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如其他alha那樣討好自己、遷就自己,甚至還帶著一絲刻板與疏離。
如果昆蒂娜姬不曾見過沈寒在自由聯邦時的另一種狀態,她是不會對一名冷淡的alha感興趣的。
但偏偏在去年的時候,對方給她留下過極為深刻的印象。
記憶裡那人的機智英勇與眼下的冷肅平靜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反差魅力。
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禮貌的交談了兩句之後,沈寒便表示自己還有工作要忙,打算繞過小公主下橋。
這時,朱莉以極小的音量快速提醒:“快摔倒,就現在!”
小公主立即跟上節奏,身子一歪,就朝橋面倒去。
朱莉:“……”
公主啊,你幹嘛要摔橋上?得摔在alha身上啊!
眼見這一幕,沈寒眼珠子都瞪直了。
‘想碰瓷?沒那麽容易!’
“小心!”沈寒急急出聲。
她踏上半步,伸手的同時,腳下一個踉蹌,踢到側旁的矮欄杆,而後竟是直接跌出了橋面。
alha的墜橋來得非常突然。
甚至比小公主的原地摔跤還要更加毫無征兆。
昆蒂娜姬魂都快要嚇沒了!
她趕忙提裙朝著沈寒栽落的地方挪去,一雙纖腿軟得像是煮熟的面條。
朱莉與兩名兵士也是面色大變。
三人齊齊上前,將公主保護了起來,若是讓這一位墜下橋面,那他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嘩啦啦!”
沈寒砸落水面的聲響傳蕩而來。
小公主探著腦袋往橋下望的時候,沒有瞧見人,只見到湖面被破開了一片橘紅色的浪潮。
拱橋頂端距離水面有著5米的高度。
長期接受訓練的alha掉落水中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昆蒂娜姬仍是難過得落下了眼淚。
“朱莉,她會不會受傷啊?”
朱莉一邊扶著自家小公主往橋下走,一邊安慰道:“應該不會的。”
“公主你別自責,這只是個意外,咱們這樣想,沈護衛原本是要工作到晚上的,發生了這件事,她今天就能休息啦。”
小公主淚眼婆娑地發問:“只能休今天嗎?明天可不可以再休養一天?”
這個問題朱莉哪能回答得上!
她只能硬著頭皮支吾著說:“明天的話,估計得聯邦女帝同意才行,她們好像要去能源基地考察,沈護衛是隊長來著,要保護女帝的。”
兩人坐在橋下的一張長椅上,提心吊膽地望著沈寒落水的湖區。
循聲而來的兵士們正在水中呼喊、打撈,氣氛很是緊張。
而這個時候,沈寒已是憋著一口氣順著湖底潛出老遠。
上岸之後,她憑著記憶直接朝自己所居住的酒店趕去。
路途中還遇見了兩次盤查,確認身份沒問題後,才放行讓她通過。
沈寒一頭濕發不斷地向下滴著水,她的心中亦是大倒苦水。
‘搞什麽啊?公主就這麽閑的嗎?無事可做就去參加宮廷派對嘛,為什麽要跑來堵我啊!’
想到這裡,她又不禁心疼起了自己的老婆。
同樣都是生而尊貴的女孩子,顧君婉卻得年紀輕輕就挑起重擔,為國事操勞、奔波。
同一時刻。
正在赴宴的顧君婉,忽然看見有幾名侍女匆匆走進宴會廳,在各自所服侍的貴婦身邊低聲耳語幾句,又悄無聲息地退離。
她並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可其中一名貴婦人卻主動跟她說起了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
“顧小姐,你的一名護衛不慎落了水。”
“不過你無需擔心,昆蒂娜姬調了衛戍隊伍在湖邊搜救,不會出問題的。”
顧君婉眸光微有閃動,她保持著十分得體的禮儀向對方問道:“消息有說是哪位護衛嗎?是怎麽落水的呢?”
貴婦替眼前身著華麗裙裝的女君添了些香檳,而後才回答:“具體事態不太清楚,至於人麽,據說是貼身保護你的那一位。”
與貴婦客套兩句之後,顧君婉就找了個由頭離開了宴會中心。
她來到會場角落找到許昭:“給沈寒打個電話。”
許昭立馬照辦。
電話撥出之後,另一頭卻始終沒有人接。
“陛下您別著急,她可能正好有事沒有聽到,我再接著打。”
許昭不知道有關於落水那事,但她能看出自家女君眉宇之間噙著擔憂。
隔了好一會兒,電話才總算是被接通。
聽見沈寒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後,許昭立即將電話遞給了自家女君。
沈寒回到酒店,才剛在浴室裡把一身濕衣脫下,聽見電話鈴聲似乎在響,她又趕緊折返回床榻處。
甩去機身上的水,看見是許昭的來電,她接起電話就開始發問:“怎麽了?是女君的宴會結束了嗎?”
畢竟是特製手機,即便是在水中浸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影響到功能。
電話中,顧君婉的聲音如泉水般流淌而來:“是我,你怎麽樣了?”
雖然顧君婉並沒有提及任何關鍵詞,但沈寒卻知道對方指的一定是自己剛才從橋上栽落湖中的那件事。
她不方便跟對方說是小公主想要假摔所以自己才先摔為敬!
隻道:“你別擔心,剛才我在一拱橋上遇到了昆蒂娜姬,沒注意到橋側欄杆有些低矮,被絆了一下,掉進了下方的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