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屋子裡的兩名會長還算‘善解人意’。
他們不僅主動暴露了許多信息, 甚至還將重要資料也給打包好了。
沈寒扒在窗外, 緩緩眨動著眼睛。
她心裡略微有些吃驚, 因為從那中年男子口中得到的信息, 不難推斷出對方應該是這片區域內一二把手之類的存在。
‘原來這裡的當權者還兼職著傳銷頭子的工作, 難怪聯邦政府每年撥款都端不下賊窩,這特麽就是監守自盜呀!’
心裡正這般想著。
樓下不遠處突然就傳來了一道男子的呵斥:“你幹嘛呢?偷東西嗎!”
聽到這一嗓子, 陳豔嬌與那名中年男子雙雙扭頭看向了窗戶。
與此同時。
沈寒雙腿一蹬,撐著窗台就跳進了屋內。
她將嘴裡叼著的手表攝像機塞在兜裡,三兩步就躍到陳豔嬌兩人跟前,伸手將床邊一個鼓鼓囊囊的防水背包抄了過來。
“拿來吧你!”
扔下這麽一句話後。
沈寒已是背著背包衝到窗邊, 靈活又迅捷地翻出了窗外。
整個過程說起來話長,但實際上, 從窗外有人出聲再到沈寒翻進屋搶包、走人, 總共還不到10秒鍾的時間。
那半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甚至都沒能從這一系列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不好!那個alha肯定是臥底,不能讓她跑了!”
聽著陳豔嬌的叫喊, 中年男子這才‘臥槽’一聲從床上彈起。
他連滾帶爬地跑到窗戶邊, 朝著下方大喊:“抓住那個背防水背包的alha!不惜代價, 快快快!抓不到她, 所有人都別想在這裡幹了!”
相較於後知後覺的大老板, 在樓下發現沈寒的那名保鏢反應還是很快的。
在沈寒翻進窗戶的那時候起,他就已是按下了對講機開始叫人。
眼下他瞧著對方從窗戶翻身落下,一邊在對講機裡報著自己的位置,一邊抄著甩棍就衝了上去。
沈寒落地的時候,發現自己腳底盡是隱隱有些發軟。
她不敢繼續留在這裡跟人纏鬥,矮身躲過對方橫掃而來的甩棍後,繼續弓著腰,如同獵豹一般朝著農家樂正門所在的方向衝去。
半途中,她迅速抬手擰動左耳耳釘,給顧君婉那邊發去了信號。
這是她們一早就定好的計劃。
發送這個信號,就代表著沈寒需要緊急增援。
當然,增援隊伍也不可能立馬從天而降。
所以沈寒仍舊需要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時,已經有兩名趕來的保鏢咬在了她的身後。
其中一人捏著對講機大吼:“對方現在正在往大門邊跑,老李呢?快讓老李把鐵門給我鎖上!”
沈寒聽著身後傳來的咆哮,心中略微覺得有些不妙。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脫水了,腦袋雖然還能保持清明,但四肢卻略微有了一種虛浮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她沒法跟對方那麽多人火拚。
心中快速思索:得想個法子遠遠甩開那些追擊者才行!
長期的特種訓練,讓alha始終保持著沉著與冷靜。
跑動中,她順手在麻將桌上抓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將水液快速擠壓進自己的口中。
清涼的礦泉水瘋狂灌下,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alha胸中的灼悶感。
沈寒半眯著眼,突然間改變了方向,朝著一輛還沒來得及熄火的摩托車衝了過去。
有保鏢在對講機裡詢問:“已經通知老李去關閉大門了,目標人物呢?匯報她現在的情況。”
“她剛剛搶了一瓶礦泉水,現在還想搶摩托車。”
“收到!我這邊準備車輛以防萬一,你們繼續攔截。”
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原因,這個農家樂真的在對外開放做著生意。
保鏢們不敢開槍,而沈寒挑中的那輛摩托車,就屬於剛從麻將桌下來準備騎車的一名遊客所有。
那遊客在剛剛瞧見一群人追著一個人跑的時候,還樂呵呵的坐在車上抽煙。
不曾想,自己吃著吃著瓜,就被卷進了瓜田裡。
他慌忙從自己的車上跳了下去,叼著煙躲得遠遠的。
驚魂未定間,還不忘掏出手機打算拍個小視頻。
結果手機還沒來得及解鎖,那名被人追擊的alha已是騎著摩托車衝向了大門。
負責看守大門的老李原本還躺在值班室裡追著偶像劇,捧著紙巾哭得稀裡嘩啦的。
聽見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跑到衛生間拿毛巾擦了把臉。
然後才穿著拖鞋跑出去關大門。
心裡祈禱著:千萬別讓熟人瞧見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啊。
大鐵門剛剛被推到一半,一輛摩托車已是風馳電掣的呼嘯而出。
追在後邊的保鏢氣喘如牛。
眼瞧著老板指定要抓的人跑了出去,衝在最前方的好幾個人就衝著老李罵了起來。
“連個門都關不好,老板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這下咱們全都完了,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保鏢隊長大喝一聲,阻止了眾人這毫無意義的謾罵。
“都給老子騎車去追,罵哭老李有個屁用,老子告訴你們,追不回那個人,老板會讓你們哭的比老李更慘!”
一群保鏢騎著摩托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