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特意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們完成任務是否有獎勵,結果他們都說沒有。這些碎片獎勵是玩家專屬的,要是滿大街都是,梁成也不會如此激動。”
林岑淡定地點頭,“挺好的,這事估計已經在村民中傳開了。這樣以後其他人來做任務的時候,肯定會更加小心,不敢做什麽手腳。”
雖然可以把入侵者變成豬的道具用完了,但其實她還有其他可以提醒入侵的道具,只是少了點趣味性,想來還覺得有點可惜呢。
寧綿綿不死心地追問:“有沒有誰經過了發現石頭的那塊地方?”
洛芙遺憾道:“下午的情況比較混亂,我和江晚並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一直在我們視線范圍內。要說有嫌疑的話,那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時間完成。”
江晚也說:“那塊石頭如此詭異,能自己移動也說不定,未必發現它的地方就是投放它的地方。”
寧綿綿想想也是,而且除了她們趕集時來的四個人,再早一點來的小香和謝婷也不能洗脫嫌疑。
洛芙也說過,那塊石頭是到了天黑借著夜色遮掩才開始發揮效力,小香或者謝婷以做任務的名義,提早將石頭扔進角落也是有可能的。
絨絨問:“那個曹姐的兒子,杜斌,就沒有什麽特點嗎?”
她一直對曹姐鍋裡發現斷肢這件事耿耿於懷,所以便特意問了一句。
洛芙皺眉:“要說特點的話……特別胖算嗎?”
寧綿綿:……
她想起在廚房聽到曹姐說孩子要吃夜宵的事,這能不胖嗎?
江晚說:“杜斌差不多十歲出頭,看起來很憨厚,變成豬以後直接就被嚇哭了。我們旁敲側擊過斷肢的事情,但他似乎完全不知情。我更傾向於他們一家是被陷害的。”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吃人的那隻魘,究竟是六個人中的誰。
但僅僅根據目前已有的信息,還無法推斷出他的身份。
寧綿綿思索著,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進入村莊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被當成任務對象,但是今天下午,卻一下子來了六個村民做任務。”
洛芙說:“沒錯,這件事我跟江晚也討論過了,很明顯是吃人的魘為了隱藏身份,故意為之。”
鈴緋或許沒有能力去改變她們的任務內容,故意派發無法完成的任務刁難她們。但現在看來,她可以一定程度上改變村民們做任務的時間,才導致六個人的任務都故意集中到了這個時間段。
寧綿綿繼續分析道:“而派發任務的人是神官,所以鈴緋一定也參與了這件事。這也證實了我們之前的分析,鈴緋和吃人的魘是一夥的。他們兩個是一起參與遊戲的隊友。”
她又想到什麽,皺眉道:“不過,既然是跟鈴緋一起參加遊戲的魘,應該也是有身份的BOSS級別的角色,不至於只是個村民,跟我們一樣被任務束縛著吧。”
林岑道:“很有可能。不過沒有任務,也可以裝作有任務。大隱隱於市,混在村民當中,才是最安全的。”
絨絨道:“沒關系,我們可以分頭去盯,我們是六個人,一人盯一個的話剛剛好。這隻魘如此貪吃,必然還會繼續吃屍體,把它揪出來是早晚的事情。誒……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林岑看著她困惑的表情,輕輕一笑,“你就沒想過,為什麽正好是六個村民來做任務麽?”
寧綿綿略一思索,隻感覺薄薄的寒意浸滿全身。
她喃喃道:“村民是六個人,我們也是六個人。這隻魘不僅對我們的住處動手腳,而且想要把我們分散開。”
在烏托邦裡,以她們的身份目前還無法攻擊鈴緋,而鈴緋似乎也受到束縛,至少現在也無法直接攻擊她們。這隻魘就成為了鈴緋針對她們的方式。
她們的團隊,四個人都在高手榜上。她和絨絨雖然綜合實力和隊友還有差距,但也不是可以輕易拿捏的。如果眾人集合在一起,這隻魘恐怕不是對手,所以他必然不會選擇直接跟所有人正面衝突。
如果像絨絨說的那樣,她們發現異樣之後,分散開去盯,就正好遂了那隻魘的心意。不管是誰單獨對上他,都有被暗算的風險。
剛才是她們反應及時,才沒有染上掉SAN值的debuff。如果洛芙再遲鈍一點,或者其他人沒有立刻補上道具,可能已經被藏在暗處的魘得逞了。
帶著掉SAN值的debuff獨自對上這樣一隻狡猾的魘,想一想就讓人背後涼颼颼的。
絨絨剛才就覺得哪裡不對,聽林岑說完後,顯然也一下子想明白了這件事。她嚇得一張小圓臉都白了幾分,畢竟她認為自己是這個團隊裡最鮮嫩可口的,也不知道夠不夠對方塞牙縫。
她苦惱道:“那我們怎麽辦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林岑道:“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我們要主動出擊。既然判斷不出這隻魘究竟是誰,不如直接放上籌碼,引他自己出來。”
她側過臉,溫聲道:“綿綿,把碎片拿出來。”
寧綿綿聞言,把剛剛獲得的[碎片·其四]從背包裡取出,跟之前的三塊拚在一起。第四塊碎片剛好可以填補前三塊的缺口,形成了一塊完整的長方體玻璃。跟手機差不多大,但厚度比手機要厚不少。
洛芙湊近拚好的碎片仔細端詳,“真的像是某個擺件的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