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
生動詮釋了什麽叫“人倒霉起來連喝涼水都塞牙”。
她拎著高跟鞋一瘸一拐走到小區門口,摸出手機給楊靜思打了個電話:“你起了麽?”
“起什麽起?”楊靜思聲音聽起來迷迷糊糊的:“剛夢見金主爸爸給我發了一大紅包,現金,哐哐哐倒滿了整個游泳池,我在裡面蝶泳蛙泳自由泳,變著花樣遊得那叫一個爽!”
桑恬心想這能遊得動?
她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遊得差不多了,能來接我一趟麽?”
楊靜思依然迷迷糊糊的:“你在哪兒呢?”
桑恬:“林雪家小區門口。”
楊靜思噌的一下子坐起來,聲音也瞬間清醒:“行,你等著,姐們兒半小時就到。”
她可太了解桑恬了,桑恬是多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一個人哪!
每次哪怕要一起去個什麽地方,她主動要繞去桑恬家接桑恬一起,桑恬都會拒絕,自己坐地鐵。
桑恬這次能主動跟她開口,肯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不過昨晚她們不是給左茗踐行都喝掛了麽?桑恬喝成那樣怎麽還跑林雪家去了?
楊靜思洗了把臉套了件羽絨服就匆匆出門。
桑恬站在路邊等。
昨夜的雪已經停了,只剩路面的一層積雪,在清晨陽光反射下看上去像亮亮的水晶。
風還是很大,桑恬剛給楊靜思打電話的時候,凜冽的寒風灌了她一嗓子,剌得嗓子生疼,跟想哭的感覺差不多。
她吹著冷風站了半個小時,楊靜思的車就真的到了,只是駕駛座怎麽坐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這時後座的車窗打開,楊靜思露出一張有點頹的臉,戴著一個巨大黑框無鏡片眼鏡:“傻站著幹嘛呢?麻溜的上車!”
桑恬拉開車門坐到楊靜思身邊:“你還找了一代駕?”
楊靜思哼一聲:“昨晚喝成那樣今早直接開車?就算你敢坐,交警叔叔也不讓啊。”
桑恬:“是我沒想到,早知道我直接打輛車了。”
“呸!你打的那車上能有可愛的我麽?”楊靜思把後座一個毛絨猴子的玩具塞桑恬懷裡:“睡覺!到你家再說!”
她知道桑恬肯定不想當著陌生的代駕司機說什麽,兩人就補了一路覺。
到桑恬家小區,桑恬指揮著司機找了個空車位停車,司機走以後,她帶著楊靜思一起上樓:“就在我家睡吧,看你也還沒睡夠,省得來回來去折騰。”
“行。”楊靜思問:“你鞋怎麽了?”
桑恬:“從林雪家下樓的時候,把鞋跟扭斷了。”
楊靜思:“腳沒事就行。”
“不行!”桑恬突然嗷一嗓子聲音都變了:“這可是姐們兒最貴的一雙高跟鞋!”
楊靜思嚇一跳:“我c姐們兒,你不會哭了吧?”
這會兒兩人站在電梯裡,還好時間太早電梯裡沒其他人,桑恬垂著頭抬手掩著臉,有些亂的長卷發垂下來。
楊靜思看不到她表情,但能看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出了電梯楊靜思趕緊把桑恬帶到角落:“哭什麽呀?你昨晚去找林雪說什麽了?不是說好了不走心嗎?分都分了你還為她哭呀?”
“我c誰為她哭了!”桑恬抽抽搭搭的:“我是為我的高跟鞋!我最貴的一雙高跟鞋!”
上次是為了潮掉的蒜香花生,這次是為了斷掉的高跟鞋。
嗯,一點毛病沒有。
楊靜思安慰她:“我再給你買一雙行不行?我不是小富婆麽?哎你別哭了,你不是從來不哭麽,你這麽哭得我都想哭了。”
桑恬哽咽著說:“我c你不會暗戀我吧?”
楊靜思恨不得給她一腳:“你說你一好好的女的怎麽就長了張嘴!行了你高跟鞋沒了繼續哭吧!”
桑恬又哭又笑的。
等一陣情緒差不多過去,她開了門把楊靜思帶到她家:“你去睡吧,我換套衣服去上班。”
“太拚了吧?”楊靜思挺不客氣的換了套桑恬的睡衣躺到床上,扯著被子只露出雙眼睛,看著桑恬換毛衣和裙子:“你今天就請假吧。”
桑恬邊換邊說:“左茗都去敘國了。”
楊靜思一下都不困了:“你不會吧你?難道你受刺激了想重新開始搞事業?你忘了你上輩子是怎麽嗝屁的麽!”
雖然因為系統設置,桑恬沒法對她言明上輩子發生了什麽,但能把桑恬這種小坦克逼得自*sha,肯定不是什麽小事。
桑恬笑笑:“放心吧,我現在在體育組,就算搞事業還能搞出什麽生命危險?”
楊靜思:“桑恬我跟你這麽多年姐們兒,我一聽你這語氣,就知道你想辦的不是什麽小事。”
桑恬笑笑:“你好好睡吧。”
她匆匆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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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到辦公室後給自己衝了杯黑咖,就開始對著電腦查資料,鍵盤劈裡啪啦敲得那叫一風生水起。
左茗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到機場了。”
昨晚她們就說好,不讓桑恬和楊靜思去機場送行,不然真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桑恬:“左茗學姐,你坐飛機不能祝你一路順風,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左茗:“桑恬,不管你怎麽裝得混日子似的,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楚凌雪和晁曦的事,我幫你打聽到了一個人,是以前楚凌雪滑冰俱樂部的校長,一會兒我就把聯系方式發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