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能夠自己的家好些時日的開銷了,本來想給這位恩人送一些自己的妻子親手做的簪子,一抬頭卻發現那位女子已經融入茫茫人海裡邊了。
今天算是遇上恩人了,不過幾句話就能得到銀子,今晚回去妻子肯定會很開心的。
此時被客人擠到身體扭曲的寒舒儼然不知道一個小販對自己給出極高的評價,她只是想擁擠進裡邊去順利地買到一隻叫花雞罷了,這裡的叫花雞和荷花酒很受人歡迎,因為這個店家在今日是這個月頭一天開張,他之前因為家裡的緣故一直未來,這下好了,剛剛營業就出現這般情況。
寒舒當然也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還是不幸,因為寒大護法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且也不知道這些客人會為了這幾隻雞而爭得各個面紅耳赤的。
此時對面樓上的陸承恩和王渝川正在看著這熱鬧,一口一個小甜點愜意十足。
“小恩,你看那裡面那人是不是寒大護法?”眼尖的王渝川一下就看見寒舒,於是示意坐在自己對面的陸承恩往下方看去。
陸承恩一看,嚇得嘴裡的點心噎住,急得他趕緊撈起一旁的甜果酒猛灌。
“她這是在做什麽?真是沒想到大護法也會來到這種地方,而且還會為了一隻雞做出這種事情來。”
陸承恩驚訝至極,眼裡的難以置信很是明顯。
“那倒未必,我覺得可能事出有因,等下我們拿了甜點和燒雞就去小六兒那裡吧!”王渝川微微一笑,看著那個在底下因為強買得一隻雞後雀躍道不行的寒舒。
他們與周圍的店家已經相處了好久了,店家會給他們留著,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去下邊跟著搶。
倆個人看著寒舒買完叫花雞後便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因為他們是在甜點店二樓的小閣樓上邊呢!
這邊買甜點的也是很多人,但是這邊的秩序好比那邊要好的多,因為這邊所賣的都是足夠的,而那邊叫花雞則是每天就買那麽多,講究先到先得的理念。
兩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整理一下就要往下邊走,或許是寒舒還在長長隊伍裡邊,他們下去的時候都沒排到她,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人認識而讓她上來先一步買的東西。
倆人的速度極快,倆人的就著大包小包的領著東西慢悠悠的就要走,這時候前方有一陣動亂,周圍的人群都相繼往裡面湊,兩人相視一對,不約而同的相繼跳到那處上空的屋頂上。
“川姐,你看下邊那人是不是有點眼熟。”陸承恩蹲在那裡,看著下邊拿著一根長辮子凶殘的怒斥這對面的小商販。
那個女子一身張揚的紅,她將頭上的頭髮全部編成辮子,隨後將辮子全部系在頭上,光潔白皙的額頭用一條紅著的系子系著,那條系子的中間鑲嵌著一顆玉色的珠子。
明眸皓齒的模樣正值少年,正是鮮衣怒馬的年紀,就是那脾性還是不太懂的收斂呢!
她的身邊此時並沒有什麽隨從,而一旁的小商販唯唯諾諾的站立於旁,原本以為只是兩人之間的糾紛,但是那個女子所呵斥的對象並不是站在一旁的商販,而是站在另一個面的同年齡的少年。
“那應該是鳳梧閣的弟子,這小丫頭似乎有些眼熟啊?”王渝川笑笑,纖纖玉指卷了卷垂落於自己肩頭的那縷辮子,眼裡閃過一絲的了然。
“那對面的弟子呢?那小子好像也有些眼熟,似乎在上次也曾來過似的。”
“他的服飾黑色中戴白,掛於腰間的掛飾是春白玉通心點一墨,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昆侖那幫問道的道士”
王渝川與家中依然將一些武林中的一些具有代表性特征的記下,王家就一個王渝川,今後她會繼任與王父在虛門所任職,繼續輔佐新一任虛門門主。
這些所記的不過是最基礎的基礎,近這幾年,王父將手中的一些事務漸漸交予王渝川,王渝川早已過了歷練的年紀,現如今最主要的不過是將手上的事務處理嫻熟。
“不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摩擦罷了,川姐,我們走吧!沒什麽好看的,就這種小學雞之間的爭吵,沒有多大的看點。”陸承恩無聊的擺了擺手,催促這王渝川快些離開。
然而這邊的寒舒倒是事事不順心,好不容易將東西一一買完後,卻發現自己此時的白衣不是褶皺就是各種髒雜質,光光是瞥見這麽一眼,都厭惡至極。
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掉了,這讓寒大護法原本如浴春風的臉霎時間烏雲幕布般難看無比。
一臉的凶神惡煞的大步向前走,可是寒大護法今天的時運實在是極差至極,路過人群雜亂的地方,正想著要繞著走,可是下一秒就有一個人砸到至極跟前,疼的蜷縮在地上陣陣哀嚎。
寒大護法一臉陰沉,停下腳步睥睨的看著這人,按照以往的情況,這人該被在下一個瞬間消失。可是現在自己手頭上正拿著吃食,可不能被弄髒了,寒大護法思索了一番,就想要從他身上跨過去,下一秒,就見到那堆人裡面衝出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她此時怒氣衝衝的拿著鞭子就朝著自己劈了過來,寒舒余光注意著鞭子,身體快速的躲避鞭子襲來,鞭子應聲的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之間這姑娘滿臉怒意,抓著鞭柄的手都開始泛白了,寒舒滿臉冷漠的看著地上的人一看見那女子過來,嚇得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腳並用的模樣很是狼狽。