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alha隊長低聲朝自己的隊員們說:“跟我們合作,這裡的部落民眾才是最大受益方, 他們心裡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之所以一直都談不攏,可能是我們沒能給到別人足夠的誠意, 或者足夠的利益。”
說完這句之後, 沈寒直接將自己的衝鋒槍解了下來,遞給一旁的馬浩宇。
“你們就在這等著,我過去跟他們談談。”
一聽這話, 隊員們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馬浩宇更是連忙開口:“頭兒, 你不能就這麽過去, 太危險了!要去的話請讓我跟著你一同去。”
說完, 他就將自己的兵器盡數取下。
連同著沈寒的那隻槍械一起遞給了隊友。
瞧著眼前滿臉焦急的小個子特工,沈寒心說:這傻孩子, 怎麽就這麽實誠呢?
自己腰間好歹也藏著兩把槍, 他倒好, 愣是連整個背包也扔在了地上。
“唉,好的吧,那待會兒你就跟在我身邊,只要他們不開火,你這邊就不要有什麽攻擊性的舉動。”
聽見沈寒的話,馬浩宇趕忙點頭稱是。
或許是瞧見沈寒兩人沒有攜帶槍支,另一頭,炙興山某個部落的十來號人也只是拽緊了土步槍的背帶,並沒有將槍頭指向對方。
他們知道那些人是聯邦政府軍。
所以,對待對方的態度雖然算不上好,卻也談不上惡劣。
當雙方距離隔的有7、8米的時候,炙興山部落的人就明顯躁動了起來。
“你們別再朝前了,否則的話我們真的會開槍的!”
沈寒停下了腳步,然後朝著對方和顏悅色地說:“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大動乾戈。”
這時,部落裡一名頭戴氈帽的壯碩青年開口道:“哪個跟你們是朋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在打凰羅芝的主意!”
沈寒瞧著說話那青年,直接就確定了對方是那一小撮人中的話事者。
因為他的穿著明顯要比其他人繁複許多。
而且其所站立的中間位置,也凸顯著被眾人環繞保護的態勢。
只是那青年的嗓音有些奇怪,略微偏細,與他那鐵塔一般的身軀極其不符。
不過這並不是沈寒需要關注的重點。
她從自己衣兜裡取出幾張數額較大的紙鈔,撿了塊石頭,將它們輕輕壓在了身前的碎石地上。
“既然你提到了凰羅芝,那不如咱們嘗試著做些交易如何?這樣,我先”
沈寒話才剛說到一半,幾塊凍土就已是朝她扔了過來,砸中了她的肩頭,在上面擦出一道淺淺的汙漬。
“我說了!我們不會和你們交換任何東西!”
沈寒垂眸瞧了瞧自己衣服上的小髒漬,繼續保持著職業微笑望向對方:“你剛剛沒有說這句話哦,小兄弟脾氣不要那麽大嘛。”
不知為何,在聽到沈寒這番話後,部落那壯碩青年又彎腰撿起一捧凍土,怒目圓瞪著朝對方投擲。
沈寒卻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俯身抄起兩塊凍土順勢扔出。
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頗有幾分扔保齡球的伸展。
她的準頭自然比部落青年要高很多,兩塊凍土後發先至,落在那青年首領的左側面頰。
霎時間,壯碩青年的側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部落族眾的十來號人頓時愣在了原處。
馬浩宇的眼珠子更是瞪得跟銅鈴似的。
他心說:你剛才不是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不要攻擊別人嗎?
可眼下你一言不合就將那看起來應該是首領兒子的臉都打腫了,這下還談個鬼啊,怕是馬上就要爆發槍戰了吧!
“哎?你怎麽不躲啊?我這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平日裡其實打不到這麽準的!”
沈寒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部落那頭的壯碩青年頓時就炸了!
他號召著身邊所有的族人撿起地面的凍土及石塊,如暴風驟雨一般朝著沈寒兩人射擊。
馬浩宇不由分說拖著自己的老大就往回跑。
感受著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從他耳畔呼嘯而過,小個子特工心裡叫苦不迭。
沈寒卻是一邊接著空中的石塊,一邊朝著對方還擊。
鎖定的目標全都對準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壯碩青年頭領。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射擊戰,整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這支戰術小隊的成員們傍晚回了營地,一想起下午那場石頭大戰,仍是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三天之後,營地特意批準了一次通話的福利。
每名戰士都有著10分鍾的通話權限,可以打給自己的親人或朋友以報平安。
當然,電話並不能使用他們自己的,得用軍營統一的製式通訊設備。
聽到這個消息後,沈寒整個人卻都快要哭了。
因為她沒辦法這麽明目張膽的給顧君婉打電話。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那個畫面,一旦監測到自己是給女帝秘書辦打電話,那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就在沈寒愁眉苦臉的時候,劉教官突然找到她,並將她帶去了一個獨立的通訊室。
室內空間不大,靠牆的位置有一張桌子。
桌上擺放著一部聽筒擱在旁側的座機。
劉教官什麽也沒說,只是扇動著鼻翼哼了一聲,就直接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