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身軀突然被對方推著猛然倒退。
速度之快,夜風呼嘯過耳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恍惚間,他還聽見近前的那個臨時工委屈出聲:“你們太欺負人了!”
大偉頭昏腦脹,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特麽究竟是誰在欺負誰啊?
沈寒推著身前的人肉盾牌,直直朝著周諾曼兩人砸去。
保鏢:“???”臥槽!
借著這一變故,周諾曼用力掙開了保鏢。
她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對方,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眼前那個alha。
沈寒無法再重施故伎弄折另一個混混的手臂。
因為那樣傻子都能看出自己有問題。
好在她現在的任務也不是要跟眼前那兩人打。
目標人物已經救下來了,只要帶著對方離開這裡,事情就算圓滿。
經過剛才那麽一鬧,街上已經有好些人開始駐足往這裡看了過來。
保鏢心頭憋著一團怒火,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取出武器來砍殺。
抬腳逼近沈寒的同時,低聲開口:“讓開!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沈寒還沒出聲,周諾曼已是躲到她身後並急急說道:“他們是黑社團的,如果我被抓走,命就沒了!”
沈寒沉默著點了點頭,而後快速從自己牛仔褲兜裡取出十幾枚鋼鏰,劈頭蓋臉地朝著保鏢兩人甩了過去。
做完這件事後,她轉身彎腰,一把將周諾曼扛在肩上,撒腿就跑。
周諾曼還沒有從剛才那緊張的對峙中回過神來,就感到了一陣眩暈與顛簸。
疾風掃面而來,將她一頭長發拂得四處亂飛。
余光所見之處,景致飛快地往後退。
在這一刻,周諾曼真真切切地有了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保鏢與大偉邊罵邊追,但不管他們怎麽提速,都沒能追到前方那個手長腿長的‘臨時工’。
保鏢都快氣吐了。
大偉的眼眶被鋼鏰打破,現在正不斷地淌著血,路都看不清,跑著跑著就崴了腳。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沈寒已是扛著周諾曼跑進了醫院。
保鏢不敢再繼續追,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便扭頭朝回跑。
他得將骨折的小馬以及摔在路旁嗷嗷直叫的大偉給弄走。
再耽擱下去,醫院的保安隊就要出來抓人了!
沈寒一路跑到醫院接待大廳,將周諾曼放到了客休區的沙發上。
“怎麽辦呀!剛剛那幾個人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我明晚都沒法再在這附近拉活了!”
剛剛喘過氣周諾曼,乍然聽到這麽一句,心裡隻覺得有些荒謬。
她心說:這人真是,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膽小比較好?
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一件什麽樣的大事吧,居然還在擔心明天的工作問題。
想到這裡,周諾曼心中突然就有了雇傭眼前這個alha的想法。
只是剛剛經歷了保鏢的倒戈,她也不敢直接把對方安排在身邊做事。
這時,醫院裡的保安隊伍匆匆趕來。
瞧見大老板那副披頭散發的模樣,心中皆是大為震驚。
保安們雖然不是人人都見過周諾曼,卻全都知道這位beta老板是位非常注重形象的美人。
25歲就已是在商海中闖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家世、容貌、身材、頭腦樣樣都很拔尖。
據說帝都裡不少豪門子弟都想抱得美人歸,可這位大老板一心撲在事業上,眼光又非常挑剔,接觸了一圈下來,愣是一個也沒看上眼。
這麽一來,周諾曼的名聲在上層圈子裡變得更加響亮。
追求者趨之若鶩。
有些小開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套路,還曾乾過在醫院裡拉橫幅表白的事情來。
總之,在眾人心目中,這位大老板絕對算是上流名媛一般的人物。
可現在瞧著那凌亂的頭髮以及被壓滿褶皺的衣襟,實在是讓人好奇她剛剛都經歷了些什麽?
周諾曼卻不太在意眼下自己形象不佳的問題。
她伸手攏了攏散亂的發絲,也沒讓保安出去尋找暗算自己的那三個人,只是伸手要了一部手機。
她甚至都沒讓人去調監控,因為對方的身份、目的、手段她都清清楚楚,沒什麽好查的。
接下來怎麽去反擊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
揮手讓保安都退開一些,周諾曼這才望向沈寒:“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沈寒適時露出一抹驚詫:“我剛聽見這裡的人都叫你老板,原來你是這所醫院的股東啊?”
“我叫沈暖,其實你也不必謝我,剛才那事吧,挺陰差陽錯的。”
說到這裡,她又頗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剛才我最後拿東西扔他們的時候,把兜裡所有的錢都弄丟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
周諾曼眸光一暗,對對方的好感不由得就降低了許多。
知道自己的股東身份就開始變相找自己要錢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納到麾下為好。
“應該的,你想要多少?”周諾曼平靜出聲。
她的聲音有些偏輕柔,不嬌媚,也不霸氣,給人一種和顏悅色的感覺。
沈寒想了想,而後說:“一百吧,今天我也沒心情慢慢走著回家了,待會出去打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