不喝茶。”
“烈酒傷身,不如茶水清淡,如深山幽林,不問紅塵俗世。”
白雪楓搖了搖頭:“烈酒醉人,紅塵多彩,吾飲酒為樂,與紅塵共醉。”
老者接著說道:“天書策要求斷情絕愛,你若放不下紅塵,如何做到斷情而無愛練就天書策?”
白雪楓回到老者:“練就與否,與吾何乾?”
“此為天山老叟夙願。”
“是他之期盼,吾盡力而為,若達不成,也與吾無關。”白雪楓回到,輕揮一劍,撕開了老者死皮,老者面容之下,竟是一張清麗秀美的臉,分不出男女,看不出性別,只有眼底狡詐,充滿算計。
“寧魄吾友,好久不見,試探吾作甚?”
寧魄微微一笑,回答說道:“我的蠢貨弟子想殺你。”
“與吾何乾呢?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的弟子又怎能排得上號?”
寧魄笑著說道:“他迷戀我不可自拔,我故意在他面前多次提及你,以至於他嫉妒發狂,想要殺你。”
“若你不在他的殺手茶水中下藥,恐怕萬松閣得折損許多了。”
“是啊,我知曉你從不客氣,只能將他們先趕了回去。”寧魄自然地搭上了白雪楓的肩膀,湊近說道:“雪楓,我想知道,誰害你走火入魔的,我想會會他。”
“不知道,你自己去調查。”白雪楓斜眼看向了寧魄,說道:“你明明還有武功,非要裝作武功全失,被弟子囚禁,吾不知曉你這給愛好到底有什麽意思?”
寧魄親昵地挽起了白雪楓的手臂,在她身邊緩緩坐下,認真地回到她:“從前,我享受過做男人的感覺,現在我想做女人。”
“吾也是女人,為何你不像吾一般活著?”
“我想嘗試一下做一下世俗眼中的女人。”寧魄回到:“生完這個孩子,我就把寧聽雲殺了,回去做閣主。”他的手撫摸上小腹,用著最輕松平常的語調說道:“三個孩子,總能挑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的。”
若是別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寧魄這段話過於驚悚,但是他身邊的是白雪楓,本來就不是常人的白雪楓,聽了他的話也沒覺得有多驚訝,只是點頭說道:“隨便你,與吾無關。”
“你能做我孩子乾娘嗎?”
“你在發什麽瘋?”
作者有話要說:
寧魄:論黑化,弟子在我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從頭到腳都是黑的
第21章 師尊,你沒有心。
白雪楓覺得小孩煩得要死,自然不可能答應去做小孩的乾娘。
她倒是佩服寧魄,能養三個。
寧魄已有一男一女,也不知肚子裡的是男是女。
“是男女共體。”寧魄似乎看出了白雪楓的疑慮,緩緩說道,撫摸上了肚子:“若是男,無法練就極柔的冰松針,若是女,無法練就極剛的長青劍法,我用些小手段,令肚中龍鳳胎合而為一,祂要成就世上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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