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們跑來這裡是要幹什麽?綁架?還是下黑手?’
正想著,樓道上那個被叫作小馬哥的男子又開了口:“放心,她身邊的那個保鏢,倒戈了,不然你以為老大為什麽會讓咱們今晚過來。”
後來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動手的細節。
沈寒在腦海中快速盤算一番之後,趕忙悄然退出了消防通道。
她給馬浩宇發去了短信。
【暫停你手上的動作,即刻趕去地下停車場負三層d區,將所有麵包車的輪胎都扎破,動作要快,記得別讓攝像頭拍到你的臉。】
馬浩宇什麽也沒問,回復了一句‘收到’後,就乘電梯去往了一樓。
閃身進入樓梯間,他將外套反過來穿在身上,又從兜裡翻出一頂軟塌塌的帽子遮住腦門,這才抄著手搖搖晃晃地去往了地下停車區。
在馬浩宇開始捅麵包車輪胎的時候。
沈寒已是快速跑到醫院東門出口外。
先前在聽到那兩名男子要挾持著周諾曼離開醫院的時候,她就在心中制定了一個計策。
計策很簡單,但簡單的東西往往最有效。
對方的路線是從東門出去,將周諾曼運到另一個地方,逼她簽訂一個什麽協議。
那麽,在車輛不能開動的情況下,他們多半會直接帶著目標人物走,而不是留在原地等人來接應。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
怎麽才能借著這個機會跟周諾曼搭上些線呢?
畢竟,沈寒想要做的並不單單只是救人。
直接亮明身份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在救人的過程中還不能表現得太刻意。
走出東門沒多遠,沈寒眸光一亮,立即朝著斜角巷一處賣面的攤位跑去。
這個小小的巷道內,有著好些賣吃食、賣水果花籃的攤位。
就算是富翁都還有窮親戚呢,跑來私立醫院探病的,自然也不可能全都是不差錢的人家。
賣面的攤位旁邊,坐著幾個中年人。
他們也沒吃麵,只是磕著瓜子閑談。
這些人的腳邊都放著一個牌子,上邊寫著諸如“代刷保障卡”、“開鎖辦證”、“房屋出租”等等信息。
沈寒看見好幾個都是聯邦政府明令禁止的行當。
舉報的事可以往後放一放,現在,她需要借用其中一人的牌子。
收了50塊,一名大媽就眉開眼笑地將自己的廣告牌遞了過去。
還非常熱心地教給了沈寒一些話術。
“姑娘,你吆喝的時候啊,可一定不要把話給說死。”
“雇主問你會做啥,你就說自己啥都會做,要注意靈活,開價也別太高啊!”
沈寒隨意點了點頭,就抱著廣告牌去醫院東門外蹲點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懷中那牌面上寫著的“能吃苦、能獨立作業、臨時工”粗體字樣,略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好今天換了副模樣出來,否則的話,要是被人瞧見女君身邊的貼身護衛跑來做街頭臨時工,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輿論風波!’
想著想著,她又伸手將頭髮撥弄得更亂了些,劉海都快要遮住黑框眼鏡了。
同一時刻。
被保鏢‘護送’著下樓的周諾曼,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今晚的事態有些不對勁!
剛才的時候,她瞧見有兩個可疑分子像是在跟蹤自己,並把這事告訴了保鏢。
保鏢探查一圈沒找著人,便建議交給醫院保安來處理,他們則抓緊時間離開。
因為問題是周諾曼自己發現的,所以她當時並沒有覺得保鏢的決定有什麽毛病。
正常情況下,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尋找、分析出來的‘真相’。
兩人進了電梯後,周諾曼瞧見保鏢按下的樓層是負三。
她這才有些警惕起來:“我們的車不是停在負二層嗎?”
“抱歉,我剛剛還在想那可疑人員的事,記錯了。”
保鏢給出了解釋,朝旁移了半步,伸手做出了補按的舉動。
按鍵顯示區域被保鏢身體擋住,周諾曼看不見對方的操作。
正提心吊膽著,電梯上端的樓層顯示屏已是跳出了‘-2’的字樣。
電梯卻並沒有停止下行。
周諾曼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人設套了。
她的助理上午都好好的,下午卻暈倒在了辦公室。
她原計劃裡也沒有晚上要來zk醫院這一行程,是因為聽說醫院出了個緊急的情況,她才決定過來看看。
這一個又一個的巧合本都不是什麽特別的事。
但放在眼前這個局面下,就非同尋常了!
周諾曼知道自己無法跟保鏢硬碰硬,她裝作沒有注意到樓層的變化,低頭將手機拿在掌中。
電梯門在此時開啟。
可還不等周諾曼將電話拔給自己的父親,手機已是被保鏢強行收走。
“諾曼小姐,我也不想傷害你,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些。”
“你不用太緊張,強哥只是請你過去坐坐,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呢?”
這時,周諾曼已是被保鏢鉗製著往外走。
聽到對方這番話,她不由得就冷笑了起來:“好一個自家人,王強用這種方法來跟我談合作,是真當他們那邊能夠隻手遮天了不成?”
說著,周諾曼就想發狠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