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是挺話癆那種人,平時沒事一天能發七條朋友圈,路邊看見小狗也發番茄炒蛋全是番茄也發。
她沒想到代清這麽閑,把她的朋友圈一條條翻過去,不知翻了多久,翻到了林雪那張照片。
對楚凌雪不熟悉的人認不出來,可像代清這種對楚凌雪熟到腳趾頭的人,一張照片足以。
“我不閑,每天訓練累得快瘋了。”代清說:“我就是對你挺感興趣的。”
桑恬“哦”了一聲。
代清:“你不問我為什麽?”
桑恬:“因為我是林雪女朋友——哦不,前女友唄,你上次在記者會會場看到林雪背影,就開始懷疑了吧。”
“這是一方面。”代清看著桑恬:“還有就是,我真對你挺好奇的,我就想看看一個什麽樣的人,能隨時隨地都這麽放松。”
代清特認真的看著桑恬,跟中學生做閱讀理解似的。
桑恬覺得代清真愣得可以,她心情這麽不好都沒忍住笑了一聲:“就這?”
“那我直接告訴你答案吧,把你人生目標設定為一條鹹魚就行。”
桑恬問:“你不會還想看我表演怎麽當條鹹魚吧?”
代清居然點頭:“想。”
桑恬想了想,不把公主大人對付過去,她今天估計走不了了。
她給桑佳打了個電話:“老太太,打歡樂麻將麽?”
桑佳立馬來了精神,邀請桑恬跟她進了同一個房間,五條七萬的打得特溜。
桑恬本來是為了糊弄代清,打著打著又覺得這種帶薪偷懶的感覺是有點爽,這時桑佳一個電話打過來,咆哮得三米之外都能聽見:“你怎麽能打八筒呢?!”
“還有上一把,你怎麽能打九萬呢?!還有上上一把,你怎麽能打三條呢?!”
那中氣十足的罵人聲,桑恬都恍惚以為她一直是裝病。
桑佳最後下結論:“你個臭牌簍子!我不跟你打了!害我把歡樂豆都快輸完了!”
掛了電話居然直接從遊戲退了。
桑恬笑了一下:“嘿,這老太太。”
她把手機收起來,問代清:“我表演完了,你看夠了麽?”
代清忽然問:“你想不想知道,楚凌雪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桑恬看著代清。
她確實想知道,但她的自尊心讓她問不出口。
代清直接給了她答案:“楚凌雪就是一變*態。”
桑恬:“……為什麽?”
代清:“你不知道當年楚凌雪對我們意味著什麽,她是最亮的光環,也是最深的陰影。”
“那時‘冰公主’還是楚凌雪的封號,她長得漂亮,技術好又不愛搭理人,真跟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那時覺得我就是匍匐在她腳下一平民,只要有楚凌雪在,我就是永遠變不成天鵝的醜小鴨。”
“本來我以為楚凌雪能達到那樣的高度,是因為她天賦高,沒想到,她平時訓練比任何人都拚,那勁頭就像,全世界除了花滑沒有第二件事可做一樣。”
“那時候我們這些小女單,經常湊在一起比賽或訓練,十幾歲的小孩,感興趣的事可多了,一個指甲貼都能玩半天,可楚凌雪從不,她總是從我們旁邊路過冷冷看一眼,然後接著上冰,我們都是教練規定訓練量後想辦法偷懶,楚凌雪卻總是自己往上加。”
桑恬開口問:“那晁曦又是怎樣?”
“你還知道晁曦?”代清瞥了桑恬一眼:“她是唯一一個和楚凌雪一樣努力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楚凌雪願意跟她說話的人,甚至有時候,我覺得晁曦比楚凌雪更努力,不過她天賦沒楚凌雪那麽高。”
代清說:“楚凌雪的天賦,帶給人的感覺是絕望,是深深的壓迫,我拚了命去練花滑,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達到楚凌雪的十分之一,沒想到,還沒等我出成績,楚凌雪就突然消失了。”
“因為晁曦和她先後都斷了跟腱,對吧?”桑恬說:“然後晁曦失去了參加世錦賽的資格,就自*sha了。”
代清又瞥了桑恬一眼:“你作為一個圈外人,知道得倒不少。”
“我是體育專項記者,也不算圈外人吧。”桑恬肯定不可能對代清說什麽重生後格外關注楚凌雪這這種事,隻這樣敷衍了一句,又問:“你對晁曦自*sha的事知道多少?”
現在桑恬已經了解,林雪不再上冰並不是腳上舊傷的影響,更多的是心理問題—— 應該就是晁曦當年斷了跟腱後沒能恢復狀態,反而因心理壓力過大自*sha這件事,帶給了她巨大影響。
代清居然說:“是晁曦太弱了。”
“不管是晁曦,還是楚凌雪,我本來以為她們很強的,沒想到她們都太弱了。畢竟,想站在多高的山頂,就要承受多深的嚴寒,誰又不是這樣呢?”
她站起來問桑恬:“陪我去坐過山車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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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