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在沈寒肩頭咬出了一塊誇張的牙印,現在又怎麽好怪對方沒有收斂著力道呢?
顧君婉沒有在自己頸間鋪上遮瑕膏之類的化妝品。
她選了一條與自己西裝外套撞色的絲巾系於頸間,視覺差異直接拉出了層次感。
這樣的搭配既優雅又時尚,極襯女君的氣質。
沈寒在一旁看著,黑白分明的眸中亮晶晶的。
她覺得自己的老婆好像什麽風格的穿搭都能完美地駕馭,一點點的變動,都能給人帶來驚豔。
這樣飄飄乎乎的情緒,被沈寒帶到了護衛隊的訓練室。
直到滿臉威嚴的劉教官告知眾人接下來要突擊學習克森羅典語時,才讓她的神思墜回了當下。
“啊?學習克森羅典語?”
“那不是很少區域才會使用的小語種嗎?我們怎麽要學習那個?”
“可能是女君將要去往克森羅典進行國事訪問吧,我猜的。”
“嘶~那也說不通啊,女君訪問他國,有翻譯團隊隨行,咱們又不用與克森羅典的人怎麽交流,學習他們的語言好像沒啥用處啊?”
不僅是沈寒,周圍的其余隊員們也是心中好奇,甚至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身為隊長,沈寒自然不會對眾人暗中開小會的行為視而不見。
她輕咳一聲,瞪眼掃過周圍:“都安靜一些,好好聽劉教官講話!”
對於沈寒的態度,講台上的劉教官非常受用。
他在之前還隱隱有過焦慮,對方的軍銜早就遠超過自己,女君伴侶的地位則更是超然,萬一對方不太服管了,那自己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優秀的年輕人多有傲氣,這其實很正常。
若真的遇到了,也沒什麽不好理解的。
劉教官虛眯著眼,望著坐在前方首位的女子,心裡有著十二萬分的滿意。
沈寒還是自己初次見到的那樣,乾淨溫和,不驕不躁。
“數月之後,女君將會前往克森羅典,每個隨行團隊都會配備翻譯。”
“後勤人員可以不必學習克森羅典語,但你們不行,女君會在他國待上一小段時日,你們作為貼身護衛,責任重大。”
“幾個月的突擊學習雖然不能讓你們精通一門小語種,但至少不會讓你們在陌生的地界上成為聾啞人,這是與女君安危相關的事,希望所有人都能認真對待!”
聽劉教官這麽一說,一眾護衛隊員們就不敢再開小差了。
沈寒正要帶頭鼓掌,卻見劉教官已是笑眯眯地朝自己盯了過來。
“沈隊長,這段時間你得多辛苦一些,監督隊員們學習的同時,你自己更得以雙倍努力來提升自己。”
沈寒比劉教官更加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她抬掌向對方行了一禮,鄭重出聲:“保證完成任務。”
外語學習的進程安排得很快。
上午才通知完,下午就有老師來給護衛隊上課。
在系統接觸到克森羅典語言文化的時候,沈寒早間滿腔的自信,很快就化作了迷茫。
這門語言的入門難度簡直超過了她的認知!
字母饒舌,語法繁雜。
一整天學習下來,護衛隊員們感覺自己不僅腦子攪成了漿糊,舌頭也快要打結了。
為了讓護衛隊員們盡快進入狀態,劉教官將她們的巡衛工作也暫時停了。
一群人天天被關在‘小黑屋’裡學習克森羅典語,隔三差五的就會考試,好幾個隊員頭髮都快要抓禿了。
這天晚上,護衛隊員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教室中相互練習口語。
沈寒朝著寧希詢問:“江心悅外婆的情況怎麽樣了?這幾天她都沒來,是不是老人家身體不太好?”
寧希點點頭:“應她外婆的要求,她們已經將老人接回家了,醫生也是同意的,說是這樣可以讓老人最後走得更安詳一些。”
“我本來想要請假去幫忙的,可是她拒絕了。”
說到人生離別這種事的時候,三人心裡都有些不好受,卻又沒辦法去改變什麽。
略作沉默,馬浩宇換了個話題打斷眼下有些沉悶的氣氛:“那小江缺席了那麽多的訓練課程,到時候可怎麽補呀?”
沈寒深吸一口氣,歎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小江的克森羅典語說得比老師還要好。”
“你們還記得之前在羊駝咖啡館抓到克森羅典小公主身邊內奸的事麽?
當時我還沒有動手之前,一直都是小江在跟人交流,流利無比!”
一聽這話,馬浩宇頓時就酸了。
他苦著臉說:“要是小江能給咱們開小課那就好了,現在這老師脾氣比劉教官還衝,我都不敢去找她問問題。”
寧希斜了他一眼,哼道:“開小課?你想得美。”
“我聽說克森羅典語就屬入門最難,想要快速掌握發音,得有老師替你壓咽喉,糾正你發力的部位,小江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三人正竊竊私語著,巡場的老師已是慢條斯理地踱了過來。
給護衛隊上課的老師是一名上了些年紀的老太太,走路的時候喜歡背著手,與人說話時總是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讓人很有壓力。
“你們三個,口語都練好了嗎?”
“測試卷才剛剛及格,你們難道不焦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