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潛撓著頭,鬱悶的想著,之前這丫頭現在怎麽變得這般的淡然了,以前那可是好戰份子,雖然一樣的臭屁,但是對於上門挑釁她的,可是一個都沒有放過呢!
現在好了,都變了,董潛低頭沉思,忍不住看了看裡邊的人,難道是現在長大了?懂得收斂了不成,那可不行啊!那他不久沒有辦法看到三線柳了嗎?
其實董潛也就是想看一下上邊的痕跡,之前是他的一個故人用的,現在他隻想知道,那位故人現在的情況,身處何處,畢竟,這三線柳他目前也就只知道兩個人用而已。
是個,只是個故人罷了,董潛將自己的身體擺正,將手臂墊高自己的腦袋,盯著自己的眼睛上方的屋頂望去,發出了神。
這邊的陸江江顯然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只是覺得一時間的疑惑罷了,這人偏要讓自己拿著三線柳跟著他對打,這三線柳或許和他有關系不成,但是她並不想和他打,過幾天她就不在這裡了。
一想到這裡,陸江江對著外邊的人說道:“過幾天,你再來吧!”
屏風外邊的人聽到這話,顯然很是開心,連回答的聲音都聽得出來他的喜悅,不過一會兒,外邊的聲音截然而至,到陸江江出去,才發現這人已經離開了,不過窗口還是大開著的。
陸江江過去,正想把窗戶給關上,卻恍然間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棟樓現在鬧哄哄的,她突然就有種衝動,想要出去走一走。
心裡這般想著,可是身體的行動更快,她戴上面具,隨意挑了一件渺娘的紅紗裙,若隱若現盡顯嬌豔,一打扮起來如山澗勾人心魄的妖。
面具遮著上臉,只是露出一雙輕輕冷冷的眸眼,流連顧盼,一抬眸的瞬間,令人忍不住心生漣漪。
陸江江並沒有走尋常路,只是一樣跳窗,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壺酒,她來到集市的中央的不遠處的屋頂上,將自己的面具拿來,隨意的放在旁邊,抬眸向下望去,那裡還是一樣喧鬧無比。
但是現在的陸江江總覺得差了些什麽東西,道不明摸不透,無情緒的看著下面的表演,那顆大樹上邊的紅線還是一樣的多,或許本來就是一場騙局罷了,那裡的線多到數不勝數,選擇也就只是兩個人。
怎麽可能在那無數挑中唯一一條的兩端呢!陸江江朝著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口,喝的太緊了,沒有把握得好,有些漏嘴,陸江江連忙找處自己的手帕將自己嘴角的酒漬擦去。
底下突然發出激動地歡呼聲,陸江江低頭一看,還真的有人能從那裡抽出一條線來,那是一對公子佳人,此時正接受著周圍人的最衷心的祝願。
看到這裡,陸江江忍不住回想當時的自己還寒舒兩個人,那概率還真不是她這種人輕輕松松就能中得了的,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她的運氣向來也不是很好。
現在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會想,寒舒會不會來找自己,不過也是,那時候自己遲遲沒有給出答案了,沒有誰會如此有耐心的等著自己了吧!三番兩次給了時間都沒有得到答案,估計寒舒也累了吧!
陸江江這樣一想,心中更覺得一頓悶,這股氣在心中來回盤旋,旋得她難受,憋屈的要命。
甚至有種想要現在立馬就回去,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現在在做這種反悔的事情沒有必要,到時候時間一長,淡忘了也就過了。
她不會是周公,待白光闊天際,蝶飛夢醒,短暫的空落落後,時間會掩埋掉的。
陸江江將神色最後一次落在那顆大樹上,隨後順著風的催促。
她該走了。
藥仙谷——
朝封門外站著兩個魔教的弟子與兩側,他們可不敢亂動,兩人站的筆直,手上攥著身側的刀劍連青筋都憤張,直面與前方的神色強忍著恐懼,卻唯有任何的舉動出現。
朝著他們走過來的是寒舒,這幾天寒舒的臉冷冰冰的,看他們的眼神仿佛跟看死物別無二致,所以這幾天他們的行為舉止都謹慎了不少,生怕寒大護法朝著自己冷冷一笑,那估計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見寒舒進門後,這才敢放松下來。
“嚇死我了,這幾天大護法那眼神跟要把我吃了一樣,生怕一對上眼我下一秒人都要沒了。”
左邊的人身體松散下來,冷汗津津的對著另一邊的人說道,神色慌張驚恐,還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己給予自己安慰。
“我這個非常讚同,這幾天警醒點,別出錯了,話說,好像虛門小師姐這幾天怎麽不見人影呢?”
“還說呢!那人幾天前偷偷先走了,我是從藥仙谷的弟子那裡聽來的,聽說我們的大護法對人家不好,人家受不了,這才偷偷溜走的。”
“我就說,咱們大護法,就得好好改改這性子,看,好好的人都不見了。”這人一臉義憤填膺,手語並茂滿臉的譴責著自己的寒大護法。
“咳咳!咳咳!!!”
“不是,你咳什麽?”他困惑不已,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咳得下一秒,仿佛肺都要被咳出來了一樣劇烈。
“他可能是需要點東西來緩緩喉嚨了,最近天氣不好,喉嚨容易乾燥,寒大護法,你覺得我說的是否在理呢?”
白木微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一扭頭玩味兒的和寒舒調侃道。
問問題的那個人身體瞬間僵硬,瞪大眸子看向自己兄弟的神色滿是驚恐,另一邊的人已經別過臉不再看他了,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