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和虞初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兩個人不僅沒有放松,還各自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當鈴緋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起身的時候,兩個人在第一時間向著她的要害發起了進攻。
然而鈴緋就像沒事人一樣,躲都不躲。在白色柔光的沐浴之下,她就像一個受到神明庇佑的孩童,臉上的笑容天真又無辜,看起來分外嘲諷。
回想到這裡,寧綿綿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
鈴緋果然不容小覷,突然亮出一張從未有過的牌,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這次回來以後,她們這一群人沒再像往常那樣聚在一起吃喝玩樂或者各自放松,而是直接投入了緊張的調查中。
但她們追查了將近半個月,也沒有什麽眉目。關於鈴緋到底是如何死而複生的,至今還是個謎。
事情遲遲沒有進展,但也不能一直卡在這裡,止步不前。於是眾人決定休息幾天,調整一下狀態,一邊刷副本一邊再查關於鈴緋的事情。
江晚情緒不高,這兩天一直呆在家裡,只有洛芙陪著她。
而林岑雖然說好了要休息,但依舊忙得不見人影,整天整天的泡在過渡區裡。寧綿綿一直陪著她,昨晚實在支撐不住,回家之後倒頭便睡。
她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身邊早就沒有人。手機上有林岑的留言,說自己有事去過渡區了,讓她好好休息一天,不要想別的。
但寧綿綿很難不去想這些,所以她醒來之後就這麽靠在床頭愣愣地發了一會兒呆,把鈴緋的事情翻來覆去地又想了一遍,然後才慢吞吞地起了床。
奶茶早就餓了,跑過來細聲細氣地喵喵叫著,圍著她的小腿一陣蹭,帶來毛絨絨的觸感。
寧綿綿給奶茶開了個罐頭,又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打算去過渡區找林岑。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接到了物業的電話,說有訪客。
寧綿綿怔了一下,“誰啊?”
物業:“一個小姑娘,說是叫絨絨,之前就來過幾次。”
寧綿綿:……
她說:“讓她進來吧。”
不到十分鍾絨絨就出現在了別墅門口,手裡還拎了一大包零食小吃。
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無比自來熟地進了屋,然後輕車熟路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奶茶喵嗚了一聲,主動跳到她的腿上,蜷縮成了一個小毛球。
或許是因為同類相吸的緣故,這倆一直都很和諧。如果不是絨絨曾經試圖品嘗奶茶的罐罐,應該會更和諧。
寧綿綿給絨絨倒了杯熱牛奶,自己端了杯熱咖啡,也在她對面坐下了,“你怎麽來了?”
絨絨往沙發上一靠,撇撇嘴,“人家沒事做嘛,就想起你來了。”
寧綿綿:……
這孩子倒是挺實誠。
她詢問道:“虞初晴呢?今天沒空帶你玩?”
自從認識了虞初晴之後,絨絨就很少纏著其他人了。一開始寧綿綿還以為絨絨長大了,不想當電燈泡,後來她才發現,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虞初晴對絨絨非常好,把她當成小朋友寵著,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絨絨非常喜歡跟她黏在一起做這做那,簡直是樂不思蜀。
絨絨低下頭,難得地有些喪氣,“她太忙了,說晚上才能來接我。”
客廳明亮的光線映在她圓圓的小臉上,眼眸水潤,肌膚白得近乎透明,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這是在上幼兒園麽,還需要別人來接。
寧綿綿被她的語氣逗笑了,隨口安慰道:“沒事啊,那你就等等唄。”
絨絨抬頭看她,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寧綿綿心中一動,好奇心驟然被勾起,“怎麽了?有心事啊?”
絨絨吞吞吐吐道:“哎……也、也沒有吧。”
她細細的手指拿著包零食,但卻並沒有拆開,包裝袋都被揉得皺皺巴巴的。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有能讓絨絨茶飯不思的事情?
寧綿綿聽得心裡發癢,追問道:“你就告訴我唄,沒準兒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呢。我以前可是做情感類節目的,什麽大場面沒見過。”
絨絨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嘴巴微張,“真的啊?”
寧綿綿笑眯眯地點點頭。
絨絨猶豫了幾秒,到底還是藏不住事,直接說了出來,“虞初晴,好像要談戀愛了。”
寧綿綿驚了,手一滑差點把杯子摔地上,“虞初晴談戀愛?跟誰啊?”
她還一直覺得虞初晴和絨絨挺有戲的,不至於這麽快就換人了吧。
絨絨冷哼了一聲,“據說也是個高手,最近她們兩個總是見面呢。今天她不陪我,也是去見那個人了。”
寧綿綿了然,虞初晴跟林岑一樣,一直在追查鈴緋的事情。要說經常見什麽人,那也一定是因為這件事了。
她勸絨絨道:“這只是因為工作吧,你別想太多。虞初晴那麽忙,願意抽出時間陪你玩,不就說明你是特別的麽。”
絨絨臉色緩和了一點,道:“虞初晴也說是因為工作,但我就是覺得……哎,不太高興。”
寧綿綿看著她困擾的表情,突然靈光一現。
照絨絨這個狀態,開竅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她不如助攻一把,不枉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