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婉剛剛俯下身,就感覺到了alha那有些不受控制的信息素。
她的纖掌頓在半空, 瑩白的俏臉逐漸攀爬出一絲紅意。
沈寒拿手捂著自己的後頸。
支支吾吾的解釋起來:“不是的那個, 我的腿不聽使喚。”
聽到這一句, 顧君婉心中隻覺一陣好笑。
說的就好像對方的腺體長在腿上似的。
這時, 臥房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擊聲。
緊接著,許昭略帶請示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了進來:“陛下,我給您帶來了更換的衣物。”
早在沈寒開口說第一句話那會兒,許昭就知道臥室裡的兩個人已經醒了。
她昨晚一夜沒睡,就守在臥房門外。
在沈寒趴在床沿睡著之後,還是她進去調暗的臥室燈。
“我馬上就出去。”
回應了自己的助理,顧君婉這才攙著沈寒的胳膊,將她扶在床邊坐好。
“那我先去洗漱。”
“好的好的,你先去,我換身衣服再出來。”
顧君婉起身離開了臥室。
聽到房門關合的聲響傳來,少女alha立即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罩在了布滿冷梅氣息的黑暗中。
昨晚跟顧君婉睡在同一間臥室,早上醒來一睜眼又見到了對方。
還有最後那句類似於同居情侶般的對話。
這一切都令沈寒為之欣喜。
她悶在被子中小聲的笑著。
在顧君婉躺過的地方滾來滾去,開心得像是一隻從岸邊蹦回海裡的魚兒。
可就在這時。
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的顧君婉折返而回,輕輕擰開了臥室門。
“沈寒,你的耳朵”
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女帝Omega那婉轉悅耳的嗓音頓時戛然而止。
她愣在房門邊,望著那沸反盈天的被子,聽著少女alha暗戳戳的悶笑聲。
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悄悄離開,還是應該若無其事的把話說完。
在聽到顧君婉聲音的一瞬間。
被子下的沈寒頓時就有了一種社死的感覺。
她的雙腿微微蜷縮著。
腳趾尷尬得能摳出一個一室兩廳。
……
洗漱更衣完畢之後,三人便圍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餐食都是許昭讓人提前準備好的。
總體口味偏清淡,營養卻很均衡。
沈寒擦傷的耳朵已被顧君婉細心的照料了一番。
此刻,她左耳上方扣著一截小巧的貼布,看起來很像是時髦少女們所佩戴的耳飾。
顧君婉瞧著對方一直都沒敢抬眼看自己。
知道她定是還在為早上那事尷尬著。
女帝紅唇微微勾起,想了想,將自己碗中的牛肉片夾給了對方。
沈寒來者不拒,顧君婉給她餐盤裡放什麽她就吃什麽。
而坐在一旁默默喝粥的許昭余光瞧著這一幕,眼皮狂跳個不停。
好在有鏡片的遮擋,不太容易被人察覺。
她簡直沒有想到,素有潔癖的女君,也會做出將自己碗裡的食物夾給別人的舉動!
關鍵是,那個alha的反應居然這麽習以為常。
就好像這種事兩人已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一起吃完早餐,顧君婉就得去辦公室工作了。
兩人誰也沒有多提昨晚在酒吧裡發生的那事。
沈寒知道,顧同學已經接住了自己遞過去的那把刀。
接下來的戰場,已經沒有自己這個導火索什麽事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
那一場槍擊事件,只要調取監控仔細觀察,沈寒的小動作很容易就能暴露無遺。
但究竟是她開的槍還是黃隊長開的槍。
這個問題已經不再重要了。
督導組已是以槍擊案為由切入調查,理由正當,程序合規。
突擊之下,一個晚上就有了重大收獲。
顧君婉剛到辦公室坐定,便開始一個一個的召見相關負責人。
整整一個上午。
行政辦公區的職員們忙得腳不沾地,個個都用小跑代替了走路。
而進出女帝辦公室的各級官員,也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時刻。
非常時期,就得采用雷霆手段。
顧君婉既然選擇了出手,就要將郭氏打得再無翻身之日。
她不可能將所有有問題的財閥全都打盡。
那麽,這一次的殺雞儆猴,就要做得快準狠。
下午3點。
顧君婉揉著眉心,朝著在一旁翻閱卷宗的許昭道:“讓劉教官過來一趟。”
許昭站起身來,給女君早已見底的杯子中重新添上了熱水。
這才走到門外,給劉教官撥打電話。
劉教官風風火火的走進辦公室。
還不等顧君婉開口,他已是哭喪著臉搶先出聲:“陛下,這一次alha們闖的禍,我這個做教官的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您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們,這會兒她們正在寫檢查呢,陛下您可要從輕發落呀。”
一早上的時間,劉教官心中都忐忑得不行。
整個駐地動靜搞得那麽大,又是抓人,又是審訊,每個人的頭上都像是懸了一把劍。
他尋思著,昨晚那酒吧槍擊事件鬧得這麽大,事情又是自己麾下的人所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