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感情也是,對夢想也是,總有一個“我沒盡全力”的幌子。
楊靜思一口氣喝完了紅豆奶茶,摸出手機給林雪發了條信息:“你以後要是再敢讓桑恬哭,我第一個打斷你的狗腿。”
林雪很快回了過來:“不用你來,我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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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問林雪:“誰發信息?”
林雪:“你姐們兒。”
桑恬:“說什麽了?”
林雪把手機收起來:“秘密。”
桑恬挑眉“喲”了一聲。
林雪在她後腰上拍了一下:“是不是該運動了?”
桑恬:“其實說起運動吧,還有另一種形式不是嗎?”
林雪抿唇看著她,桑恬挑著林雪的下巴,直接用自己的舌頭把林雪的唇給撬開了。
兩人若即若離的吻了一陣,林雪低聲問:“你想嗎?”
桑恬低低的:“嗯。”
一來大過節的,她還被林雪抓著在這兒舉幾組啞鈴做幾組卷腹未免太慘了。
二來她和林雪的關系剛剛破冰,之前沒跟林雪有身體接觸的時候倒也還好,這天淺淺吻了兩次,心裡反而有什麽癢癢的東西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房間裡燈光很暗。
林雪輕扶著桑恬的腰,舌尖回應著桑恬的吻,另一隻手慢慢往上探,隔著毛衣感受美好的起伏。
桑恬覺得這酒店暖氣開得太足,她一身汗,而林雪試探的動作太過小心翼翼,像羽毛輕拂絲絨,反而讓她覺得房間裡越發熱了。
也許不是房間熱,是心裡熱。
她心一橫,抓起林雪的手。
那是一場翻山越嶺的遊戲,林雪這種血脈裡埋著好勝心的人,連指尖都訴說著對山巔的渴望。
桑恬沒有阻止她,她的手卻抖了一下。
桑恬吻著她:“幹嘛,我都不怕。”
她細細密密的吻著林雪,那吻過分纏綿悱惻,額頭抵著林雪的額頭,也是一層膩膩的汗。
林雪坦誠:“我有點熱。”
桑恬一笑:“巧了麽這不是?我也有點熱。”
既然桑恬都這麽說了,林雪就幫她把毛衣脫了。
臉埋進去,越發覺得軟。
舌尖的逗弄之下,桑恬意識都變得模糊,半垂眼皮看著沙發旁一盞落地燈,燈絲暖黃著明亮,她胸口似乎也有那樣的電流,一直竄遍她全身。
小腹像有團火在燒,融化了身體裡的什麽。
然而她的腦子跟她的身體卻並不同步,小時候那件惡心的事,無孔不入般竄進她腦子,她越想忘掉,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越清晰。
桑恬感受著身心的分離,覺得自己胳膊上細細密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林雪這時停了下來,仰起臉來看桑恬,眸子裡有種迷醉的茫然。
桑恬按了下她的頭:“不用停。”
“不是你。”林雪搖搖頭:“是我自己。”
她跟自己較上了勁,從第一次開始,就要擁有一個身心完整的桑恬。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多久她都可以等。
她扯過被子蓋在桑恬身上:“蓋好別著涼了,我去洗個澡。”
水聲嘩啦啦響起的時候,林雪站在淋浴之下,垂頭衝洗著自己的身體,一摸一手滑膩。
她輕輕一拳砸在浴室的牆上,還不敢讓桑恬聽到。
她難受到很想打個電話問問唐詩珊,這樣憋下去會不會對身體很不好?可這種問題叫她怎麽問得出口?
她又想起剛才跟桑恬回那邊酒店的時候,丁語檸她們在看什麽來著?太極?
嗯不知道練太極這種修身養性的運動有沒有用。
太極站樁氣功哪怕廣場舞呢,要是有用的話,什麽都給她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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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洗完澡後,桑恬也去洗了個澡。
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發現林雪站在窗邊,對著窗外的煙火看得有些出神。
好像是附近的華人在慶祝元宵節。
桑恬走過去環住林雪的腰:“想什麽呢?”
林雪:“想起小時候在冰校過元宵節的時候。”
桑恬:“那時候你們怎麽過?”
林雪勾起唇角笑笑:“不過。”
“那時冰校管得很嚴,因為小女單都要控體重。所以像大年三十和元宵節這種可以放半天假的日子,只要有家長的,都會來冰校把孩子接出去大吃一頓,回來的時候,就是滿兜的糖。”
“那時我們最饞的就是糖,因為要控體重,什麽甜食都不能吃。家長心疼孩子,總會偷偷少買一些讓帶進來,可以解半個月的饞。只有我和晁曦,兩手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就眼巴巴的看著其他孩子。”
桑恬抱著林雪:“明天姐姐就帶你去超市,想吃什麽糖咱就買什麽糖。”
林雪:“現在我長大了,想吃的糖已經變了。”
桑恬:“你想吃什麽?”
林雪笑笑,扶住桑恬的後頸,輕輕吻了下去。
抬起頭來舔舔自己的唇:“嗯,很甜。”
小時候的所有缺憾,好像都在桑恬帶來的無限溫存裡有了歸依。
現在桑恬就在她身邊,桑恬今晚買的小豬花燈就掛在床角,林雪朝那個黑色行李箱走去:“你猜我帶了什麽?”
桑恬哀鳴一聲:“你千萬別把你的啞鈴瑜伽墊泡沫軸拿出來,其他的什麽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